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我都掩埋在心底,没有跟任何人说。
之前是觉得说了太矫情,现在是觉得,说了怕惹人烦。
“小初,女孩子是用来疼用来宠的,你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傅如桉。或者……告诉我也行。”蔡越道。
我定定的望着他。
蔡越眼神飘忽,连忙站了起来,“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嗯。”
傍晚的时候,傅如桉来了,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眼睛里头有着浓浓的血丝,给我带了月子餐。
他看见桌子上的花还有一堆东西,问了一句:“宋浅来了?”
“她出事了你知道吗?”我幽幽的问。
“什么事?”看来他还不清楚。
我把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眉心紧锁,“有人敢对宋浅下手?”
“高媛西。”我吐出这三个字,“她杀我未果,所以就把目标转移到宋浅身上了。”
傅如桉良久没有说话。
“她伤的挺重的,我现在没法过去看她,你要是有空了,过去看看吧。”我说。
傅如桉点头答应,话题又绕了回来:“所以这些东西是谁送过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阴森,我总感觉他在下一秒会爆发。
到嘴边的蔡越二字转了好几个弯,最后变成了:“夏立米。”
傅如桉脸上的阴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多让她陪陪你,你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
“你不可以陪我吗?”我终于问出了这句,“我想让你陪我。”
傅如桉的大手落在了我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小初,我知道,但是你也清楚,我公司实在是走不开。最近很多合作都需要我亲自经手,一来二去的,所以……”
“我没有要求你无时无刻都陪在我身边,哪怕一天只抽出一两个小时也行啊……”我小声的说,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跟蚊子似得,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小初,你最理解我了,肯定能明白我的难处。”傅如桉说。
我的眸光黯淡下来,心口也一揪一揪的疼,“那好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接下来的七八天,我见傅如桉的次数也就一两次,而且时间都不是很长。
他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们没聊多久就要休息睡觉,等我醒来后,他又不见了。
孩子是在第十天的时候出保温箱送到我身边的,看着她小小一只,我心里头也慰藉了不少。
可是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孩子虽然不怎么闹腾,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可是她是需要喝奶的,只要一饿了就会嗷嗷直叫换。
换尿布什么的有专门人员,不需要我操心,可喂奶这种事情,除了我之外也没人能帮的了我。
新生儿喝奶的频率非常高,几乎两三个小时就要喝一次,他喝之前都会嗷嗷直叫的闹腾,吵得我也睡不好觉。
打从第十天开始,我每天都在受着缺觉的折磨。
白天还好,可晚上简直要了命了。
我曾经不止好多次向照顾我的护士反应,可护士一脸歉意的对我说:“傅太太,这个我真的无能为力,因为每一个母乳喂养的妈妈都是这样……”
我头都大了。
一天两天,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下来。
我也越来越不爱说话,精神状态被这个小家伙折磨的濒临崩溃。
蔡越又一次来了。
他和上次一样,买了一大束花朵,把枯萎的花换掉,笑着对我说:“小甜心,最近想我没?”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蔡越脸上的笑容僵住,“你眼神怎么一点光都没有啊?瞎了?”
“你才瞎了。”我有气无力的道:“只是被孩子折腾的够呛。”
“嗯,我也了解了一下,妈妈确实会非常辛苦,而且睡不好觉,难怪你脸色那么差,蜡黄蜡黄的。”蔡越说。
我伸手摸了摸脸,竟然都出油了。
我不是油性皮肤,平日里也很少出油,没想到这次生了孩子,竟然给我这么大的改变。
因为不让碰冷水的缘故,我也一直没敢碰,洗脸也是我妈用打湿的热毛巾给我擦。
可不用洗面奶怎么能洗的干净?
我妈一直说,现在不宜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吧,不洗脸就不洗脸,那身上总可以洗吧?
可人家中心医院也说了,必须要坐够一个月三十一天的月子才可以。
不洗澡也行,毕竟平时没出汗,忍一忍这身上的臭味也就过去了。
但是……我不洗头我真的是受不了啊!
我头皮痒到爆炸,一个劲的抓啊抓的,有一次把头皮都给挠出血了。
而且我头发还有点长,这样就更油了。
不管我怎么哀求,他们都不同意我洗头,说是什么寒气会入体,到时候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看起来很差劲的样子。
油光满面,头发上油乎乎的,一缕一缕的,能好到哪里去?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别太担心。”蔡越安抚着我:“这不,一转眼都过去三分之一了,很快就结束了。”
“嗯。”
“不过这个傅如桉也真是的,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抛在这里,未免太过分了点。”蔡越还在为我抱不平。
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打断了蔡越的喋喋不休。
“麻烦你把孩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