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黄色衣服,戴着黄色头盔的人走到飞机前面,扳动螺旋桨后迅速退出。
“刹车!压紧刹车!”一名穿着黄色衣服,带着绿色头盔的人挥舞着胳膊,以身体语言告诉戈尔茨。
戈尔茨压紧刹车,然后伸手打了个手势。那名黄衣服绿头盔的人又挥舞着胳膊:“加大油门!保持刹车。”
飞机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但因为在刹车和机轮前面的挡板的双重作用之下,发动机功率加大了,飞机还是固定不动。这时候有两名穿着蓝色衣服的人钻入飞机底部,搬开了机轮前面的木块,又迅速离开飞机,跑到安全区域。
站在前面那名穿着黄色衣服,带着绿色头盔的人挥舞胳膊:“功率加到最大!准备松开刹车!”
戈尔茨把油门杆推到底,飞机发动机功率加到最大,然后他松开刹车。这时候,前面的黄衣服绿头盔退到了一边,整个人往地面一蹲,身子往前倾斜,右胳膊往右边伸直,对准空中,这就是“起飞”的身体语言。
福克—4战斗机的刹车完全松开了,但是此时在机轮前面还有一对可以升降的挡板还未落下。随着那名黄衣服绿头盔做出“起飞”的动作,另外一名站在一侧的蓝衣服按下松开挡板的按钮,挡板收回到跑道下面,飞机一下就冲了出去,在短短的跑道上迅速加速。
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飞机速度就加到了100公里的起飞速度,这时候,飞机的前起落架已经凌空了,但是飞机很快就冲出了跑道,已经飞行到了海面上空了。戈尔茨拉起操纵杆,飞机的机头抬起,冲入高空。
戈尔茨的飞机第一个腾空而起,后面的汉斯也跟着成功的起飞了,卡尔也跟着起飞成功。
三架福克—4舰载战斗机全部成功升空,之后是三架斯图卡—1舰载轰炸机升空,最后是三架亨克尔—2舰载攻击机升空,所有的飞机全部升空后,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根据今日训练的要求,这九架飞机还要在模拟航母的训练场上降落。
九架飞机一架接一架降落,戈尔茨又成功的降落在训练场上,汉斯和卡尔也成功降落。走下飞机之后,戈尔茨早已得满身大汗,这不仅仅是因为南海的热带气候,更是紧张刺激,在这种如此之小的训练场上成功降落,每一次降落都是一次生死考验!
三架斯图卡—1轰炸机也成功降落了,但是三架亨克尔—2鱼雷攻击机在降落的时候,有一架飞机出现了连续复飞四次才降落的现象,那是第一次没有对准,飞行员不得不再次加速升空;结果第二次下来的时候,高度太高了,尾钩没有勾住阻拦索,只好再次升空;第三次又因为高度太低了,紧张到极点的飞行员紧急转向、拉起,
总算是没有撞上训练平台,否则就是机毁人亡的下场。
那架四次降落,才成功落地的亨克尔—2鱼雷攻击机在训练平台上降落下来后,驾驶员走出几场,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另外两名飞行员也是脸色苍白,走路都走不稳了。
“他们三个,今天已经不能再飞了,得把备用的三名试飞员送过来,才能把这架飞机送回去。”戈尔茨说道。
教官道:“不仅是今天不能飞了,在一段时间内都不能飞了。我们会把另外三个人送来。”
试飞员们落地之后,就在训练平台的模拟舰桥内休息,模拟舰桥是一座水泥建筑物,造得和郑和号的舰桥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里面却大不相同,除了有航空指挥台之外,没有舰长室、高级指挥官室,也没有驾驶室,取而代之的是飞行员休息室、临时宿舍、餐厅和活动区。
戈尔茨他们就在模拟舰桥内暂时休息,在这里用过了午餐,等待再次起飞。
模拟舰桥内的航空指挥台上,一封电报发送出去,航空兵陆上基地收到了电报后,立即派遣一艘快艇,把另外三名攻击机飞行员送来。
飞行员们在休息的时候,地勤人员忙碌着,给八架飞机挂上模拟炸弹和鱼雷,用来训练飞行员的带弹起飞。还有一架鱼雷攻击机就没有进行带弹起飞的训练了,因为更换了飞行员,那架飞机的带弹起飞训练只好宣告暂停。
到了下午四点钟,准备返回陆上基地的时候,戈尔茨再次成功起飞。飞机起飞之后,根据要求,他们把模拟炸弹和模拟鱼雷丢在靶场中,然后驾驶着飞机,返回地面机场,这一天的训练任务就宣告结束了。
那三位心理上有了障碍的试飞员,则是被快艇送回了基地,从今天开始,就有心理老师为他们进行辅导,需要经过至少半个月的心理辅导,他们才能重回蓝天,而且只能先在地面起降,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再回到海上训练场,而另外三名飞行员就取代了他们。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试飞,戈尔茨他们开始实弹训练了。
1875年10月12日,戈尔茨他们驾驶着燃油不多的飞机,从地面机场起飞,飞往海上训练平台。
早就有一艘快艇把三枚250公斤炸弹、三枚500公斤炸弹和三枚航空鱼雷送到海上训练平台,被放入仓库内等待了。地勤人员们做好准备,油料也送来了。考虑到在训练平台上起降的危险性,飞机降落的时候不能有太多的燃油,在落地之后,地勤人员才会给飞机加满油。
上午8时10分,戈尔茨带着他的飞行队,从地面机场起飞,降落在海上训练平台上。
“你们先进去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