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顾客栈,志在必得。
柴大官人锲而不舍的工作态度着实令人感动,仅凭这点无论做什么都应该无往而不利。
可不幸的是,柴大官人选错了对手,岳霖虽非商人,也非官员,但前世博览群书,加上海量影视剧集的熏陶,不知不觉之中积累了华夏五千年的商界、官场斗争的经验,商界的险恶,官场的虚伪,他了如指掌、泰然自若。
这不,问题来了,柴大官人厚颜无耻、步步紧逼,就连瑞安县令也介入精制白糖和杨梅酒生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岳霖并不慌张。
guan ou jie,借助县令之手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其行为已跨越了道德底线,做人都不行,何谈生意,岳霖心下不耻。
是的,自古以来,无论是商界,还是官场,没有怜悯同情,唯有利益争夺。
现实中,商人、官员为了自己的私利,尔虞我诈、生死博弈,父子可以反目,兄弟可以加害,朋友可以出卖……
毫无疑问,县令陈启自然是以柴家利益为先,于是乎不但要专营权,而且还要生产权,这不就是一锅端的架势吗?
如若这样,别说是吃饭,连汤都没得喝。
有利可图,必然代表有瑕可击。
在瑞安,最大的势力是陈启,最大的商人是柴兴,这是事实。
在温州,最大的势力是刘知州,最大的商人并非柴兴,这也不假。
前世官场对商界的影响力令人信服,这种影响力几乎覆盖了金融、科技、基础建设等各个领域,而在南宋这个时代,官员对商界的影响力应该远远大于前世的。
想通了这点,岳霖派出董成,连夜赶赴温州请出刘知州的公子。
刘猛代表谁啊?这个问题恐怕连傻子不都知道,精明无比的县令大人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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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柴兴三顾客栈的同时,刘猛却悄悄去了县衙造访县令陈启大人。
差役通报,温州府刘公子来访。
刘公子怎么突然来到瑞安?是受知州大人所托?是自己会友路过?县令陈启惊疑不定。
疑问先放一边吧,总不至于等问题想通了,再接待刘公子吧。
县令陈启面带微笑,走到县衙门前亲自迎接刘猛。
礼貌固然周全,但行为的确有点牵强。
毕竟,刘大公子突然造访有点冒失了,陈启反应消极,内心有点不太舒服。
让进书房,自有书童沏茶伺候。
陈启瞧着刘猛,显得亲热无比,他打着哈哈道:“刘公子造访瑞安县,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看看弄得我这个县令很是被动啊。”
“岳霖公子离开温州已有两天,我心中甚是牵挂,故此赶来瑞安一叙。”刘猛不露声色。
既然不远百里来到瑞安,那为何舍近求远,在温州送行不是蛮好的吗?
转念又想,这岳霖与刘猛是什么关系啊,莫非知州大人知晓我威逼岳霖出让精致白糖和杨梅酒生产权的事情?一股紧张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前天,本县和岳公子共同参加了柴府晚宴,甚是愉快,甚是愉快!。”陈启绕着圈子,并不着急。
这老狐狸,刘猛心中暗骂。
眼珠子一转,刘猛微笑道:“这柴大官人为何邀请岳霖,莫非他俩有交情?”
这个……望着神情高深莫测的刘猛,陈启张口结舌,一时不知怎么应对。
“如果素不相识,没来由的参加什么晚宴啊?”刘猛穷追猛打。
果然,这温州府刘知州插手了,陈启不由心中一紧,面上陡然露出茫然之色,颤声道:“刘公子,莫非知州大人知道柴大官人生意的事情。这柴兴本是皇族,此次要求岳公子出让生产权实属无奈……”
不打自招,刘猛暗自好笑。
“县令意欲如何?”眉头一拧,刘猛语气略带不善:“一县父母官岂能因私废公?”
“本县实属无奈!”陈启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刘公子有何意见!”
如果说无商不奸,那么无官不滑也就顺理成章了。
瞧瞧这瑞安县太爷guan ou jie,对于刘猛的责问矢口否认,显然是老奸巨猾。
刘猛拜访县令陈启本意就是敲打敲打,并非要亮出底牌。
刘猛没好气地回答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方便介入,一切由岳公子自己决定……”
闻言,陈启略显尴尬。
顿了顿,刘猛暗示道:“县令大人自己也可以搞搞第二产业,发家致富,省的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何为第二产业?”陈启愕然。
第二产业就是做好本职工作之余,做一点生意……刘猛把岳霖的一套说词重复了一遍。
“妙极,妙极……”在刘猛的提示之下,陈启一下子开了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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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岳霖,柴兴、柴平不约而同来到瑞安县衙。
刘猛却是回避了,他在客栈坐等消息,反正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由岳霖兄弟操办吧。
岳霖心中有数,他是有备而来。
这边,柴兴心怀鬼胎,看到岳霖从容淡定的模样,自己反倒忐忑不安了。
书房之中,大伙相互观望,并没有人率先说话,一股压抑的气氛弥漫在空气当中,给人一种恍惚飘渺的感觉。
书童奉上龙井茶,岳霖心安理得,微闭着双眼,优哉游哉享受茶水的甘甜,柴兴却索然无味品尝着茶水。
县令陈启一反常态,一双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