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你觉得寿王成婚后,朕把他派到哪里去镇守比较合适?”
在好好了玩了一番斗鸡之后,兴致正高的李儇问着旁边的田令孜。
陪着李儇的田令孜突然一愣,心里大喜,不过脸上却面不改色,“寿王殿下在陛下身边不是正好吗?陛下怎么想着要把寿王派到外地去镇守。”
“阿父,你怎么帮寿王说话了?”李儇好奇地看着田令孜,有些不解,不过也没追问,继续道,“寿王也到了成婚的年龄,若是其成婚后,倒也不是不可以留在朕的身边。不过寿王跟阿父你的关系不太好,加上阿父之前说的那些,朕也有些担心,可寿王毕竟不是外人,朕也不想做的太刻薄,正好他喜欢带兵,就打算让他去远点的地方帮朕镇守边疆,这样眼不见心不烦,倒也少了很多烦心事。”
“陛下,可寿王若是坐镇一方,要是有异心,岂不是更糟?”田令孜担忧道。
“阿父,你这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帮寿王说话,一会儿有怀疑他有异心。朕知道你们二人不和,朕在中间也有些为难,不过寿王几次救驾有功,跟其他王爷不同,所以朕也不能亏待于他。
后面寿王离开朕的身边后,阿父你也不要老是逮着寿王不放。”李晔有些不悦,虽然他有意疏远李晔,但他并不想把李晔置于死地什么的,把李晔打发走,只是因为不胜田令孜等人的挑拨。
田令孜心头一颤,连忙点头道,“陛下说的是,是老奴小气了。老奴也是为陛下着想,不少人说老奴专权,可老奴乃一身体不全之人,可寿王毕竟是亲王,所以老奴也不得不提防着寿王,以免他对陛下不利。”
“阿父的忠心,朕还是知道的。和亲一事肯定得等到回到长安后再说,不过寿王到了成婚的年龄也该考虑他的婚事了。你觉得让寿王去哪里合适?湖南,荆南,还是江南地区?中原地区就算了,那些地方太乱了。”李儇显然还是挺看重李晔的,也没给李晔挑那些太偏远的地方。
听到皇帝说的这几个地方,田令孜心里大概明白什么了,虽然对方想把寿王外放,但对寿王依然很看重,并不想安排那些偏远、穷苦之地。
虽然这跟他的想法有些出入,不过既然是皇帝主动提出,这些地方也都远离朝廷,对他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这些地方的藩镇将领也不是善茬,对于寿王想来也不欢迎。到时候他想个办法,然后许以重利,让他们帮忙除掉寿王即可,到时候也怪罪不到自己的身上。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打算。
“据老奴所知,寿王殿下擅于军事,去湖南、江南等地恐怕也不符合他的要求。既然是镇守地方,何不让寿王去黔州、安南等地,南诏对这些地方一直虎视眈眈,若是寿王去坐镇,想必也能为陛下分忧,而且寿王也会很乐意。”田令孜建议道。
“黔州、安南?那可是蛮荒之地,寿王年幼,去那里恐怕不太合适,以后寿王回一次长安都很麻烦。”李儇摇了摇头,安南、黔州什么的,在他印象里都是偏远之地,那是用来发配那些有罪的大臣的地方,在他眼里,寿王可不是罪臣。
“陛下何不询问一下寿王的意见。”一旁的杨复恭笑着道,然后瞥了一眼田令孜。
见杨复恭出来捣乱,田令孜心里很是不爽,不过想到前线立了大功的杨复光,他也只能忍了,强打起笑容,“陛下,杨枢密使说的有道理,可以听听寿王的看法。”
“行,就问问寿王再说。不过这事倒也不急,等寿王大婚过后再说不迟,明天把宗正寺少卿等人叫来,看看有什么良辰吉日,把寿王的婚事定下来。”李儇点了点头,倒也没注意杨复恭和田令孜二人的矛盾。
吩咐了这个事,李儇又投入斗鸡的游戏中去了,这就是李儇担很多重要事情不是在朝堂之上定下的,而是在游玩期间。趁着李儇等人不注意,杨复恭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给李晔报信。
倒不是他同情李晔,而是李晔之前孝敬那么多,现在对方确定要被贬地方,想到这几年对方给的那二十多万贯钱,还是决定去告诉对方这个消息。当然也仅此而已,这只是看到那些钱的份上,给一个善意的提醒,之后就两不相欠,至于李晔最后是什么结果,那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而且这也算是给李晔示个好,说不定后面跟田令孜对抗的时候,还需要寿王的帮忙,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
李晔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送别杨奇肱。这位南诏布燮,在确定和亲再次被拖延后,也不不打算再留在成都,他需要回去把此行的情况向国内汇报,所以考虑一番后,他便决定回国。
由于和亲被暂时搁置,李晔对于杨奇肱的敌意大减,两人甚至还谈起了诗词相关的。杨奇肱也是一名诗人,也做了不好诗,李晔虽然是个半吊子,但毕竟脑海里的诗词歌赋装了不少,加上他也会忽悠,所以跟杨奇肱倒也能聊在一块。
而且趁着这个机会,李晔也在打听南诏的情况,毕竟在他眼里,南诏可是未来大唐领土的一部分,自然得先了解敌人的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不过还没送走杨奇肱,就得到杨复恭传来的消息,李晔有些惊讶,也有些淡然,甚至有些激动。对于李儇敦促他快点成婚,他一点不惊讶,对于去镇守地方,他自然求之不得。反倒是杨复恭派人来送信,让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