天湖公园的大湖里,水里漂浮起了一具女尸,泡了很久,肿胀、惨白,像个泡得发胀的馒头一样,恶臭四散,围观的人中吐了几个,好事者的第一时间是拿手机拍照,而不是打电话报警。
这尸体没法确定身份,她的脸皮被全部剥掉了,像个扒了皮的西红柿。
肌肉组织红彤彤的,就这么暴露在阳光里,下巴还显露了惨白的骨头,衬在绿油油的湖水里,看起来很是恶心。
这一定是被谋杀的,自尽投湖的,失足落水的,都没有这样的死法。
杀人剥脸案是第三次出现,全市的警察都开端加班,早晨的时候,人们开始都呆在了家里。
陈方躺在盛都宾馆房间的大床上看到了这则报道,冷笑了一声,不想对此有任何表示。
他原认为自身的手法是无独有偶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显示了跟风者。
他的手提箱夹层里如今正装着两张白净柔韧的女人脸皮,并且第三张也早已物色好,他随时能够让这张脸皮完好无损的别离。
这个女人正在他身旁苦涩的睡着,呼吸平均,长相不错。
她的脸就像朵待摘的花儿,陈方将亲手剥下这张脸,烘干,鞣制,让它永不腐朽。
这才是陈方堂的下一张藏品。
天湖里浮起的那具女尸与他没有关系,有人在模拟他的手法杀人,没创意,陈方对这个不着名的凶手提不起一点兴趣,在他看来,那家伙可能很快就要被抓了。
一个月前,陈方还是个医生,经常救人。
如今,他却成了个恶魔,习惯杀人。
地狱天堂真在一线之间。
这所有全因那个女人,蒋竹竹,那个陈方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是她让他变得如此的qín_shòu不如。
好了一年多,陈方一直在努力工作,他攒了不少钱,连结婚的房子都买好了、装修了,婚戒也买好了,就差求婚了。
而她竟然在这个时候,通知他说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她要分手,去跟那个男人过,铁了心的那种。
陈方流了下眼泪,可泪水唤不回她的心,
陈方逼不得已,最后一搏,尊严都不要了,他下跪了,膝盖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这种“黄金”是唤不回她的心的。
最终,看着蒋竹竹离去的背影,陈方绝望了,他抄起上的水果刀,如虎似狼一样扑了上去,给她的后背来了一刀,满带着愤怒与怨恨的一刀,可想而知这一刀有多重。
刀刃一拔出来,鲜血跟着喷涌而出,陈方捂住了蒋竹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认证挣扎的声音。
蒋竹竹她死了,眼睛瞪得很大,充斥着各种不甘心,也许到死都没想明白,这个男人为何杀她?难道仅仅就因为单方面的喜欢吗?可是她已经明说了呀,没有感情的交往,难道要煎熬着坚持下去吗?
看着尸体,陈方痛哭流涕,哭了好久好久,眼泪都干了,眼睛都红了,哭完了之后,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一门手艺。
他确定把她的脸割上去,如此便能永远陪着他了,虽然有点变态,但是人都杀了,也不在乎多干这么一件畜生的事情了。
手术刀在她光亮的额头上顺着发际划了一道弧线,向下一直到一侧的耳根,再到下颚,再回到另一侧,尚未凝结的血珠渗出,一个红彤彤的椭圆。
像剥开一个橙子一样,陈方很耐心的把这张脸皮剥下来,又用了一个星期,把它制得像小羊皮那样柔软。
尸体被他连夜运到郊外的渣滓场埋葬掉,那是个理想的抛尸场所,她的尸体,到如今还没有被发现。
蒋竹竹的失踪,在公安局的档案里挂起来了,警察也来调查了几次,陈方展现得很冷静,毫无漏洞。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被蒋竹竹的表弟小周给盯上了,小周跟了陈方很久,觉得有些怪异,最重要的是小周发现了这个陈方好像很喜欢去宾馆,小周觉得有古怪,就一直盯着这个陈方。
他经常在午夜把这张脸皮像做面膜一样敷在脸上,对着镜子凝视着已经爱过的这个女人,这张仅有一层皮的脸已然软塌塌的变形,眼眶,鼻孔,嘴,是大大小小的洞,像一块满是窟窿的褴褛抹布,但陈方依然沉醉其中,他已经变态了。
这世界上,少许人迷上了集邮,少许人迷上了珍藏印章,而陈方迷上了搜集女人的脸,他不能自拔了,杀人才能让他有快感,这是赤裸裸的报复社会的心理现象。
一个星期后的某夜,他走在漆黑的小路上,这家伙专门往偏僻的地方溜达,掐住了一个夜行女人的脖子,把她拖进了小树林,等她的血液凝结过后,剥下了她的脸。
这整个过程被小周看到了,他吓得捂住了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静悄悄等着陈方先离开后,他才敢走。
陈方离开后,开回来一辆车,然后他把尸体拖走可,小周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方离去,小周不知道陈方去哪!他也不敢去报警,现在还没有证据,他决定先回事务所跟老板说一下,没准老板会感兴趣。
陈方把那女人的身体,绑上石头后丢进了郊外的一个石头,尸体沉入池塘里,直到几天后,尸体浮起来,被人发现,然后报警。
全市都炸了,警车在公路上一辆接一辆的奔驰而过,城市的神经也被挑动了起来,似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陈方却丝毫不受影响,有条不紊的找寻下一个猎物,很顺利,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