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战船也开炮了,可是炮弹软绵绵的,还没飞到蜈蚣快船跟前,就掉进水中。
“这福建水师的战船和炮,质量也太差了!”洪名香眼睛都快喷火了。想起他在广东剿海盗的时候,那些炮还能装十足的发射药。可是在这里,刚刚他督促炮手装填火药,炮手战战兢兢的只装填了三成都不到,据说再多装就要炸膛了。
放炮的时候,炮手更是把导火索拉得很长,哆嗦着点燃导火索,立即跑开远远的,就好像那大炮是炸自己人的,而不是轰敌人的一样。
不过洪名香很快就看到一件令他高兴的事了:自己水师的小舢板已经靠近敌船,而敌船上的洋炮一直没有对小舢板开火,任凭满载着清军肉搏兵的小舢板靠上去。
“只要靠上去,就能接舷战了!”洪名香大喜。
谁知第一条小舢板刚刚靠近一艘海盗船,却见海盗船上突然丢下一个黑乎乎的物体,落在小舢板船舱正中间。
“轰”小舢板船舱内火光一闪,木屑和血肉碎块飞上天空,慢慢一船的清军肉搏兵发出惨嚎声,小舢板也被炸开一个大洞,海水涌入,船缓缓下沉。
接着又是一条小舢板挨了一个黑色物体,只听到一声炸雷般的巨响,那艘年久失修的小舢板直接被炸成了一块块木板,船上的清兵全部落水,海面上泛起红色的污血。
“开花弹?贼人的开花弹能近距离射击?”洪名香大惊。
围攻海盗船的小舢板如飞蛾扑火,靠近一艘,就被炸掉一艘,转眼之间,海面上到处都是落水的清兵。
“换葡萄弹,轰击那艘同安梭船!”黄德美喊了声。
“轰”炮口火光一闪,一艘距离海盗船只有一百步的同安梭船就像是被冰雹席卷过一样,船上一下倒下一大片伤兵和尸体。接着海盗船上响起清脆的枪声,线膛枪把船上没死的清兵一个个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