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颓然地躺在地上,什么也不去想,以免钻牛角尖,使自己的心情更加糟糕。还好雨梅的情绪没有显得很低糜,只是有些疲累,在大口地喘着气。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给她安慰。要不是我的“不守规矩”,雨梅实在不用经历这一切,而且,要来看神庙也是我的主意。
我们躺了有五六分钟,雨梅一直看着我,我是知道的。我却不敢看她,因为内心我多少有些愧疚。她经过跟我短暂的相处,也知道我容易陷入像“入定”似的无我的思考中,所以很默契的没有来打扰我。
当她发现我用余光在看她时,也知道了我的思绪已经回来。她才道:文叔,你在想什么,害怕吗?
我叹了口气,道:“害怕倒是不怎么害怕,因为没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在,不但没有,陪在身边的还是个美女。其实完全不应该感到任何不适的。只是,如果一直出不去的话,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对啊,你的世界丰富多彩,不像这里,一成不变,毫无激情。”雨梅也感叹道。
“不是这样的。照你说的,你的生活本来就单调寡味,即使出不去你也觉得习以为常。正因为这样,我更觉得你也应该过着丰富多彩、食鱼遇鲭、快乐的生活。”
“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就很快乐了。”
“你不觉得,我经常想到一边去,把你冷落一旁,会很无聊吗?”
“不会啊。为你生孩子那个女人是因为这个离开你的吗?”
“不全是。”我心头莫名一紧,“我喜欢探索一些古怪的事物,可能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而且过程中还夹着未知的危险,生死未卜,像如今这样,回不回得去还两说。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吧?”
“既然探险过程中有危险,你还经常陷入思考中,那不是更危险了?”
我呵呵的笑了起来,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我虽然容易胡思乱想,但是也保持着警惕的,我对声音,气流的感觉很敏感,环境一旦有变化,我是能够及时反应过来的。说得再玄一点,每个环境中呢,都有一定的恒定气场,恒定值。当我进入一个新的环境中,我是不会立即想问题的。除非我觉得这个新的环境没有因为我的进入而破坏了它的恒定值,如果这个数值是变动的,我也没功夫去思考一些比较费神的问题。”
这大概是我进入神庙一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雨梅睁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说实话,我还想进一步地解释我为什么能迅速的感知危险的存在,那自然是长期的生活中练出来的,还配上我矫健的身姿……
却料不到雨梅这么问道:“文叔,那你觉得我是不是正常的女人?”
我呆了一呆,想说“你还不算女人”,这样的话很明显就是情商不高的回答。我当然也不能说她不正常。我只好道:“我,不知道。”
雨梅脸一红,慢吞吞道:我……应该……算……不正常吧?
说完闭上了动人的眼睛,下颚微抬。
这会,是傻子也知道她在期待什么,也应该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我算起来也有六七年没有和异性有过亲密接触了。尽管我的生活中不乏出现妙女郎,也很多漂亮得勾人心魄。但也没有像现在这种久违了的、甜蜜的、兴奋的感觉。
其实不应该多费笔墨来描述这样的场景,也不是说它少儿不宜,我们也就是亲了个吻而已。但是因为这一吻,我们竟破解了这一层的幻境,来到了“第三层”的空间。
场景一变更,我立即就感觉到了。因为身体的触觉告诉,我们身下的已然不是草地。雨梅感觉到我“离开”了她,也睁开了眼睛,吃惊的叫了一声。
这第三层空间,是通红的色彩,因为眼睛所及之处全是岩浆。不过,却不像草原一望而无际。在这层,视线看不到那么远,横向左右有大石,石壁所挡,纵向上有顶,下有岩浆,石路。我们如今的脚下,就是坐在一块大石上。
如果不是感觉不到热,我也会像雨梅一样惊慌失措。满地岩浆而不热,那当然不会产生什么恐惧之感。否则,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岩浆,不到一分钟,人就会被点着了,五分钟后便化为灰烬。心里再恐惧再急也于事无补了。
我安慰雨梅道:“没事,不用太担心。我想我们应该是在某个岩洞中,至少现在我们还感觉不到热。而且熔浆没有在上涨,我们可以踩着石头移动。只要不直接踩到熔浆里,应该没什么危险。”
“我第一次接吻就闹那么大动静,看来下次要小心点了。”
看到雨梅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知道不必太过担心。我蹲了下来,用手指迅速地点了一下熔浆,发现我推测的不错,熔浆本身真的是滚烫的!
(这当然是不科学,如果岩浆是滚烫的,我们所踩的石头就算不滚烫,至少也够煎蛋的热度的。可是想了一想,我也就释然了,这神庙内的一切,又何尝能以人类的科学去解读呢?)
雨梅看出我是在“试水”后,急道:“有没有怎么样?”
我笑道:“是烫的,不过没事。要不我们再试试,可能再吻一次场景就又变了也说不定。”
雨梅大喜道:“对啊,快试试。”
我们又吻了一次,结果是没有变化,这也是意料中的事。
“没有用啊,文叔。会不会是亲的时间太短了?不如我们亲久一点再试试。”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