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咒骂着当今那位与帝玦有仇却要牵扯上她的天帝,简直气到爆炸。
这些谣言是怎么传出去的?怎么传的这样的离谱?什么老相好?什么天帝体察民情?这些个局外人究竟在瞎说些什么?
她终归同着帝玦,狐墨一起降落到了蓬莱岛上。
只是刚刚要从彩云上飞下来,却不知帝玦抽了什么风,当着一堆小仙的面搂过她的腰,轻柔的说道,“夫人身上还有些伤,总还是小心些,莫要动用仙气。”
她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差一点从祥云上摔下来,“你……这般做甚?”
她压低着声音,有些气恼的说道。
“这不过是为夫应尽的义务。”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能够落入身前一群小仙的耳中。
说着,他便将她抱下了祥云,遮去的容颜虽然不被众人所看见,郁泉幽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脸上的笑容。
这种愉快的笑意让围在烟晶殿前的一众小仙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便统统惊讶的合不拢嘴。
长白济遥是什么人?素来便有冷疙瘩之称,从来都没有笑过。
除了和他的那一位小徒弟轶血呆在一处时,身上的寒气会少上一些,却也没有笑过,这一次却同这降雪仙子一处时笑的这样的明眼,当真是让他们惊讶。
守在烟晶殿前的小厮见长白的几个主儿连同着仙界帝君狐墨都一同来了,便立刻弯腰高喊一声,“仙界帝君狐墨,长白掌门济遥,降雪仙子到。”
听着那响亮的报叫声,帝玦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郁泉幽走进了烟晶殿。
中途好几次,她都想着挣脱出她的怀抱,可抱着她的男人力气非比寻常的大,让她实在无奈。
旁边有小仙窃窃私语道,“看来坊间的谣言确实是没有错的,你看这二人现在的亲密程度,若说不是以前就是相好,谁信呢?”
“是了是了,只不过花界的那一位公主怕是要失望了。”
“你说的是谁?”
“记性这样不好么?我说的当然是那一位一直对济遥有意思的花界公主紫瑰仙子了。”
“是了是了!我记起来了,听说她也来赴了今日的宴席呢....”
“如此这般,今日怕是又一场好戏要瞧了。”
嘀嘀咕咕的声音却还是传入了郁泉幽的耳朵,她一皱眉,抬头瞧了帝玦的一眼,只看着他颇有弧度的下巴光洁蹭亮,面具遮了容貌却遮不住天生的高贵气质,便也明了,这样的男子怎会没有人爱慕。
她自嘲的弯了弯嘴角,她是听说过那一位花界公主紫瑰仙子的,容貌才品皆佳,是个十足的美人。
如此一人爱慕着帝玦,而她却是什么也没有,除了空有一张与帝玦先夫人长得极像的皮囊之外,她能够胜过那一位紫瑰仙子的优点还真真儿是没有的。
显然这让她有些失落,却不过转瞬之间。虽然帝玦昨天猜出了她要逃跑的意图,却还是挡不掉她依旧想要离开的心情。
终究是要离开的,这样想想,心底自然是不会郁闷的。
蓬莱的盛宴终不愧是盛宴,她进入烟晶殿时,便觉着这里的仙人多的简直堪比仙术大会,让她目瞪口呆。
她随着帝玦入了席,众仙之间便总有目光随着他二人的身影移动着。
这目光让郁泉幽有些不自在,便悄悄在帝玦耳边说道,“既然都带我来这蓬莱岛了,不如今日便放我自在些,我不太欢喜这样多的人往我们这里看,我想去殿外看上一番...”
盘坐在席座上悠悠喝着酒的帝玦似乎并不想理会她的请求,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酒,微微的抿着,带了丝懒惰。
见他不理她,郁泉幽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气呼呼的说道,“关了我这样久,便让我一人去溜达一番不行么?”
帝玦那只拿着酒樽的手停在半空中几秒,忽然展开了手臂就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幽幽的说道,“你若不老实呆着,当心我做出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他与她靠的极近。
一时间众仙的目光便统统的向他们移了过来。
他这样满满的威胁之意,顿时间让她浑身的毛细管都紧绷起来。
“帝玦,你还要脸么?”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低低笑了一声,声色如润雨一般拂过她的心头,极为撩人。
“本尊从不在六界露脸,便没有丢脸一说,摘了面具换一身衣服,照样谁都识不出我。”
他这般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湿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郁泉幽便只觉得脸上红的都能喷血了。
“放开我....”她小声说着,却推不开他的腕臂,脸色便越来越红。
“你若是答应我不离开,我便放开。”
“好...我..知道了,我不走,你..快放开。”郁泉幽实为无奈,便想着先答应了他再说。
听到她终究妥协的答应了,便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端起她桌上的酒樽缓缓的饮起酒来。
郁泉幽叹了一口气,瞧着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感受着众人盯着他们的目光,只是低着眸不再说话。
“济遥掌门,降雪仙子,可有什么节目准备为小公主祝寿?”
这时一位烟音殿的小仙人前来询问。
郁泉幽抬头,转了转眼眸,在帝玦要说出没有两字时突突的来了一句,“有,自然是准备了一个节目的。”
一旁的帝玦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轻挑了挑眉头,坐在一旁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