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婶看了他们好几眼呢。得亏他们把证扯了,否则肯定要被秋婶打骂一顿!嘿嘿,说不定我们明年就能喝他们孩子的满月酒……”
肖义看她光顾着说八卦,都忘了喂儿子,自己喂嗷嗷待哺的大宝小宝,喂完,给儿子擦嘴,“你别盯着人家看。没瞧见梅子多不自在?”
至于潘公子那个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终于不是老处男的厚脸皮牲口,肖义根本不想理他。
瞧他那不正经样儿,和长辈们坐一桌吃饭,还给梅子喂菜。真是叫人没眼看。
肖义满是不屑地闷哼一声,幼稚!转头自己拿勺子挖了儿子的鸡蛋羹,喂给苏漪吃。
大宝小宝看肖义喂错了对象,张嘴等吃的两个宝宝,气愤地指着他,歪脸撇嘴:“笨!”
苏漪:哈哈,咳咳!
肖义:……谁教他们的嘲讽脸!又是谁教他们指着自己老爹鼻子骂笨的?!太不像话了!
大宝和小宝见肖义脸飘阴云,凶凶地瞪他们,委屈地拍着婴儿车哇哇干嚎,眼睛看向外面。爷爷奶奶呢?快来把这个臭爸爸赶走!他凶宝宝。
苏漪机智地伸手把肖义的脸揉皱,拉成各种搞笑的丑丑脸,逗孩子笑。
“宝宝,不哭啦。看爸爸,笑一个!”
大宝小宝一瞧,还想哭,却忍不住笑。小表情那叫一个纠结和精彩,把苏漪和肖义乐得捧腹。
周教授、周师母、老爷子、夏秋和刘建军听到孩子哭,丢下碗筷跑进堂屋。
老爷子看到苏漪和肖义惹哭了他的宝贝蛋,还张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不行,脸一黑,“你们俩怎么当人爸妈的?喂个饭都不会吗?非要惹哭我们大宝小宝。还笑!”
苏漪和肖义垂头,任老爷子批。
肖义看周师母和夏秋弯腰要抱孩子出来,赶紧拦住她们:“师母,秋婶,就让他们坐着。他们饭还没吃完呢。这里有我们,你们快出去接着吃。”
苏漪也道:“他们和我们闹着玩呢。这不是在笑吗?你们安心去吃饭吧。”
周教授他们见俩孩子确实乐颠颠的,肖义喂他们吃饭,也吃得很香,这才安心走了。
长辈们一走,苏漪小声和肖义说:“你瞧,爸和老师他们太宠这俩小子了。但凡他们哭一下,就急得不行,抱着心肝宝贝的哄。现在这俩小子可精了,脾气也大得很,但凡哪儿稍不如意,就开哭,还学会向爷爷奶奶告状。”
“上次我喂他们吃稀饭,这俩小子趁我不注意,猛地把手伸进碗里搅,被我拍了两下屁股,哭得那叫一个凶。一直把老师和师母哭来,看他们训我,在一旁偷乐。”
苏漪说着说着,自己就委屈上了,她靠在肖义身上,让他给自己做主,“肖大哥,你说说他们。他们怕你不怕我。”
肖义叹息:“小苏,你觉得有爸和老师他们在,我能教训他们吗?怕是还没说上两句,就要叫他们臭骂、赶走。你且忍忍,等过完年,你带他们回家,我再给他们立规矩。”
苏漪看肖义快要把大宝碗里的鸡蛋羹喂完,把小宝的那碗推他面前:“这俩小子特别能吃,一顿能吃两小碗饭。你喂完,接着喂我这碗。我饿了,先吃几口,再替你。”
“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喂完了。你吃你的。”
肖义一周不见苏漪,肚子里积了很多话,“我们的新院子彻底装修好了,咱们的屋子按你说的,刷白了墙,地面铺了水泥和木板,还弄了炕。我这几天都让大伟把炕烧了,晚上睡,确实挺热,汗都给我热出来了。”
“听你这么说,我也想回家睡。”
“今晚你就跟我回去。把孩子给爸、师母和秋婶他们照顾。反正这小子比起我们,更喜欢爷爷奶奶。”
肖义把碗放下,勾住苏漪的手,在她掌心轻挖一下:“我每晚一个人睡,很没意思。你回家陪陪我。嗯!”
“既然你都这么恳求了,我答应你啦!”苏漪啃着鸡翅膀,笑得像只偷吃了猪油的老鼠。
肖义看她吃得香,把嘴张开,“媳妇,也给我喂块鸡肉。”
“喏。”
苏漪啃完鸡翅膀,拿帕子擦擦手,“肖大哥,前儿刘坪生了件大事。我跟你说,元清最小的那个堂妹刘凤兰,叫她姐姐,就是那个从镇上被休回家的刘凤菊,睡了她男人!”
苏漪说到激动处,唾沫横飞:“你没看到那晚事情闹得有多大!惊动了半个生产队!”
“刘凤菊也是可以的。当初元清和建军叔把三房撵出村子,她因为嫁去镇上,让她男人在镇上邮局给找了份工作,把户口迁去镇上了,自己硬是留了下来,说是要替家人守着三房的砖瓦房……”
“刘老三夫妻和他们的儿子能同意?”肖义有些惊讶。
“当然不同意了。刘凤菊签了字据,许诺每个月给刘三叔十五块钱,一直到给够三百五十块为止。现在那房子还在刘三叔名下……”
苏漪鼓着脸,斜肖义一眼:“都是你打断我。我忘了要和你说什么了?”
肖义表示不背这个锅:“是你自己要说的。”
苏漪磨磨牙,“你顺顺我不行啊?”很快眉飞色舞道:“我想起来了。我是想和你说刘凤菊回村住下后,没少勾汉子。”
“别人她勾没勾上我不知道,大家都知道她把自己亲妹夫勾上了!结果被挺着大肚子的亲妹妹抓了女干!”
“大晚上的,那对姐妹在刘三叔的砖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