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山顶,局势骤变,祸世的凶兵,凶悍非常,再兴杀孽,然而眼前的对手,却已非先前之人。
空白的时间,空白的人,残留的时之力全数灌入楚狂歌之身,楚狂歌非但根基骤提,更使久别红尘的身影时隔千载,再渡苦境。
面对截然不同的面孔,纵峥嵘、奇凌生心中各自震撼,而鷇音子却是仿若不见,上前一步,威势再升。
“久违了,苦境。”拂尘荡,天地惊,鷇音子首度出手,便惊起狂风呼啸,一身道袍猎猎作响,浩然威势,就连奇凌生、纵峥嵘亦是倍感压迫。
“楚狂歌,你……”
“此刻的吾,非是楚狂歌。”
鷇音子冷声打断道:“应对非常之物,便需非常之法,你们的战斗智慧,实在是粗糙不堪。”
“这……”奇凌生顿时哑然,纵然是淡然如他,面对如此直接的话,也是一时之间想不到如何接下去,更何况对方的实力,还如此超凡。
“哈。”眼见奇凌生吃瘪,鷇音子轻笑一声,也不再做多言,转瞬间,人已走出数丈之外,距离骨萧然已然将近,手一抬,丹华抱一竟是率先抢攻而出,雄浑真元深沉若海,尽纳一掌,携千钧之力,若狂涛劲浪,向骨萧然轰杀而去。
“啊!”面对截然不同的对手,血骨凶兵之灵亦是感觉压力倍增,抬刀,出手,随即同是一步踏出,直迎鷇音子攻势。
“砰!”
掌刀交接,只闻一声轰鸣巨响,十方震撼,一阵阵狂暴劲力震荡四野,远胜先前,就连一旁观战的纵峥嵘、奇凌生也不得不退避躲闪。
而从头到尾,以第三视角,观看这第一招交会的楚狂歌,心中更是震撼。
“仔细体悟,有助汝实力增长。”就在这时候,鷇音子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吓了楚狂歌一跳。
“鷇音子,你这……”
“怎么?”出现在楚狂歌身前的鷇音子的虚影淡淡的说道,“对于此等非人之物,竟然选择死磕,千年之后的苦境,竟是反倒倒退不少。”
楚狂歌没有接话,或者说没有底气接话,只是颇为尴尬的挠着头。
而在意识境之外,战局仍在继续,鷇音子、骨萧然二人不知不觉间已然交手数十回合,二者皆是毫无保留,鷇音子唇边已现殷红,而骨萧然的骷髅身躯之上,也显现出淡淡的裂纹。
“差不多了。”再一掌,二人同退,各添伤创,鷇音子神色如常,步踏七星,手捻阵诀,苦境再现丹华招。
“云吞月·七星连·青雷封山!”
但见鷇音子引动阵势,现在与骨萧然交手踏足之处,竟是随之浮现淡淡光华,闪烁不定,似是与鷇音子相呼应。昔日的鷇音子本就是罗浮山之主,对罗浮山地气走势自是熟悉无比,虽然已是时过境迁,但一番交手下来,也足矣让鷇音子确定地气走向,因而才得以暗中布下阵点,反手引动阵势。
“啊!”凶兵之灵察觉局势有异,长啸一声,怒起刀芒,强横力量瞬时爆发,欲摧阵势。
“虽有灵性,但终究缺了智慧。”眼见刀芒携毁灭之威斩向阵势关键,鷇音子并无丝毫担心之态。
但见邪气摄九霄,天象随之异变,苍天青雷雷云,竟是一反之前缓慢之态,瞬息之间,青雷已降,得阵势加强,直落而下!
“啊!”
骨萧然不退不避,举刀向天,威势竟是再提三分,凶兵斩青雷,只闻轰然一爆,青雷溃散,骨萧然骷髅身躯显现出阵阵焦黑。
然而,阵势犹在,雷云犹在,不仅不退,雷云反而是愈发厚重,再降青雷,威势比之第一道,竟是又提升数分。
“凶兵之灵,引动怨念,本为至邪之物,畏惧雷电理所当然。”阵局之外,鷇音子一边操纵阵势,一边对楚狂歌说道,“如此天克之物,你们三人却偏要与之硬拼根基修为,实在是愚不可及。”
“……”楚狂歌没有说话,视线只是默默地在鷇音子和阵势之内的骨萧然两者间不断地飘转。诡异的画风引得他内心不住的吐槽,话却没有说出口。
在鷇音子身上,他第一次看到了所谓战斗的智慧,所谓的斗智不斗力,令自己三人束手无策,大吃苦头的血骨凶兵此刻被牢牢的束缚在阵局之内,迎接天雷洗礼,虽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但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力量正在快速衰减着。
“楚狂歌。”
“啊,是。”
“我的时间不多了。”鷇音子缓缓道,仅仅是为了炼制回天丹和参入其中的些许时之力,支撑这具身体现界已差不多到了极限,同样,血骨凶兵受天雷洗礼,力量也衰弱了不少,鷇音子已决意不在拖延。
“别忘了,见到素还真,替吾扇他两个耳光。”话音落,鷇音子双掌再抬,沛然雄力汇成最后一招,同时,原本的鷇音子外貌亦是渐渐变回楚狂歌的样子。
“一气分阴阳!”
双掌开天地,一气分阴阳,磅礴气息的威势,汇合天地之威,铺天盖地展开,威势再提数分。
“轰!”于此同时,天罚雷云变,青雷再降,封山破邪,骨萧然顿时陷入前后被夹击的危险境地。
“啊!”骨萧然难退,亦是不退,凶兵咆哮,一刀分两斩,直面足以摧毁己身的攻势。
轰然一爆,天地寂静,罗浮山上,再无生息,唯余崩毁乱石之间,一人一骨,并列对立,而目睹这一切的人,只有三人。
“义父!”方养伤完毕,来到山顶之上的夜染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