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怕不怕我,你自己知道,你们围困荆州几天了?可有什么效果吗?”李亭淡淡一笑道。
“那是我们没有真正打,被你的人打个出其不意而已。要不然,区区一个荆州城,又算得了什么?”左良玉也傲然说道。
“李亭,你终究是一小小的总兵,即使你现在兵强马壮,又有多少兵力,又有多少财力?朝廷并没有发大兵来专门对付你而已。若是朝廷发下雷霆之怒,以你之罪,就是抄家灭门,诛灭九族之大罪。”
杨嗣昌一脸凝重地警告道
“杨督师何意?”李亭有些奇怪。
“你之举动,早已为大明朝所不能容忍。朝廷之所以没有动你,就是不想百姓再遭兵火之灾。也念及你曾经对建虏之战,立下不世之功。
朝廷之意,让你携家带口,远离中原,从此去南洋之地,再也不必北返。
你之罪,朝廷不会赦免,但也不会再追究下去。”
“你固然立下不世之功,可是你犯下之罪,却是你之功劳远远不能弥补。如今朝廷宽宏大量,你该感谢朝廷不杀之恩,早早准备去南洋吧。”
杨嗣昌看着李亭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是一个骁将,光是zhì fú建虏一事,就算是立下不世之功。”
“跟你相比,我们这些所有领兵之将,都是黯然失色。”
“哦?看来杨督师还是知道我会打仗的。”李亭淡淡一笑道。
杨嗣昌哈哈一笑。
“睢陈兵备道关永杰乃是我提拔之官,早在前年,他就向我推荐过你,说你骁勇善战,若一直做团练,实在是埋没一员虎将。”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提拔你,你就已经在南洋立下奇功。再一转眼,建虏竟被你打的只剩下半条命。”
“立下奇功是你,可闯下天大之祸也是你。”杨嗣昌冷冷的说道,
“福王、楚王、赵王、郑王、唐王等等亲王被你一人所杀,你犯下之罪,简直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杨嗣昌说着,陡然满脸怒容,拍着面前的茶桌,拍的茶杯里的水都要洒出来。
“可我要是不走呢?”李亭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着。
“半个月内,你若不走,不光是我之兵,四川、陕西,山西,南北直隶等等全国之兵,将全部会来对付你。
大明朝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你占几个省?无非河南一地罢了。河南又是四战之地,四面受敌,到时候,你不光你之命保不住,你的家人之命保不住,就连无辜的河南百姓都要遭受池鱼之殃。”
“我实在看不出,谁能立足河南,还能跟全国之兵来对抗。莫说是你,就连神仙也难做到!”说着话,杨嗣昌摇摇头。
“你杀各路藩王,虽说他们在你眼中一无是处。可是,你要知道,这封藩体制,乃是太祖所创,成祖完备之祖宗dà fǎ。
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总兵可以妄议的,更不该是你对各亲王郡王下手的理由。”
“朝廷肯绕你一条小命,你该感到庆幸。若是迷途知返,如今就赶紧撤兵,带着你的家眷去南洋避祸吧。”
杨嗣昌说着,有些怜悯的看着李亭,最后还长叹一声道:
“一员虎将,竟是对朝廷不忠,可惜了。”
李亭听着杨嗣昌的威胁,淡淡一笑道:
“杨督师,我杀亲王郡王,都是因为他们该死,他们犯下了不赦之罪。有些亲王,郡王,我依旧保留他们的性命。”
“还有,杀了这些亲王郡王,百姓才能够活下去。”
“至于你说的全国之兵来对付我,我难道会怕吗?不管来多少兵,不管来多少人马?我敢保证,让他们一个个只要不投降,我就要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李亭一脸自信的说着,似乎杨嗣昌的威胁他根本不介意。
“哦,对抗全国之兵,就凭你们河南的兵力?”杨嗣昌不屑道。
杨嗣昌本来想,先压压李亭的锐气,然后再跟他说出路。反正已经指出一条活路走了,再加上,他在南洋之地,本就是一霸王。
只要他离开大明,这大明朝离天下太平也就不远了。
打没想到李亭竟以为自己能够包打天下一般,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我曾经是兵首辅,掌控全国兵马。”
“全国之地,能有多少兵马钱粮,都在我脑子里。”
“你以区区河南之地,就想对抗全国,实在差的太远。其实若不是你铳炮好,左良玉总兵,带兵打仗的话,十个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杨嗣昌一脸冷峻的说着。
“小小年纪,就想着zào fǎn之事,纵使打过几场胜仗,终究你所知有限。不狠狠打败你,看来你是不知道天下是能人辈出的,就凭你,也想纵横天下,实在是太嫩点。”
杨嗣昌已经眼里闪出冷冷的寒意。
他都反复说了,李亭竟还顽固的认为杀王爷没错,竟敢说是为了百姓而杀,荒谬至极而不自知。
这时候,李亭站起身道:“杨督师,看在你是老人家的面上,我就先放你一马。不过,我今天也告诉你,我也给你一个告诫,5天内,告诉朝廷,若朝廷肯撤掉全部之亲王郡王,我也可以考虑罢兵。”
“撤掉全部亲王郡王?哈哈哈哈……”杨嗣昌哈哈大笑起来。
“李亭啊李亭,大明朝终究你等武夫莽汉说了算啊。算了,你执迷不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杨嗣昌站起身,带着两个幕僚转身离去。
左良玉看着李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