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八十一道天雷和四十九次焚火停止时,他已经躺在地上悄无声息,而围绕在她身边的光波,也在此时慢慢消散了开来。
“帝玦……”她趴在地上虚弱的叫唤着,然后拼尽全力的努力站起来,向他慢慢走了过去,他浑身是伤,灼热的大地上铺满了他的血迹。
那张绝美的容颜变得惨白无比,她缓缓将他抱在怀中,眼眶湿润了起来,“帝玦……帝玦?”她轻轻地呼唤着他,而他却丝毫没有反应。
她开始慌了,使劲的摇他,眼泪也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了,“帝玦!醒醒……帝玦……醒醒。”
可是无论她如何唤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看着他犹如白纸般苍白的容颜,她心口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
这个傻瓜……彻彻底底的傻瓜。帝玦,我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
她紧紧抱着他,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别这样,我求求你别这样……你快醒过来!帝玦!我求求你快醒过来,我……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讲啊……我……我还有一堆问题要问你,你醒一醒!”
她用手把住他的脉搏,只觉得他脉搏跳动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的血也越流越多。她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一次次卖力的唤着他的名字,一次次的摇晃着他,几近绝望。
她艰难的将他扶起,不要命似的将身上的灵气传给他,一边传一边唤着他,随着身体内灵气的慢慢抽离,她越来越虚弱,直到后来完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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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窄小的小木床上,而帝玦已然不见了身影,她顿时焦急起来,立刻下床想要去寻他,无奈脚还没占地半秒钟的时间就因为腿脚无力而摔倒了下去。这一摔将全身的伤口都扯动了一下,顿时疼得咬牙切齿。
当她刚刚准备站起来时,眼前出现了一双墨色莲步靴,于是抬头一看,便看到娘亲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娘亲……娘亲!快……快救救帝玦!”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说道。
“公主莫急,请随我来。”她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她心中焦急,急忙扶着她就要往外走。
随着娘亲的搀扶,她来到了一间朴素的木屋之中,那木屋中放着一张寒冰塌,塌上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倾国妖娆的脸上尽是安详。
他那么安静,安静到她无法容忍,有时候伤情的疼痛就来的那么不合时宜,让人百般讨厌却欲罢不能,想一种剧烈难忍的毒药,使人肝肠寸断。
她急忙走了过去,在娘亲的搀扶下坐在了他的身边。“娘亲……他怎么样……”她颤抖的问着,紧紧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
“……”等了半响,娘亲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他怎么样了……”她再一次询问到,眼泪又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起了滚。
“公主……神君他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这一句,她握着他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为什么?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救他?”
“公主,本来以神君的法力和修为完全可以抵挡这天雷焚火,但是他之前耗尽修为为你破解了小巷中的阵法,又将其中的全魂之力一丝不拉的都传给了你,这使他受了重伤,所以方才他为你承受天雷焚火完全是拼命,再加上他体内有噬灵蛊虫,一受伤便会活动的更加厉害,这层层的原因加在一起,神君他……怕是……”
娘亲在讲这一番话时,她的心脏忍不住的阵阵抽痛,原来……原来他这么不要命……
“凤凰涅槃重生,其过程的艰险程度不可言语,神君耗费自身法力和修为,助您渡劫,又将其中的好处都留给了您,公主……”娘亲看着她落魄的模样,欲言又止,再一次叹息一声,站在一旁不再开口
她看着他,失声问道,“就没有办法救他了吗?”
“办法是有的……只是……艰险无比。”娘亲有些犹豫,却还是说了出来,“公主需动用自己的煞气为他解难,神君他本命身为圣火红莲,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解您身上煞气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融合您的煞气为自身所用的人。只要您以煞转灵为他传法,还是可以救他的。但是这煞气本与您相连是您身上的一部分,化煞为灵会牵扯到元神,若传入的不好,轻则坠入魔道不得超生,重则形灭神散。”
她虽没有听明白娘亲的话语,但为了救帝玦便匆匆答应了下来。看到她点头,娘亲无奈地叹了口气,“公主殿下,当真要如此?”
“娘亲……快点教我如何传法吧,他等不了。”她忍着身上的痛,轻轻扶起帝玦,将手心抵住他的背,准备好将自己的……那一种她并不明白是什么的煞气传给他。
然而当娘亲吸了一口气,就准备为她护法时,她却觉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她昏迷之后,小木屋中慢慢旋出了青色的光芒,从光芒中走出一个人来,点点光晕将那人的脸庞映的越来越清晰。
一身蓝袍白腰流苏,冠扣流云水丝,脸色尽是阴霾的狐墨出现在娘亲面前。娘亲见来人是他,心中甚是惊讶,正准备开口说话,狐墨却先开了口,“你是疯了吗?”他声音冷淡至极,身上也寒意缭绕,盯着娘亲的双眸十分冰冷。
“她身上的煞气是如何危险,跟在她身边几万年的你不是不知,怎能让她以煞度灵?”
“公主煞气的确是严重,只是若我不与她说这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