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宇赶紧把脸凑过去,那是在画中的几块岩石上,由岩石纹路形成的印记,一共有六个之多,接触到了普林斯脑内的静默教印记,还有查理神父的魇魔教印记,陈宇对这种简单图形十分敏感。
很快,他就在云雾形成的纹理之中找打了新的印记,冰川的裂口处、阳光透射产生的影子,凭借着对图案的感觉,陈宇很快在图中找到了十三的印记!
这相当于是告诉陈宇,在这个世界上,至少有十三个,跟魇魔教同样体量的邪神教派,他们很有可能在彼此争斗,而那封信,就是他们争斗的焦点!
再联系到这次任务是多人任务,以及乔治所说的,不同国家拥有不同教派,他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这次任务的影子。
这幅画绝对是有来头的,而且来头不小,老威廉借着喝醉将它送给吉姆,也许是预感到了自己危险将至。
甚至当初那个闯入老威廉家中的蒙面人,有可能就是想找这幅画!而非那封信!仅凭手头上的线索,还不能说明什么,陈宇也只是推测,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这幅画的来历!
它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老威廉那里,陈宇仔细思索了一阵,然后开口打断了跟吉姆聊得正起劲的乔治。
“抱歉,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吉姆先生。”
“你发现什么了?”乔治凑过来问道。
“吉姆先生,您跟老威廉平时往来的多吗?这幅画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家里的?”没有搭理乔治,陈宇盯着吉姆说道。
“我和老威廉是多年的老友了,平日里也常常有些往来,虽然我们都是特工,但我们明面上的身份,都是一家打捞公司的股东,平时走动一下,也不会引人怀疑。”
“至于那幅画,从我第一次到他家去,就挂在墙上了,之后几次搬家也一直跟着他,大概是祖产吧,具体的我也说不清。”
“您第一次去老威廉家,这幅画就在?您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陈宇惊讶道。
“1919年冬天,在感恩节那天,他第一次邀请我到他们家做客,我当时是他带的新人。”
“等等,您的意思是,这幅画二十年前就存在了?”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陈宇重新把目光投向那副画作,他轻轻抚摸一下颜料,这幅画在伦敦这么潮湿的地方,放置了二十年的时间,竟然丝毫看不出异样,这本身就十分异常。
如果让陈宇来说这幅画最后一笔画上去的时间,陈宇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一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老威廉我们可能也需要调查一下了。”
“这个怕是有些麻烦,他的档案可不能给你看,里面涉及了太多的机密!”乔治说道。
“不,我主要是想查一下,老威廉的身世,按照吉姆先生的话来看,这幅画他一直带在身边,显然是有些特殊缘由的,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幅画价值连城!”陈宇以画家的眼光看待这幅画,也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这幅画看上去跟杨·凡·艾克的名画《阿尔诺芬尼夫妇像》有异曲同工之妙,两者的构图都极其精妙,而且看上去都有一丝古怪,最关键的是,杨·凡·艾克在《阿尔诺芬尼夫妇像》之中,用心最多的,是那个看似不起眼的镜子!
放大那个不大的铜镜几十倍后,竟然能极其清晰的还原房屋中的景象,雪山画中的隐藏的东西,也是通过这种方式,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地方,才是这两幅画的重点。
老威廉并不是一个懂画的人,陈宇在他的家中,见到的只有一些他生前和子女妻子的照片,他的家中连艺术品也很少,这幅画一定不是他刻意收藏的。
作为一个英国老派绅士,除非这幅画是由极其重要的人赠送,几乎可以确信,它是由老威廉父辈甚至更早的先祖,一代代流传下来的。
将黑纱重新罩在这幅画上,陈宇急切的想要知晓老威廉家族的历史,以确定这幅画的来历。
催促众人回到,军情六处,陈宇找了一个禁闭室,只留下乔治,然后把这幅画的秘密透露出了一部分。
乔治拿着放大镜,随着陈宇的指点找到了几处印记,他通过各路线人,已经找到了其他国家邪教的存在,那几个印记很明显,就是那几个教派的记号。
“这幅画必须保存好!它一定很重要!”陈宇做出严肃的样子,但他的心底是不看好军情六处的,毕竟这涉及到所有参与任务的契约者。
陈宇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获取关于老威廉家世的资料,这幅画的存在,这已经明摆着告诉他,原先失忆的杰克,找上老威廉,并不是一个偶然,他是有明确目的的,甚至那封信的去向,也极有可能与此相关。
原本决定去调查一下魇魔教在酒吧的接头人,但发现了老威廉的线索,同时那个考虑到接头人有可能是别人的陷阱,陈宇决定,后面那个风险还是交给乔治去承担。
乔治现在也有些懵圈,他越来越搞不清,面前这个死而复生的人,背后究竟有多大的漩涡,可一想到上司交给他的任务,他只能咬咬牙。
“好吧,我授权给你,能够查阅一部分老威廉的资料,除他的任务资料外,你现在有权查阅他的身份,还有其他附属的资料!”说完,乔治从兜里掏出一个金色的硬币,“这是授权信物,你查阅完成之后要归还给我!”
啊,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指纹和瞳孔解锁,陈宇掂量一下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