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仙侠修真>现代五仙传奇之灰仙传>幽魂惊梦—测字

坐在我斜对过的肖萦凌,用手拢了一拢颔边青丝,扑闪了几下大眼睛,说到:“那我出个‘大’字吧,‘落落大方’的‘大’。”

燕子一听肖萦凌要上门踢我的馆,也来了兴致:“快解啊,这个‘大’字怎么说?”

我呵呵一笑:“这个‘大’字么,乃是从金鼎文中的‘人’字演化而来,在古文中常与人物有关,故应从‘人’解。依我看,不妨将‘大’字拆成一个‘一’字和一个‘人’字,我猜萦凌同学现在应该在想一个人吧?”

“切,你刚才说得那么云山雾绕,我还以为能讲出什么大道理呢。结果只拆出一个‘一’字和一个‘人’字,这个我也会啊。哼哼,真是装腔作势,大晚上的在街边吃烧烤,不想人还能想鬼不成?你和天桥底下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有什么区别?萦凌,这个可不能算他猜中,对伐?”

燕子得意洋洋地举起酒杯,一旁的肖萦凌也轻轻一笑,微不可察地悄悄摇头。

“哈哈,今番却入吾彀中矣。燕子,我还没说解完呢,你未免太着急了吧?”

“哟,小样儿,套路你燕姐啊?行,让你把话说完。本来姐姐我只想敲你一顿饭就放过你的,现在可没那么便宜了!快说吧,姐姐我倒要看你还有何话讲!”

我偷偷瞥了一眼肖萦凌,虽然她仍在专注地倾听,但眼神之中明显比之前少了几分期待,似乎完全是出于礼貌在假装感兴趣。

我觉得差不多该甩点儿干货出来了,不然装深沉过了头,会被打脸的。

“《说文解字》云:天大,地大,人亦大,故大象人形。古文‘大’字从‘亣’字。这个‘亣’字,上面一个点,下面一个‘丌’字。这个‘丌’字长得有点儿像圆周率符号‘π’,它是个象形字,解释为垫脚的矮凳子,可以引申为垫物的器具。”

说到这里,我从面前的那一摞一次性托盘中拆出一个盘子,一伸手换下肖萦凌面前盛满了花生壳与豆皮的托盘。

“正如燕子所说,这大晚上的,想事儿多半就是想人,咱们几个坐的椅子高度正好,应该没人需要垫脚,那么我猜是有人想要一个新的盛器了。不知咱解得中也不中?”

从接下解字这个挑战开始,我一直在用眼角余光悄悄打量肖萦凌,没办法啊,察言观色本就是跑江湖人士的必备技能嘛。

我注意到肖萦凌本来只坐在一旁礼貌地倾听,当我一提《说文解字》这本书时,她先微微地一愣,接着身体开始稍微前倾,这个身体信号说明她对我所说的话开始感兴趣了。

我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地,接着继续发挥,扯开腮帮子使劲儿吹了起来。而肖萦凌她越听兴趣越浓,纤细的睫毛也呼扇得越来越快,到后面那一双大眼睛里简直要放出光来。

这个表情有点不对头啊,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桌对面还有一个燕子,她直接被我几句话侃晕了,迟疑了半晌,才讷讷地开口:“肖萦凌不是让你解‘大’字么?怎么你到最后解开‘亣’字了?这能算你过关吗?该不会欺负我读书少,故意用生僻字应付吧?”

燕子的问题其实很难回答,倒不是我故意使用生僻字,而是现在很多中国人不认字!

说到这里,估计很多人会批评我信口雌黄:“你说谁不认字?不认字的话,谁还来看书?”

我承认,随着社会不断发展,不能读写的纯文盲越来越少,但你确定真地了解你所看到的每一个汉字么?

比如很多作家都特别喜欢描写乡愁,什么是“乡愁”?估计大家都有自己的见解,也能说上几句。

但现在我要考考你,能否单从汉字结构的层面上去理解“乡愁”?

“愁”字好理解,一个“禾”一个“火”一个“心”,谁家的稻子着了火烧没了,心里都会不舒坦。

可是“乡”呢?“乡”这个字形在钟鼎文里指代错综复杂的道路,那么从字面上解释“乡愁”,是因为回家的道路太长太远太绕,所以心里不痛快?不能这样解释吧!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理解不通的情况?因为你现在认识的汉字,有很多已经发生相当大的变化了!

繁体的“乡”字,除了左边的绞丝旁,右边还有一个“郎”字!“乡愁”愁的是见郎而并非那条路!

因为见君的那条路太远,我只能暗自叹息,日夜思君不见君,这才是乡愁。

真正的乡愁,思念的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些人。人才是家乡的载体,如果有一天整个家乡都找不到一个认识你的人……

想一想“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牧童遥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那将是一件多么悲凉的事情。

“乡”字的情况其实还算好一点,最起码简化以后还是个会意字。

要知道,汉字主要分为形声、象形、会意、转注、假借五大类,其中转注和假借这两类划分得很牵强,不少字其实是古人写错了没改,可以先不去管它。

但至少形声、象形、会意这三类必须得划分清楚,否则冒冒失失地解字,会出大乱子的。

我就亲身经历过这种情况,那时我还是个懵懂幼童,有一天上语文课,老师教的是“男”字和“女”字。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老师是这么解释的:“‘女’字,就像一个穿裙子的婀娜女孩,底下的两笔看见了么?这是女孩的裙裾,‘女’字便是象形字。再看‘男’字,上面是一个‘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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