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伴随着铿锵有力的口号,卫家的护卫队终于现身陵墓群内,只见其一东一西分为两列,每人皆手持长剑,而后交并在一起,组成两条由剑林构筑起来的锋锐阶梯,“请!”
剑梯既成,接下来便该由本场的两位主角登场——寅虎场合头名,一身白衣飘飘,神色清高,恍若谪仙,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十二场合战,一路过关斩将,以“杀戮”证名的食人虎,卫君;而另一边,亥猪场合的参战者,则是标志性的红装艳束,气质与妆容相辅相成的血娘子,卫法。 若论人气声望,现在这二人可谓是势均力敌。
踏着剑锋,卫君与卫法一步步地来到紫金穹顶,也是祖庙的房顶之,且仿佛不需护卫引导一般,他俩自然而然地知道接下来应该走什么步骤——“以酒通灵,以酒通性,以酒通天!酒舞,起!”
话音未落,陵墓群内的乐师们奏起雄壮激烈的战曲,窈窕好逑的舞娘踩着节奏变换舞步,一个接一个环绕在卫君与卫法身边,而那数十缸酒水,亦被舞娘用缠身的绸缎沾湿而过,尽情尽意地挥洒于空!
按照十二场合战的传统,其实在寅虎卫君与亥猪卫法入场前,是得有司礼对进程进行把控的,可眼下司礼未至,卫君与卫法便配合乐师、舞娘、护卫进行了一场别具一格的开场仪式——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恭迎某个人的到来.....至少是表面的恭迎。
“今日一战结束后,我卫家每百年一次的门主之战便会尘埃落定。届时,优胜者不仅可以获得继承家主之位的资格,还能进入祖庙之内进行修行,接受先辈的遗泽。而这最后一战,将由本座担任司礼。”
温尔雅的模样,同时语调又带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霸气,不得不说,让堂堂一家之主卫刑,来作为卫家门主之战的决胜司礼,几百年来,也算是头一遭了。这足以看出卫刑对本次决胜之战的重视程度。
“想不到居然会是卫刑亲自主持。”百里朽眼寒光闪烁,本对卫家没有多少好感的他甫一见到卫刑,那跟点了火的炮仗似的难以控制——要不是秦风在其身边死死地摁住他的肩膀,恐怕百里朽早挥舞着趁手的尖刀利剑,冲去找卫刑的麻烦了。
不远处的卫刑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于是冲百里朽和秦风点头致意,甚至还附送一个和煦的微笑——即便是秦风,彼时都觉得心甚是不爽。而站在卫刑旁边的卫君则表现地无骄傲自豪,俩货不管是眼神、姿态,还是气场、样貌,都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诸君见笑,事不宜迟,我们马将场地交给两位选手吧。”卫刑言及此处,抬头望了望天,对眼前这个烟雨朦胧的天气显得并不怎么满意,于是乎卫刑继续说到,“此战规则,禁雨。”
一语言罢,紫金穹顶蓦然爆发出一股直通云霄的黑白光柱,笼罩整个卫都城的雨云顿时破散开来。这还不算完,卫刑毕竟以“天意”入巅峰,得天所佑的他从某种意义来说,是天道在世间的执行者。所以卫刑要禁雨,那至少在紫金穹顶附近,便不会有一颗雨珠存在。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雨雾迅如散尽,浸湿的街道、花草、旌旗眨眼间变得清爽洁净,天的积雨云一圈一圈向外消逝,阳光再次普照大地,甚至还让人产生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一句话便改变一处环境,这卫刑的修为,当真有这么高深?”
百里朽有些目瞪口呆,方才于胸腔内熊熊燃烧的战火彼时已被浇灭一半。开玩笑,和卫刑这样的人为敌,不要想着什么单打独斗了。
“秦风,你与他交过手,这卫刑究竟是何修为,你猜得到吗?”
战圈之外,百里朽忽然问起关于卫刑修为境界的事,但秦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疑惑的语气接到:“卫刑的修为不能完全确定,并且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的巅峰之意较特别,我跟他交手时总有一种被围攻包圆儿的危机感,以致于无法完全施展手脚。你要是在打他的主意,我建议还是先突破元丹巅峰,至少达到迎仙境界再说。”
秦风这番话没有任何夸大卫刑战力或者嘲讽百里朽的意思,尽管他与卫刑确确实实存在修为境界的差距,但他也不是没有与元丹巅峰以的修士斗过法——质子府的管家,那个被东川业叫做老滑头的家伙,实力是在元丹巅峰以,还有卫家的副门主卫誉。
在秦风的较,恐怕这两人联手都不会是卫刑的对手,算是他,在突破元丹巅峰之前都不愿再去招惹卫刑——当然,天有不测风云,要是卫刑突然功力大减,或者与百里离斗了个两败俱伤,像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即便秦风愿意无视,恐怕百里朽也不会放过。
“要真如你所说,卫法那死蠢的计划,怕是很难顺利实行了。”百里朽沉声言到,表情严肃忧虑|——现在的他,已经会在不知不觉间操心卫法,不过其本人肯定不会承认是了,“司礼是卫刑,当事人也已经到场了,可是......监事呢?莫非此战没有监事?”
听闻此话,秦风倒是犹如恍然大悟,四下环顾一番,好像还真的没有找到类似监事一样的人。难道卫刑打算一手遮天,不设监事?
在秦风与百里朽心有疑惑之际,卫刑像知晓这一人一妖心所想似的,清清嗓音后,极其自然地向到场的所有修士表达善意。
“我卫家谋和修睦,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英豪于不顾。故我卫刑现在正式向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