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兵变?”
听到严可求这话,徐温有些震惊。
“难道你不想为朝廷立下大功,被朝廷重用吗?而且你若是不表明对朝廷的忠心,朝廷怎么会重用你?最多就是给你划为节帅一党,然后最多高高挂起,但却得不到重用。
难道你希望那样不成?”严可求反问道。
徐温一下沉默了,“可我们这么做成功的几率大吗?”
“当然大!”严可求自信道,“如今李神福、刘威等人都去了洛阳,节帅虽然在,但你掌握右牙,加上张颢的左牙,有着一万多精兵,控制扬州城的几率很大。”
“可节帅在,若是他下令,扬州的州兵和其他将领,肯定会阻止我们。”徐温质疑道。
“难道凭借牙兵,我们还不能攻占节帅府,控制扬州城吗?而且我们还有援兵,可别忘了!”严可求道。
“援兵?朝廷兵马都在北边。。。”徐温突然停下,看着严可求,“你的是长江水师?若是他们出兵协助,我们的确可以控制扬州城,并守住扬州城。
但还有个问题,节帅怎么处置?是杀,是留?杀了,我们就会被淮南旧部所怀恨在心;不杀,节帅以后肯定也会找我们算账。”
“节帅必须死,但我们不能杀!”严可求沉声道。
“那谁杀?”
“让张颢杀!这次兵变是他发起的,我们只是被胁从。”严可求道。
徐温一愣,然后点点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你去联系长江水师,我去找张颢,只要这件事能成功,我们出人头地的日子就算是到了!”
张颢这边早就跟锦衣卫有联系,所以在严可求找上门来的时候,想了想便同意了,因为收获太大了。
虽然他是左牙指挥使,但在所谓的三十六英雄算是垫底的,仅比徐温少数几人强点。
左牙指挥使虽然掌握着牙兵这股精锐之师,但本身权力并不大,不像朱延寿、安仁义等人都是一州刺史,手握一州的军政大权。
所以在严可求的劝下,张颢很快就同意了这个办法。
或许杨行密都不知道,他的不去洛阳,阻拦了一众手下的升迁之路。
这也正常,杨行密不想归顺朝廷,还想在淮南保持割据自立,朝廷肯定不会容忍。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部下们便有了想法。
李神福之前的担忧的确没错,此时的淮南上下早就被锦衣卫渗透地千疮百孔,连张颢、徐温这样的牙兵指挥使都被策反,可见如今的淮南局势是有多糟。
。。。。。。
升州,在得到徐温派人告知的消息后,石凌显然是有些惊讶,因为他没想到张颢、徐温两位深得杨行密信任的牙将居然要兵变,然后引朝廷军队进入淮南。
这个事,石凌觉得有些大,可又来不及向朝廷通报,便让人去把江南道布政使郑凝绩、行军司马冯弘铎两人请了过来。
在前两年,除了淮南外,各道都废除了节度使一职,一道最高行政长官是布政使,最高军事长官是行军司马。
石凌是长江水师都督,属于禁军,归枢密院调动,地方布政使或行军司马无权管理。而且石凌的品级跟布政使同级,比行军司马略高点,地方自然也无权节制。
在两戎达水师驻地后,石凌便把徐温派来的人带到两人面前,把事情了一下,然后再把这带信之人带了下去。
“这倒是稀奇了,这杨行密估计都没想到他的这些所谓的忠心手下都想着怎么除掉他吧。”一旁的冯弘铎不禁大笑道。
冯弘铎跟杨行密打过交道,别看当时冯弘铎掌控的地方不大,但是有着强大的水师,杨行密也拿他没辙。
要知道之前的杨行密除了掌控淮南八州外,还掌控着宣州、润州等江南诸州,实力甚为强大。而如今只剩下淮南八州,看似强大,内部各州刺史和那些将领却是各有心思。
一代枭雄,沦落到如今这处境,也可以有些失败。
相比于冯弘铎的幸灾乐祸,郑凝绩脸色有些凝重,“石都督,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是真的?这可不是事,若是淮南的阴谋,到时候圣上问责下来,可不是事。”
石凌道,“应该是真的。随着李神福、刘威等人离开淮南前往洛阳后,淮南实际上并没有大将在了。
若是张颢和徐温这个时候起兵,控制扬州的可能性很大。”
“石都督是倾向于答应徐温的求援,出兵协助?”郑凝绩听出了石凌话中的言外之意。
“之前圣上也曾下令让长江水师前去扬州,逼迫杨行密北上洛阳。如今杨行密装眼疾复发,明其的确居心不良,想要继续割据自立。
这个事情,向朝廷汇报肯定来不及。所以本督才把两位请来协商,是不是真的出兵干预。”石凌看向两饶郑凝绩。
虽然冯弘铎才是江南道的最高军事长官,但郑凝绩才是做决定的人。他的身份和职位,才能让这次出兵变得合情合理,否则石凌只是和冯弘铎两人私下出兵,那就是私自出兵,后果很严重的。
郑凝绩想了想,“既然这事紧急,本官觉得可校不过这事最好是告知一声观察使以及江南道锦衣卫,并且同时派人给朝廷送去奏折,解释出兵原因,以免被奸人趁机构陷。”
郑凝绩还是考虑地全面一些,他不想因为这事,而让自己被圣上猜忌。
“还是布政使考虑地周全!”冯弘铎恭维道。
“本官不擅长军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