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丰是农大的高材生,英语还是他的强项,对方喊得他听得懂,所以急忙对公司老总展鸿飞和其他同事说:“他们让我们趴下,大家赶紧都趴下,应该是抢劫的。”
说完他第一个趴在地上。其他人听他这样说也急忙都趴下了。
马永利吓得脸都白了,小声的问金丰:“真是劫匪啊?他们不会杀了我们吧?”
“不会杀你,他们是来欢迎你的,还会送你几粒值钱的子弹当礼物呢。”金丰没好气的说,心想马永利就是个乌鸦嘴。
“哎呀,知道我就不来了,还花了两万多请毛强呢,老天爷呀,这下我可亏大发了。”马永利小声的抱怨着。
“闭嘴吧,要不是你硬鼓捣,我还来不了呢,我找谁说理去?这他妈都是倒霉催的。”金丰也后悔来这了。
这时,那些劫匪正挨个查看每个人和收缴他们身上的财物呢;并不断的询问被抢的人名字,好像再找什么人。由于人多,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还有几个站在外围,端着枪看着他们呢,想跑是不可能的了。
“唉,谁不说呢,都是倒霉催的。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是通过谁才来的非洲的呢?”马永利还惦记这事呢,他是个非常爱打听别人的人。
“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事。”金丰训斥道。
“就因为这个时候我才问呢,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知道了,赶紧告诉我吧。”马永利求道。
“真服你了,这好奇心咋就那么强呢。行,我告诉你吧,我是…”
“ up(闭嘴)”一声断喝,一个劫匪端着枪过来了。
金丰无奈的看了看马永利,马永利哀怨的把头扭向一边。那个劫匪走到金丰跟前,用枪指着他,并用英语说让金丰起来跟他过去。金丰只好照做,爬起来跟着劫匪走到人群外。原来,劫匪看到了金丰指挥大家趴下,知道他懂得英语,所以押他出来,让他当翻译。
“你问问这里的人,谁是老板,谁是官员,他们都可以免死,其他人都得死。”一个蒙面的匪徒用英语对金丰说道。
“啊”金丰吓了一跳啊,不是老板、官员的都要死,这是什么规矩啊?
不过,还没等他为劫匪翻译呢,外面又是枪声一片,紧接着一个劫匪跑进来说,政府军来了。里面的劫匪一听,立即将所有人、包括金丰一起驱赶着出了机场大楼,然后押着他们上了几辆汽车,由于人多,金丰没能够和公司的人押在一起,他被单独带上了最前面的绑匪头子的车。随后,绑匪驾着车向机场外逃跑。
路上连续的遭遇政府军的阻击,绑匪们也很有战斗力,一边和政府军战斗一边向着西南方向逃窜,没多久就远离了城区。金丰所在的这台车上算他一共就四个人,跑起来很快,后面的车上每一辆都七八个人,速度不如他们这辆快。没多久,后面的车就被政府军的车追上了,又是一阵激战,后面的车都被政府军拦住了,只有金丰这辆车跑了出来,他们一路向着西偏南狂奔着。
金丰也不知道后面车上的同事都是否安全,现在他心里只剩害怕了。劫匪这次就等于绑架了他自己,而且还损失惨重,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对待自己,金丰一点谱都没有。现在,他心里还在不断地骂着马永利,都是他那张乌鸦嘴,又被他说中了,自己真不一定有机会告诉他是通过谁来非洲的了。
夜色已经降临了,车上的三个劫匪谁都不说话,金丰也不敢说话,怕惹急了劫匪对自己不利。车中一直向前开着,从夜间一直跑到第二天下午,中间加了两次油。最后,车子拐进一座山中,不久停在一个院落里。劫匪下车,也用枪比划着示意金丰下车;金丰只好下车,并用英语向劫匪说自己要去厕所,劫匪就派了一个人押着他去墙边,金丰赶紧解决,并四下里看,都是围墙,无路可逃啊。随后,他又被带回来,押进一间屋子,劫匪出去,锁上了门。
屋子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看穿着应该是阿拉伯人,白色的袍子从头罩到脚,头顶还带着一个头箍。金丰打量他们,他们也打量金丰。
“你们也是被绑架来的吗?”金丰用英语问。
“对的,我们是被绑架的,你是谁啊,怎么也来这里了?”其中一个阿拉伯人也用英语会问道。
“我也是被绑架来的,我是华夏人,叫金丰;你们怎么称呼?”
“我是本地的阿拉伯族人,叫阿里依;他叫本拉德姆是沙特的;那个叫哈丹塔利德,是阿联酋人。”阿里依介绍说。
接着几个人又相互的介绍了被绑的经历,他们是在乍得被绑架的,而且,拉德姆和塔利德是一起被绑的,然后都被押送到了这里,已经来了七天了。
“这些劫匪绑架我们做什么?是为了要赎金吗?”金丰问。
“应该是的,他们已经向我们的公司分别发出了索要赎金的邮件了。”阿里依说。
“他们不会杀人吧?”这是金丰最担心的。
“我们也不清楚,可能你的赎金到了,他们就会放人了,假如没有赎金就会被杀吧。”哈丹拉德姆说。
这时门开了,进来了两个劫匪,指着金丰,示意他出去。金丰没办法不听,只好跟着他们出来。
劫匪把他带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屋子里,里面坐着六个人,四个黑人,两个白人,其中一个白人还是个女人。进了门,后面的劫匪按住了金丰的肩膀,让他站住。那个女人走了过来,用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