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漪简直服了陈老这个老油条:“您放心。我肯定让人经、常送他们进山探望您,给您送吃喝用的东西。”
如果说她的脸皮有城墙厚,陈老的脸皮就有地壳厚。
“我就喜欢吃你做的熏肉,回头记得给我多送些。我也不占你便宜,这里有二十斤肉票和两百块钱,你先拿着。”
苏漪疑惑:“不是说您叫人抄空了家底,身无分文被赶出来。怎么……”
“山人自有妙计。”陈老故作高深。
“那我就收下了。除了肉,您还需要什么,我一会儿出门给您买好,反正明天肖大哥要开车送您进山。”
“我还需要大宝小宝两个乖娃。”
苏漪:“……那我随便给您买点。您先去吃药,吃完进客房休息。长途奔波这么几天,您也累了。”
“得了,我又不是小孩,知道自己该干嘛。你忙去吧。”
陈老在苏漪面前很硬气,等他进客房躺下,弓着身子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哭泣。
苏漪待他的好,跟家人待他的坏,就是两种极端,刺激着他。
陈老哭过后,决定放开抛弃他还要踩他两脚的妻子和儿子。以后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过。
他可以收大宝小宝当徒弟,把自己的东西都留给他们。等他百年后,让两个乖宝给他摔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