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虽武艺高超,却这般奈何不了我,殊不知这奸细是如何当的?”
她用嘲讽的口吻讥笑他,希望以此激怒他,脚底下做好第二次躲开攻击的准备。
他果然被她激怒,一掌出气又向她劈来。
郁泉幽成功避开,他紧抓住不放,连放几掌,到让她避得有些吃力。
这火球般的巨浪掀到结界之上,使得结界猛的一震,发出巨大声响,惊动了林角的哨兵。
顿时林子中哨声四起,那人一惊,眼神凌厉的望着她,充满杀意和怒气,集中全力向她送来一招,这一次气势之强,竟让她无力去躲。
就在此时,泉幽脖间的桃花坠突然闪起盛异光芒,替她消去了一大半气浪,可她却还是被那汹涌浪气震的无法站稳脚步。
这时那只小狐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她的身边,身上散发着光,形成一个光圈,将她团团围住,逐渐使她稳住了脚步。
它那一双萌动灵气的眼珠子直转,紧靠在她的身边,似乎是要守护她一般。
这让郁泉幽惊奇不已,这只修行看起来不深的狐狸,竟有那么强的法力,而且它为什么会护着她?
思量之余,一袭白衣从她身边闪过,与正要向她扑来的黑影交起了手。
那身影她一眼便能认出是谁……帝玦……他又来救中自己了。
那只小狐狸在此时用前爪摇了摇她的衣摆,她低下头去,见它对着她摇了摇屁股,然后周边慢慢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来。
小家伙在她面前竟然越变越大,直到与她相差半米的时候才停下来,它吱吱了两声,郁泉幽便立刻懂了它的意思,“你是要我坐上去,然后你带我逃走吗?”
“吱~”眼前这只巨大的,散着银色光芒,灵气十足的狐长噤一声,点了点头。
她犹豫了一下,望向帝玦与那黑影交战的地方,最终背着身上的男子坐上了狐的背鞍处,轻轻抚了抚它的头,“走吧……”
狐又吱了一声,开始向前跑了起来,它的速度飞快,周身的景物迅速向后退去,树林连成了一片。
她之所以离开那片林子,没有去帮帝玦是因为她并不想给他添加任何负担,武功薄弱的她留在那里只会帮倒忙而已,而帝玦内力深厚高强,法术也厉害,定能胜过那黑影,且保自己平安无事。
狐狸的速度飞快,不一会儿便将她带回了思遥庭中,她急忙将背上的男人背回寝房之中,令他躺下,那只狐狸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蹲在她脚边,乖巧听话。
床上的男人依旧在昏迷,可她却无暇顾及。
看着他腰间那一乳白玉石,心中有些忐忑,伸手准备去拿那块玉石时,一只有力的手擒住了她的胳膊。
她一惊,下意识的去看那人,他已睁开双眼,用比方才还要寒冽地眼神盯着她看,血红色的瞳犹如冰霜。
她紧皱着眉,想要将手收回,却抵不过他的力量。
“为什么要救我?”他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寒气渗人。
“你这人也是奇怪了,我救你还不好了?”郁泉幽极为不爽的说了一句,见他还是不肯放开抓着她手臂的手,便有些怒意上涌,“放开!”
“说!你究竟有何目的?为何要救我?”
他好像打算刨根问底,可她看到他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我警告你最好客气一点说话!”他对她这般,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直接运起内功,集中真气向他打去,只见他红瞳猛然一缩,松开了抓着她手臂的手。
郁泉幽挑了挑眉道,“别忘了,你……现在身负重伤,而我却是个健全且有些武功的女子,这里又是我的寝房,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他的冷眸瞪着郁泉幽,却也只能干巴巴的瞪着,浑身上下一时动弹不得。
方才她那一掌,打的是他的全真心脉,直接用内力将他的全身脉络封住,他自然不可动弹,若他重伤还想突破她的封锁,也得等一个时辰之后才有可能。
她下午念诀时,倒是专门记住了如何定人全真心脉,当时就是想着或许会有用处,却没想到方才只是试了一下,便立即奏效,不禁赞叹这法诀精妙无比。
“我问你……你身上这块玉石……是从何而来?”郁泉幽再不想与他多说废话,也不想多绕弯子,直接问道。
他面无表情,眼瞳转动了一下,不再盯着她看,而是默然不语。
这男人是冰块吗?
她暗暗想着,他私底下一定没有什么朋友,他不答,她也没辙,总不能像凡间那些朝堂之上的大官一般,严刑逼供他吧?
毕竟她和他没什么深仇大恨,也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
也罢,反正他现在动不了。
郁泉幽便自顾自地将他身上那块玉石拿了下来,捏在手里的这石头光滑细润,确实与母亲那块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时上却刻有与娘亲那一块不同的文字——隐。
她记得娘亲那一块之上刻有“七”字,而娘亲本名为颜七娘。
娘亲和她说过这“七”字是身份的象征。
以此类推,眼前的这个男子名字里就有一个“隐”字喽?
只是这身份石牌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娘亲的玉石和这男子的玉石的款式到精细程度都一模一样呢?
莫非……于娘亲所提的长白山有关联吗?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个男人,是长白之人也说不定……那么若按此推理,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