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辉映日月!
白衣少女那张超尘绝俗的瑰颖面颊,尽管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难窥真容,然而其蕴育的那种神采却比跨越天际的长虹还要绚丽耀眼,使人心摇神荡,难以自己!
眼见其那双珠辉玉映,驰魂宕魄的星眸,流露着一股仿若三生三世也化解不开的哀怨和凄苦,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受了天大的罪。
在场的所有男修瞬间皆是禁不住热血上涌,一个个悍不畏死的直扑钱枫,一张张面颊赫然流露着一股粉身碎骨,百死无悔的决然之意!
“哎,终于懂得倾国倾城是什么意思了,好在现在是深夜,要是光天化日,车水马龙之时,非被万夫所指,活活打死不可!”
钱枫心中顿时叫苦不迭,此刻方明白自己竟是错的这么离谱!
看来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毫无逃走的可能性,奈何此刻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往前闯!
“叮叮铛铛!”
没有解释,也没有呵斥劝诫,前者是因为认清形势,自知徒劳无益,后者是赫然抱着决杀之意,不屑为之。
一瞬间只有激烈的打斗和兵器撞击的声音。
钱枫脚踏凌尘飞仙步法,手里施展着多年来旁观学来的剑法。
尽管其剑法驳杂散乱,远远不成体系,然在那自幼修行的灵犀万象决,那种心有灵犀,演化万象意韵的加持下,依旧是威力惊人。
更兼其玄意八重的修为远超于在场的每一个人,在那神出鬼没步法的配合下,委实锋不可挡,难以抵挡!
“强,简直是太强了!”
眼看钱枫非但仿若游龙一般在人群中纵横驰骋,挥洒自如,而其身后的白衣少女更仿佛在其一股精妙绝伦的力道牵引下,总是不疾不徐的跟在身后,全场皆是悚然失色!
“挡不住,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祸害一位绝代佳人?”
“哼,岂有那等便宜的事情,我等中人毕竟很多都是有着大背景的人物!”
“这样留一部分人盯紧这小子,我们暂且回去搬兵,纵使拼着将这龙城最精锐的飞龙卫调来,也要救那位天仙似的佳人出火坑!”
很快全场倒下一片,眼见钱枫裹挟白衣少女畅通无阻直奔醉雅居,在场之人一番感慨之后,很快各自行动!
“蠢也,简直是蝼蚁替巨龙操心!”
钱枫哭笑不得的回应一声,迈步踏上醉雅居的台阶!
“太狂妄了,真是气死了!”
“行,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在场很多人都是侯伯,卿将之后,素来都是颐指气使,一呼百应,何曾被如此蔑视过,一个个皆是怒气填胸,杀意勃勃!
真不知这些人知道,自家挖空心思,竭尽全力营救的,是一个出入天南宗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家北都重镇如履平地,扬言凭一己之力能将数十万修士悉数斩杀之人,会是何等一副精彩表情?
钱枫心中唏嘘不已,摇头苦笑着扫了下方一眼,旋即来到柜台之前,道:
“伙计尽管把你们这里的上好席面摆上来,今天本公子不醉不休!”
也不等对方回应,钱枫径自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那神秘的白衣少女,赫然目含幽怨的站在其身后!
“哼,喝死你才好呢!”
下面的打斗早就惊动了此地,无论是伙计还是掌柜,都对眼前的事态了然于胸。
心知得罪不起这穷凶极恶的家伙,只好忍气吞声的依言办理,暗道只等着大兵到来,要你好看!
几个跑趟的伙计来回穿梭,个个神魂失据的扫视着白衣少女之余,恶狠狠的逼视着钱枫,要是目光能杀人,后者只怕早已成为碎片!
“哎,都说这秦酒冷冽厚重,奈何今日之秦人胆小软弱,弱人安能酿好酒乎?终是少了份意境!”
“唔,这道三鲜醉鸭,非但酒质过于绵软无力,就连肉质也是这般松腻无味,也就那双眼睛以及那张嘴还有些嚼劲罢了!”
钱枫一边吃着,一边大声的品评着,直把这北都最负盛名的繁华不夜之地,糟蹋的一文不值!
“这小子非但不懂得怜香惜玉,还净说风凉话,真是气死人了!”
“早知这酒菜只是其一人享用,就该下些毒药才是,现在悔之晚矣!”
跑趟的伙计固然是怒不可遏,那当堂掌柜更是怒恨交加,叫苦不迭!
在场之人怒气冲天,却不知钱枫的心中更是苦涩。
尽管眼前慢慢一桌,山珍海错,美酒佳肴,但是自家累得老祖陨灭,哪里吃得下。
和老祖的邂逅尽管短暂,短到只是惊鸿一瞥,没有只言片语。
然却相见即慰平生,尽管对于钱枫而言老祖只是一闪而逝的匆匆过客,甚至比划过天际的流星还要短暂,但其那伟大的光辉却足以使得天地失色而照耀永恒!
是故老祖的陨灭对于钱枫而言,简直是生平最痛心惋惜之事!
纵使珍馐天酿摆在眼前,也是味同嚼蜡,然为了与强敌周旋,却又不得不强自逼迫自己咽下去,此等滋味简直苦不堪言!
“付账,咱们走!”
费了好大力气填饱肚子,钱枫淡然开口。
旋即那白衣少女满是幽怨,似不情不愿的将一大锭银子放在桌上,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醉雅居!
“掌柜的,火速预备一间上房!”
心知必须在那帮好事之徒找到自己之前恢复体力,钱枫出了醉雅居,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挂着翠竹轩招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