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战局,烽火连天,战无崖、轩窗惊雷、北堂奕,堪称北漠精粹的三人齐聚,兵发定光佛瀑,决意一探佛门蓄势,却在中途遭到林中忽现的佛气突袭,四无君、北堂奕,素未谋面的对手,各执棋子的棋者,就于定光佛瀑三十里之外的荒野,拉开棋局。
“设计之人,不差。”北堂奕微眯着眼,看着眼前郁郁树林,嘴角微微翘起。
眼前的树林,恰如一把锐利的锥子,牢牢的钉死在道路中央,北堂奕甚至可以预料,无论向左还是向右,对方必然以倾盆箭雨因应,届时必然死伤惨重。至于入林……
兵法云:逢林莫入;北堂奕又岂会陷入如此简单的陷阱。
“遣军放火,步步进逼吧。”北堂奕对着一旁的轩窗惊雷、战无崖说道。
“嗯?”战无崖抬高望了一眼,“以对方的兵力,值得如此慎重吗?”
群鸟飞空,林中有伏兵,这是观察对方兵力最基本的手段,但眼下在空中盘旋的鸟不过寥寥几只,由此可见,林中的伏兵决计不会太多。定光佛瀑距离这里不过三十余里,若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太久,让佛瀑有了防备对于北漠而言并无益处。
北堂奕温和一笑,“不愧是六孤麾下的败将之首,精通兵略。不错,眼前看来,确实如战无崖你所说,对方不过虚张声势,但……”
北堂奕缓缓蹲下,从地上捧起一抔黄土,轻轻抖了抖,露出几粒饱满的麦穗,“鸟虽有生命,然智慧低下,面对诱饵危机却是浑然不觉,而眼前的树林,就是对方给我们的诱饵。”
轩窗惊雷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对方只需要将食物投放在树林中,鸟为了食物自然而然的回落下,如此便会造成假象。”
说完,轩窗惊雷看向战无崖,“按照北堂奕所言进行吧。”
“好吧。”战无崖一挥手,身后兵马随之而动,兵分两列,脚踏熊熊烈焰,一步一步围困树林中埋伏的天之翼等人。
“第二军,列雁形阵,提弓备箭!”
战无崖接着下令道,弓列阵,围困树林,这样一来,摆在林中伏兵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被火烧死,或者破林而出遭受万箭穿心。
至于投降……败将之前,从无投降之人,对敌、对己,皆是一样。
“接下来,轩窗惊雷,有劳你了。”北堂奕微笑着对一旁的轩窗惊雷说道,泰然自若的神情之下,是对己方已然稳操胜券的自信。
“你就那么自信,佛瀑会有动作?”
“自然!”
无论此处埋伏的兵力,是否为佛门的人,定光佛瀑知晓此处被围,为了所谓的正道大义,必然会出动救援,失去地利的佛门,在北堂奕眼中,覆灭便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就算佛门不来,此战也可消耗对手实力,将之宣传出去,佛门原本就衰落的声望自然而然的坠入谷底,届时北漠不动,其余派门也会群起攻之,北漠自可坐观成败。
“此战,吾要吞护法,灭佛尊!”
北堂奕淡淡的说道,平静温和的双眼中,闪耀着难以言喻的光辉。
而此刻,密林之内,天之翼、绝烨、命世fēng_liú三人带领麾下潜伏在树林之中,天之翼、绝烨二人的刀上,已可见鲜血殷殷。
新招募的士兵,面对眼下这种十死无生的绝境,纷乱不堪,随着火圈的逼近,几乎每一刻都有人倒在二人的倒下,不如此,根本无法镇压士兵的纷乱。而随着眼下局面的发展,残留下来的士兵身上,也渐渐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代军师,接下来如何行事?”天之翼一把抹去额头的汗珠,看向命世fēng_liú道。
冥界天岳之人从不畏惧为天岳大业而牺牲,只担心有负所托,任务无法达成而已;因此也可以说,天岳之人往往为了任务,可以不惜牺牲一切,哪怕自己。
“带领兵士往林中后撤。”命世fēng_liú面无表情的回应道。对方想以无伤的代价换取己方全灭,他们又何尝不想以此来拖延时间。
“是!”
于此同时,定光佛瀑之内,异界之客来到,直言三十里之外的战局。
“我方为了佛门正于三十里之外被北漠兵马围杀,佛门竟是选择按兵不动吗?!”握着笔的手猛地攥紧,看向佛瀑之内一众僧人的目光颇为不善,“好一个慈悲为怀的佛门!”
“阿弥陀佛。”为首的老僧活动着面庞,带着犹豫之色,脸上的皱纹有若老树的根蔓一般盘绕在一起,“但凭阁下一人之言,实难让人相信,来日若有罪孽,老衲愿一人背负。”
“好,好一个佛门!”冷笑一声,也不多言,拂袖便要离去。
就在此刻,佛瀑莲池忽涌惊涛,一个人,一把剑破开莲池,携漫天佛光,现于定光佛瀑之内。
“青烟缕缕绕横梁,大殿金身口不张。千古人间愚昧事,自雕泥塑zì shāo香。”狂言、狂人、狂僧,只见一道赤足破衣,手缠佛珠的身影从天而降,稳稳落在定光佛瀑之内供奉的佛身金像之上,足踏佛首,傲视群僧。
“是你?!”剑僧现世,却如同滚油之内泼下了一瓢沸水一般,整个佛瀑瞬时沸腾起来。
却见剑僧仿若不闻,目光只落在身上,说道:“那人,通名!”
“。”
“好,,吾便随你走一遭。”随后,剑僧脚下一动,人已纵掠而出,呼吸之间,眼前已无佛者身影。
高手!
按压下心中惊叹,回头看了一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