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声不断,反倒是惊醒了姽婳,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透明气泡里,有一瞬间的迷茫,但是看到身边同样在另一个气泡里面的长乐,姽婳忍不住落下泪来。早知道,早知道当初自己就不出来了,当初明明已经看出红尾居心不良了,为什么自己没有再坚持一下呢,如今害的长乐变成这个样子。
安景和桑雪看到姽婳醒来停下了争执,桑雪不认得这个姽婳是谁,索性也没有说话,安景倒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姽婳。“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如何?”、
说的姽婳眼中闪过明显的痛意。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不拦住她?”安景嗤笑了一声不满道:“要是拦着住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这个臭丫头!”想到这个就安景就想砍死她,只是为了一个短暂相识了几天的人,至于这么拼命吗?不就是古凤吗?想要啥他弄不过来。真是个死脑筋的家伙。
说罢三人一阵沉默,最后还是安景率先出声:“我记得长乐回家的时候还是昏迷的,后来直接被掳到了凤族,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以至于她不要命的也要去找你,但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
“当初长乐被红尾和白泽带回凤族,我查探过她的身体封住了她脑中臆想的画面让她无法沉溺在里面,第二天她就被红尾强制唤醒了,我与她在凤族相处了些日子,也知道她的身体里有奔狼的血脉,以她的人族的身体是无法承受魔族血脉的,于是我就将古凤移到了她的身体里,作制衡用的。”
“本来要救她随随便便治好弄的活蹦乱跳的绝对没问题,我只是担心,如果不能回复到她原来的样子,她会接受不了,本来已经勉强接受是一只狼了,现在要是醒来看到这个样子,她一定会难过的。”安景烦恼就烦恼在这里,姽婳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想的,看到他一张清秀的脸满是担忧的样子,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她,被剥下来的皮毛你有拿着吗?”
“嗯,在我这里,我们逃走的时候我拿上了。”安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染着斑斑血迹的完整皮毛。
“西王母的瑶池知道吗,青鸟日常饮用的水,有生肌愈骨之效,如果能弄到一点儿天天用其滋养应该会有用,也不会留下疤痕。”安景的耳朵敏锐的抓住了最后一句,当即就决定去走一趟西王母那里,只是这个西王母不是很好对付啊。
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篷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物。三青鸟赤首黑目,一名曰大犁,一名少犁,一名曰青鸟。
安景将长乐交给了桑雪照看,自己孤身一人前往玉山去了。
姽婳看着安景离开,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桑雪,好奇的问道:“你是精灵?”
“是啊,我是建业神树的树灵。”桑雪坐下来拿着果子啃了起来,目光有些躲避着长乐,似乎是不忍心看到她的模样。
“我是凤族姽婳。”姽婳想了想干脆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桑雪头也不抬就说不认识,气氛有些些的尴尬,吃了个钉子姽婳也不恼,反而转问桑雪是怎么认识的长乐。
桑雪停下了啃果子的动作,托着白胖的小脸思索起来,“是因为非白魔君开的学校用阴树荫蔽的,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出事了,就请了精灵族帮忙,我就到这里来了,认识长乐的时候她是这里的学生,有一次来我树下看书,我就认识她了。”
姽婳了悟的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翅膀已经全部被扯断了,伤口流下来的血液已经干结了,疼痛倒是不少那么严重了,桑雪看到姽婳查看自己伤势的样子,想了想就去弄了一点儿,端了个木盆走到了姽婳身边,看着她不方便的样子索性桑雪自己从盆里捞起布拧了拧,准备给她擦拭干涸的血迹。
看着这木盆和布还有热水,这一套下来井井有条的,姽婳很是意外。桑雪头也不抬的认真拧着布,微微有些热气和水汽就可以擦了,“长乐教我的,不用奇怪。”说着就靠近了姽婳然后伸手穿过气泡,轻轻的擦拭姽婳肩膀处的伤口,姽婳自醒来以后就转为人形了。
两只胳膊都没有了,桑雪对着她的伤口有些无所适从,只能慢慢小心的的清理擦拭,温热的布让她的伤口处传来一些刺痒的感觉,姽婳见状闷声笑了笑,“没关系的,我是凤凰,还会再生出翅膀的。”只不过要等涅槃重生以后了。被她的话说的一愣,桑雪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等擦拭的差不多了,他才把盆什么的收好,然后去树端采集甘露。
在树屋里的日子是寂寞无聊的,习惯于遨游在天空的姽婳觉得待在这儿有点像是回到了结玉里面的日子,封闭,狭窄,还有不见天日。不过还好桑雪还在,自己也能简单的活动,多多少少安慰了一点。
桑雪将从树顶采集来的甘露浇灌在了长乐和姽婳的气泡顶端,姽婳还很好奇这个是什么,桑雪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对他们有好处就是了,也没深讲。长乐自始至终都是紧闭着双眼,虽然安景说施了术让长乐沉睡了过去,可是桑雪和姽婳不知道为什么都莫名的想着她醒过来的样子,也许下一秒就醒了。
失去长乐踪迹的狗靥,也在想着此刻的长乐有没有醒过来,他被非白魔君勒令不可以离开魔族学校,直到学校重新整顿完成,狗靥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