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啊,得说两句啊,虽然我很赞同你的策略,但对于这种五仙家的友谊赛而言,站在道理与公义的角度,老是动不动使那遁匿之术,导致对手被评委丢出场外,而不是直接败在你手,这实在是……实在是干的漂亮!”
小六子正巧往嘴里送了一个瓜子仁儿,听我这么说,“吭哧”一下噎得不轻,一对鼠眼直翻白,两只鼠爪玩儿命地在胸口捶打了几下,才勉强咽下肚:“哎哟……我说,你倒是赞不赞同我的打法啊?”
“赞同啊,太赞同了!”
“这还差不多。”
小六子接着讲它的战术,其实无论实战还是比赛,真刀真枪的较量只占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比头脑,不战而屈人之兵才属上上之策。
对手毫发未伤,你却白费法力,谁更技高一筹显而易见。
话说小六子在场上将虚实之道演绎得淋漓尽致,在实力较弱的对手面前,小六子觉着胜券在握,才敢睡觉,若对手实力相近甚至高于自己,在隐匿的同时则始终保持警惕。
如果潜伏时小六子发现对手疏忽大意,就立刻打出石子,在他们脑袋上送一个大包。
如果对手恼怒到使出全力要找出小六子,也就到了他们被丢出场外的时候。
小六子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杀进前六,直到一场与白家地仙儿的比赛,好运终究到头了,之后便连吃败仗。
要说五仙家里能和灰家比定力的,就只有白家,刺猬猫冬的水平绝不是盖的。
其实要真比定力,小六子未见得输,问题出在裁判老仙儿身上。
不知赶巧还是大赛组委会操作失误,那场比赛的裁判老仙儿全是胡家和黄家,总之凑了一帮急脾气。
比赛一开始,双方毫无悬念地各自找地方猫了起来,那些老仙儿们看看暂时无事可做,就吃吃早点,磨磨牙齿,抓起沙子搓了个“澡”,理理毫毛,放了几个屁,又相互之间吹捧这屁放得真有气势。
一切做完了,发现小六子和小刺猬竟然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比定力,裁判老仙儿按捺不住火往上撞,直接把他俩拎出场外,双双判负。
回忆到这里,小六子吹胡子瞪眼,一爪儿拍在桌子上:“黑哨,绝对黑哨!”
因为他俩被双双判负,按规则要各自加赛一场,不然依照之前的胜率,小六子绝对稳坐前三。
在加赛中,小六子碰上一位狐仙,就是后来的胡阿大,上来一把狐火将整个儿场地烧得通红,烫得小六子没地儿可待,只能举白旗投降。
而另一边,那白家小刺猬对上另一位狐仙,胡老三儿,开场就一盆洗脸水教胡老三儿做人,啊不,做狐,就此拿下亚军宝座。
“噢,对了,忘了介绍,那位白仙儿从此自称白霜霜(双双)。”
再往下,小六子碰上的是位黄仙儿,黄阿四,心眼儿出了名的小,小六子不愿招惹它,干脆再降一次。
老五是青梅竹马的柳青青,索性又降一次,灰蛋儿最终成为灰小六。
“哎呀,老是投降,真没意思。对了,那个胡阿大真的如此厉害么?一口火喷出来,把整个场地都烧着?之前不也遇着会用火的对手么,你猫起来不也没事么?”
我话音未落,只见小六子一张鼠脸儿涨得通红,两只爪子再次拼命地捶打胸口,“咳”地喷出一个瓜子仁:“哎呦,今儿可噎我第二回了。谁告诉你胡阿大用嘴喷的火?”
“电视上不都这样演么,嘴里吐出三昧真火啥的。”
小六子一爪儿拍在脑门上:“和你们人类真没法交流。首先,那次加赛的场地碰巧是一片干枯的灌木丛,胡老大是借着灌木烧的场地。再就是,呃,这么说吧,你知道狐狸会放臭屁的吧,其gāng_mén附近有皮脂腺,可分泌一种易挥发的油脂,臭味即来自于此。他先憋了一个屁,比赛开始后猛地放出来,帮助油脂迅速挥发开,然后用火点着油脂。胡阿大要真用法力去烧尽那一大片灌木,不等赛完他就耗尽真元,成了狐狸干儿了。这招没什么难的,我也会。”
说着,小六子两爪儿合在胸前,猛地一搓,只见一朵火苗出现在小六子的爪子上。
“呼……”小六子一晃爪吹灭了火苗:“无非是胡老大这个屁放得有水平,能把油脂挥洒开抹到灌木上,厉害厉害。”
“别说了行不,我都要吐了,你们五仙家有正常点儿的么?”
“哪里不正常?狐狸躲避天敌总得放屁不是……”
“哎,你既然能搓出火苗,上会儿打蝇怪时,我撒出酒精,为啥你不上去配合着点把火?”
“我当时光顾着疑惑石子的攻击咋不起作用,哪儿还想着与你的酒精打配合,再说不是找着火柴了么。”
“那是正好有,后来我当真后怕了许久,总想着万一当时讲台上没有火柴,这事儿可咋收场?你早说有这本事,我何苦浪费那么多感情。”
“你没问啊。”
“我没问你就不说啊?你应当主动让我问你。”
“……”
“哎哎,别噎着,今儿你已噎两回了。”
之后,小六子又说了几个与各路仙家斗法的故事,确实精彩纷呈,令人无比向往。
“你说我咋是个不能学习法术的白板儿呢?”
“嘿,可别这么说,多少地仙儿修行一辈子也未必达到你现在的程度。”
“啊?”
“就说你小时候碰上的恶瘘吧,我原以为是那条凶瘘要刻意上你身,你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