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九幽法老,却是这座古墓,唯一入魔的人!”
在孙悟空的指认之下,九幽法老如冰冷的王爵一般,抿着一轮暗藏杀机的笑容:“呵呵!”
“这就是你防备我的理由?会不会也太牵强了些?”九幽法老冷冷地问道。
孙悟空也跟着笑了笑:“当然不是!刚刚我望着黑水时,我说为什么我的眼里一片黑泽,其实,我不是被绝望蒙蔽了双眼,而是看到了掩盖真相的‘层层迷雾’!”
“说实话,九幽法老,你真的骗到了我!”这是孙悟空第二次给予肯定地说道,“先是利用传说,证明自己是一个好人,又利用人性的弱点,制造‘’幻境’,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很自然的用悲剧表达出来。”
“只可惜,在这么好的一出剧本‘幻境’中!你却低估了我们所有的人!”
九幽法老死皱着眉头,孙悟空却突然严厉地喊道:“你低估了我,你低估了白灵冰,你更低估了觉得只是一颗颗小棋子,微不足道,可杀可弃的我的学生!”
当孙悟空说到“我的学生”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我的学生!即使他们只是未出茅庐的学生,即使他们也是实力低微的孩子,但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自己。他们之前就跟我说过,他们之中想当画家,想当歌手……他们是一群有理想,有志气的青年!绝不是你剧本中,吃着同伴手臂残肢的怪物!”
“还有白灵冰!”
说到白灵冰,孙悟空终于拨开重重迷雾般笑了:“她为了复国,甘愿委身于人类学院,她为了复国,不惜做她万般不情愿的事,她为了复国,几乎贡献了她整个青春年华。你以为让她挥剑杀了几名学生,然后在我面前装作为了复国陷入成魔的样子,就解读她了吗?”
“你太小看白灵冰了!我认同她,是因为她是一个连我都肃然起敬的女人。可你不但曲解了她复国的真谛,你更是错解了她如歌如泣的大义。”
“哼!”九幽法老听了孙悟空一番解释之后,语气中却充满着不屑,“没想到,如此完美的计划,竟然坏在一个女人手里!”
孙悟空听了,却是笑道:“不,你还是错了!”
“之前说的那些只是我知道你入魔之后,对前面不对劲的地方,倒着推理的结果。而真正令我对你产生100怀疑的,却是当年‘盗墓一族’相信你的话,从而死在这里的事实。”
孙悟空抿了抿嘴唇,说了在迷宫中看到的那四个字:“你(他)、是、骗、子!”
果然,曾经在“龙台”上看到的石柱上用“金狮磷粉”写的——“快走!”两字,如今就像是在黑暗中发光的明灯一样,给孙悟空指明了方向。
“快走”
不远处两根石柱上,都写满了“快走”!
这也是孙悟空在所有人都“死”后,心灰意冷,被冥冥之中指引至此,看到的令他恢复神智的两个字。
曾经也有一帮人,遭遇了同孙悟空此刻一样的经历,但是,他们没能活下来。但是,他们却用他们的笔,在墙壁上,在石柱上,写下了跟孙悟空感受一样的不对劲。
或许是九幽法老觉得孙悟空已经崩溃了,又或许是九幽法老百密一疏,并没有用“幻境”去遮盖,龙台石柱上“快走”两个字。这才导致,最终夺嫡并没有成功。
孙悟空右手轻轻地握着胸口,低声道:“八戒,没想到隔了万年,我还能受到你族人的帮助!谢谢你们……”
“哼!”九幽法老再次冷哼一声,“孙悟空,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
孙悟空也叹了一口气:“不过此番也是凶险,天国的夺嫡术,可是三大超禁术之一,如果不是内心百分百坚定,可能,我的肉身已经被你夺走了。如今,你夺嫡不成,受到的反噬也如万雷轰击!”
九幽法老恶狠狠地看着孙悟空,他所说的没错,夺嫡失败之后所遭的反噬,不断地割裂他灵体的经脉。如果不是遭此反噬,凭孙悟空现在的实力,九幽法老哪容他再废半句话。
说完了长篇大论之后,孙悟空缓步地来到九幽法老跟前,眼神复杂地问道:“九幽,你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九幽,本是天地间最伟大的神话,卿本圣人,奈何为魔?”
卿本圣人,奈何为魔?
听到孙悟空这最后一句话,九幽法老竟忍不住悲凉的大笑:“何为圣人?何为魔?”
九幽法老伸手指向那“金丝冰蚕术”包裹的尸棺,指着自己的本体,破口骂道:“就因为‘他’蠢!一直到死也在艰苦地战斗,最终竟连死也不放过自己!”
他对于孙悟空咆哮:“‘他’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他’为了一个永远也达不成的承诺,竟硬生生地给我开辟了一个笼牢,你知道我这一万六千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孙悟空!我告诉你,在这里,每天都像活在地狱中一样!”
孙悟空欲言又止,他十分明白,时间才是这世间最大的毒药。
万年过去了,就连他堂堂的齐天大圣,也在时间的毒药下,研磨了漫天的血性……
“你告诉我,这是圣人的结局吗?”
绝望、孤独、冷漠……孙悟空从他的这句话中听到了无数负面的情绪。
可终究,在九幽法老眼角处,滴下了一滴眼泪。
孙悟空没有回话!
谁都没有资格,要求别人毕生守护这一方世界。
不过孙悟空似乎想起了其他,问道:“九幽,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