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又是噗嗤一笑,说:“看你俩还大学生呢,原来是两个棒槌。其实呀,那寿材盖子根本就没有钉,村民在棺材下地之前还要开馆呼唤老人,期望能唤醒老人,表示对老人的眷恋。一开一合是因为有人在两边抬那盖子,万一老人真的还阳,可别在棺材里闷坏了。”
“切!搞什么鬼名堂,早知道这样我们还还”李辉冲着村里竖起了中指,愤愤不平的骂骂咧咧着,但回头看了那女孩,便把后边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你们该不是被那场面吓到才跑的吧?”那姑娘听李辉那话头,又开心的笑了。我扫了一眼李辉,心头上一万个草尼玛狂奔而过,万马奔腾之间也跟着那女孩干巴巴笑着,估计那声音比那哭灵的好听不到哪去,让一个女生笑话,这脸上还真有些挂不住。
“既然村里的人都去出殡了,你为什么没去?”为了掩盖一下自己的尴尬,我找了个话题问她,当然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全村就我一家是外来户,不是一族,也不是同姓,不能参加葬礼。对了,你们是谁,来村里是干嘛的?”大概看我们尴尬的紧,那姑娘也就不再笑了,起了敛容开口问道。
“我们是附近学校的学生,来村里找人的。”李辉接口说。
“找人?找谁啊?”姑娘闻言一愣:“你倒是说说看,说不定我认识”。
“我们想找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要找的那人是谁。听了李辉这话我真想扇他一个大嘴巴子,这叫什么回答?
果然,那姑娘顿时又灿烂了:“哈哈,你们连自己要找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来村里找人?你们该不会真的事两根”
“啊不是,我们当然知道我们要找的是谁,只是”我连忙开口接话,把“棒槌”这俩字硬生生给姑娘打断了,不过我“只是”了半天,也没编出个适合的理由来敷衍过去,那姑娘也是古灵精怪的,此刻不声不响,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看完能“只是”个什么出来。
我被那姑娘看的发毛,急的满头大汗,心道实在不行就拉起李辉跑路吧,虽然这样太怂了。但还没等我实施这个比较怂的计划,就见那黑铁凿钉的木门一开,从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来:“小云,不要问了,他们是来找我的。”
然后便从那木门里走出一个人,我们扭头一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出来的,不是那套去我们黑棍子的老头儿,还能是谁?
“爷爷!”这叫小云的女孩一见老头,就牵羊进了大门,“您认识他们?”
“老大爷,咱们又见面了。”找到这老头儿,我心里就有底了,于是走上前去冲老头打了个招呼。
老头没回答小云,只是对我点点头,抬了抬手说:“我没想到你们会来村里找我,看来你们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进屋说话吧。”说完就进了院子。
既来之则安之,我微微一笑,带着李辉也随着他们进了屋。
进门四下一看,不用说就知道这户人家很穷,不能说是家徒四壁吧,反正也相差无几,若不是亲眼得见,还真不敢相信在这大学附近,还有人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
堂屋左右两侧各有里屋,左侧有门帘遮挡,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右侧的里屋可以看到几样陈旧的家具,而我们身在的堂屋,除了一个八仙桌子,桌上有一副茶壶茶碗,底下一个小方桌,两把圈椅,墙边儿一个大衣柜,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小云搬过小方桌,拿出几个小板凳让座儿,那老大爷提壶倒了几碗茶招待我们,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下,见我们不似刚才门外时那么狼狈了,老大爷开口说道:
“既然你们寻到村里,想必一定看透了我老汉的把戏。当着明人咱自然不能再说暗话,不过,有一事你们须知,我老汉为了得那物件说那番道理诳你们不假,但我所言绝不是空穴来风,两位小哥还请见谅,我一把年纪实在拉不下脸再诓骗后生第二次,我老汉敞开了说吧,小哥这次来到村里,可是带了警察来访我放火烧山的罪过的?”
“痛快,但是老大爷,您多虑了,”听了老头的话我放下茶碗,连忙解释道:“我们这次来找您,既不是为了纵火烧山之事,也不是为了讨那棍子,只想求大爷如实相告那棍子的具体原委,因为大爷您讨去的那个灯笼手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与我家还有些渊源,只此而已。”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那就是挑灯棍,这么说无非是敲山震虎探探口风,不过随即我就知道我这小把戏在这老人面前可真是班门弄斧了。
但那老人听说后,也不点破,只是听闻我与那物件有渊源,又重新打量了我一番,才说:“小哥心思缜密,见识广博,眼力非凡,前番老汉倒小瞧了你。好,既如此,老汉我也坦然相告就是。实不相瞒,老汉我曾经入过灯笼河,做过青民!”
青民就是专门看青的人,之前已经说过,早年间那些个专门干这行的人基本都是穷苦的农民,所以被称作青民。
本来做过这苦力活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一听到老汉嘴里的“灯笼河”,我心里一惊,不禁暗骂一声,他娘的,虽然我被那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盛大出殡给吓了一跳,还在门口还摔了个狗吃屎被李辉这孙子一阵笑话,哼,不管怎么说,老子这次是绝对不虚此行了,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