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的脸色有些阴沉,自从凛君将姽婳带回将她收入了自己秘境中,整夜入眠都有些惴惴不安,听凛君说囚入姽婳的时候,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冷淡,像是已经预料到了,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绝对知道了什么!不能再让她出现在世人面前了,可是这不死之身也是个头疼的地方,以姽婳的性格,无论涅槃重生多少次,这块硬骨头都是啃不动的。
憎恶凤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的圈套里凤族覆灭了一大部分连同那些渣滓一起被赶到虚空里去了,要不是奇灵,怎么会有所遗漏?不过是看那些奔狼全部覆灭了心有不甘,也想在眼皮子底下扎根针,这姽婳是一定要弄走的。
“你准备一下,我们不去北冥去找朱雀,给那些应龙的眼睛蒙上布。”苍耳背过身去,并不想回答凛君的话,他自有他的考量,凛君见状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恭敬的应了一句便想退下去了。
“你觉得我坐镇中央四方的天帝,称职吗?”苍耳在凛君快要出大殿的时候突然问道。凛君的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了得体的笑容:“再称职不过。”
“比之那魔帝奇灵呢?”不死心的又加了一句。
“是非黑白天帝还不清楚吗?”凛君转过身来答道,看来自家天帝有点心事啊。
苍耳皱起了眉,似乎是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不过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就让凛君下去了,明天他要亲自看着姽婳被丢进北冥的深渊里镇压,北方无疑是被克属火的凤凰了。想着再将大儿子调回天庭,也该是适合让他掌管中央的事务了。
长乐和羽光他们直到深夜也没有睡,还在纸上演算天帝可能经过的路线,倘若是天帝一人难以捉摸,若是驾驶应龙,那一般就是按照固定的路线走了。为了以防万一,弈看守应龙的路线,羽光他们在出驾的附近蹲守以便策应。
安景也在夜间褪去了乌鹊的身形,偷偷溜走了,再不走那个乌鹊首领就要把自家女儿嫁给她了,混了这么些时候也没见到羽光或者是长乐的踪影,本来以为他们会偷摸过来,没想到那苍耳居然睡在九重天之上,真难对付。不过以前好像听长乐说过,说那个羽光的家在参星之上,参星在哪儿?
因为摸不清神族的门路所以跌跌撞撞的走的艰难,最后还是多亏了不草的指点,才勉强摸到了参星之上,到了之后才发现那么一点儿大的地方怎么摸得到吗?说来自家手下不草原本是魔族的小喽啰,自己收过来用以后怎么才发现自家手下怎么这么能干呢,按照人族的习惯回去给他加鸡腿,涨工资。
当安景成功潜入了羽光的家以后,才发现他的家挺小的,大门没有就算了,连个篱笆都没有,只有几间木质的平房。怕自己的气息被发现,安景又化身了一株带腿的小草,小跑着前行,看到有间灯火亮着的房屋就麻溜的跑过去了。
等到好不容易扒上了窗户沿,透过木窗户的细微缝隙看里面的情况,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肺都要气炸了,这两个头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有什么不能端坐着好好的谈?哎,说着还来劲了,还贴那么近!是羽光和长乐还在讨论着明天的路线。
说着安景的小草须就想往里面伸,碰巧路过的飞流看到了,一把年起窗户上的安景,摇了摇头,这花夭做事还是那么的粗心大意,拔了草放在上神的窗户沿上就不管了,为什么不顺手放在草篓里呢?边念叨边顺手将安景一把抛向了廊檐外的收纳篓子里。夜色微浓,飞流也不管扔的准不准径直走回自己的房屋休息去了。
可怜这棵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小草安景了,要不是为了长乐,谁想来这里啊?等把她带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羽光的房间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身影从里面出来了,透出的灯火让安景看到了她的脸,略微有点安慰,还好她知道要回房间去睡觉。趴在篓把上的安景看着长乐的小脸,一丝淡淡的甜意跑到了心尖上。
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觉让安景有些不习惯,开始思索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情绪,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自己为什么来找李长乐?因为她要去送死,为什么要去送死?因为她要找一个凤凰,为什么要找凤凰?因为她说她可能有危险,为什么有危险?长乐没有说清楚。好的,陷入死循环了,大脑宕机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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