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仙侠修真>霜暖长安>第二十五章、意气难平

“啊!”

一大清早,凌房间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一嗓子差不多半个太傅府都听到了。李太傅披了件外衣赶紧出来,西院聂阳天和夏鳌棣同时往东院奔去。

沐怀仁离着最近,施展轻功直接越过小院的围墙,“凌,出什么事了?”

凌一脚踹开房门,手里拿着一张纸,愤声说道,“我义父,我义父他……气死我了!气死了气死了!”

“走,进屋慢慢说,怎么回事?”沐怀仁见此情景,知道没什么大事,不禁松了口气,让围观的下人们都散去。

李太傅三人也陆续进来。

凌一屁股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说,“我从忘忧谷一共带回来三本书。一本我的刀谱,一本棋谱给了三哥,还有一本是剑谱。我今早想翻翻剑谱,结果那本书不见了,只有一封义父的信。你们看看吧,哎呀,气死我了!”

李太傅先接过信,然后递给其他三人轮流看完。

信上只有八个字:“剑谱我已经送人了”。

“哦。”李太傅回想起那晚的对话,恍然大悟。

“已经,他还已经!”凌气的用手捶床。

沐怀仁也猜到了。他眼里满是笑意,以手扶额道,“要是没这个‘已经’,倒还有别的可能。现在看来,已经是定局了。”

聂阳天未解其意,“怎么了?送谁了?”

“大哥,已经!那人在京城!”凌使劲跺了一脚,“你们还能想到京城谁用剑!”

夏鳌棣也猜到了,“哈哈哈,看来萧大侠已经定了咱们妹夫的人选了。”

“不行不行,我不死心,我得去问问。”凌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你这个样子,最好老实在家呆两天,出去容易惹人误会。”夏鳌棣伸手拦住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啊?误会什么?”凌摸了一下脖子,有点刺痛。她立马想到了什么,回身走到铜镜前。

“啊!”

于是她发出了今天早上的第二声惨叫。

“我昨晚就看见有半圈红印,没想到今天紫了。”聂阳天脸上略带内疚,“季沧海掐的?”

“方才我还没看清,你们谁赶紧去请大夫过来。”李太傅这个年纪,眼睛是有点儿花。

“大人放心,这个淤青不严重,只是看上去唬人。我一会儿给她找点活血化瘀的药油。”沐怀仁很淡定。

“最好再换一件有领子的衣服,挡一挡就没事了。”夏鳌棣提醒道。

“不严重就好。怀仁啊,凌就交给你照顾了。”李太傅说。

“大人,时候不早了,我跟老二护送您上朝吧。”聂阳天说。

李太傅点点头,带着二人往外走。

夏鳌棣边走还边嘀咕,“下手够狠的,那家伙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三哥,什么叫不严重啊,都紫黑紫黑的了!”凌一脸的不乐意。

“你能叫这么大声,就说明没事。”沐怀仁说,“等我去书房把药拿来。”

凌坐在铜镜前照了半天,终于深刻体会到“顾影自怜”这个词的意思了。

“三哥,我昨天差点被他掐死。你不是说没什么危险吗?”凌伸着脖子。她的脖子白皙匀称,这么努力抻着,更显得修长柔美,宛如鹤颈。

沐怀仁拿布蘸着药,一点一点涂在淤青上面,“疼不疼?”

“不疼。”

“放心,季沧海拉拢你还来不及,哪会真的掐死你。”沐怀仁微微一笑。

“拉拢绝不可能!”凌撇撇嘴,心说三哥总归是个人,到底错了一次,“他那一剑刺过来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判断错误,要一命呜呼了。”

“你判断什么了?”

“我昨天从头到尾没觉得他身上有杀气,他连眼睛都没眯过。所以我觉得他不会动真格的,只是像李诚骏一样试探我的武功。”

“你的判断是对的。”沐怀仁盖好药瓶的盖子,“自己揉揉,等药渗进去一点的,再热敷一下,过两天就能消了。”

“三哥,你就不怕我情急之下想不起你说的‘以退为进’?”

“这个我一点不担心,我妹妹机灵着呢。”沐怀仁站起身。

凌往下扯了一下领口,“还好,再往下点儿也没关系,看不见斑斓虫。”

沐怀仁脸有点发热,背过身去。他心知这个妹妹情窦未开,估计冉云峰没那么容易修成正果。

“三哥,我去后山练功了。”

“不去万丰钱庄吗?”沐怀仁轻笑。

“哪壶不开提哪壶!”凌拿起剑,“我冷静下来了。不管义父有没有把剑谱送他,我去问都是自讨没趣。”

说是这么说,凌到了后山,仍是觉得怒气难平。她抽出长剑,练了一套沐怀仁教的剑法。

此时近秋,空地上不时有几片树叶落下。不等叶子落地,便被剑风扫中,一分为二。一套剑法练完,凌觉得手脚活动开了。

她从袖中掏出弯刀,凝神一掷,刀呈直线飞出,“哚”的钉在前方树干上。她傻眼了,自己练的这是飞刀吗?

我现在是个什么情绪?生义父的气?那看来“愤怒”这种情绪可以剔除掉了,她想。

如果说与屠伟一战的日子有点久,除了愤怒,其他细微的情绪回忆不起来,那么与季沧海一战倒是场及时雨。而且昨日她发挥超常,尤其是最后那一刀,隐有坐四望五之意,虽然还是被对方碾压了。

想起那一剑,她弯腰仔细看大石上的剑痕,不由得吸了口气,越看越是心惊。想必,卢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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