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瞻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赶紧问道:“候叔,真的吗?那咱们怎么改?”
侯三淡淡一笑,指着榆眉城,重重一点,“咱们不佯攻,直接拿下榆眉。”
冉瞻眉头微皱,“榆眉倒是可夺,可里面的粮草物资不算太多,可无法让咱们度过冬天。”
“呵呵,咱们的目标不是榆眉,这只是第一步。”侯三怪笑道,“这第二步,便是你所想到的调虎离山之计。不过,我认为,咱们的伏击地点,不能在半道上,而是在榆眉城。”
冉瞻闻言,顿时恍然,“候叔,你的意思是,咱们围城打援。在榆眉城内做好埋伏,将官兵援军吃下?”
“不错,就是围城打援。”侯三点点头,”不管官兵来多少人,咱们也能吃得下。“
两日后,榆眉城外,一支打着乞活军旗号的兵马,突然出现在城外,兵力约有一千多人。
榆眉守将一见,立即派人前往最近的雍县求援,同时下令封闭城门,守军登墙备战。
冉瞻见守军信使已经出城,立即下令全军,将整个榆眉围困起来。随后隐藏在附近的其余兵马,立即赶来汇合。
榆眉守将一见,脸色煞白,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当即疯狂的派遣信使突围,将贼众的阴谋,告知雍县。
但在乞活军的封锁下,信使根本无法突破重围,纷纷被射杀当场。
很快,乞活军仅仅休整了一个时辰,便发起了进攻。三千人马围住四面,同时发起攻城。
榆眉城不大,周长不过二里。但对于只有数百人的守军,一经分派,每面城墙只有一百多人。
而乞活军围住四面,每面城墙至少集结了六七百人,兵力差距达到五比一。
战斗仅仅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尽管守军临时征召了数百青壮,协助守城。但在乞活军出动精锐兵马,突袭南墙后。守军节节败退,城墙失守。
最终,当南墙城门被打开后,守军士气大跌,再无一战之力,纷纷投降。
此战,乞活军死伤四百多人,歼敌五百,俘虏六百多人马。
随即,冉瞻命人将城中数千百姓,全部驱赶出来,送往附近民营看押。然后抽调五百多人,佯装守军。另遣一千人马,埋伏于城中。城外剩余一千余人马,继续围城。城下尸首遍地,俱是战死的守军将士。
三日后,有斥候来报,雍城援兵即将抵达,人数约有一千多人,据此不过十数里。
于是,榆眉城当即杀声震天,攻守激烈,不时有尸体从城墙上抛下,鲜血淋漓。
当官兵援军抵达榆眉,乞活军立即鸣金收兵,仓皇而逃。官兵追杀一阵后,便骂骂咧咧的回返。
来到榆眉城下,见城门依旧紧闭,城头守军一副紧张戒备的模样,不由破口大骂。老子累死累活跑来救援,你们榆眉守军,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此次率领雍县官兵赶来救援的,是县尉麾下心腹司马。见榆眉城守军防贼一样防着他们,顿时怒火中烧,喝骂不止。
最终,在前往求援信使的保证下,已经选择投降的守军曲长,才在冉瞻的示意下,下令开门。
官兵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涌入城门,当队伍进入一半之时,城外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
却见逃之夭夭的一千多乞活军,气势汹汹的杀来。官兵司马见状,赶紧下令全军立即出城列阵,抵挡敌军。
就在全军转向,准备出城之时,又听城内响起一片喊杀声,一支人马纷纷从房屋之中涌出,向官兵杀来。
被突然打懵的官兵,还未回过神来。立即又遭到城头上的弓箭手袭击,城门口的兵马倒下一片。
随后,早已做好准备的城头兵马,立即涌下墙头,从侧翼夹击官兵,将其拦腰折断。
就在官兵反应过来,赶紧组织兵力反扑之时,城门已经被乞活军控制,再次被封闭起来。
城外城内的官兵,顿时被隔绝两端,首尾不能相顾。官兵主将尚未进城,被挡在城外,以至于城内官兵,群龙无首,乱成一团。又被敌军两面夹击,兵力相差一倍,顿时被打得溃不成军。
城外的官兵也好不到哪里,前有敌军来攻,后有城头弓箭手袭杀,全军一片混乱。官兵主将抵挡片刻后,生怕城内敌军杀出,当即下令全军撤退,抛弃了城内的官兵,意图逃回县城。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上百骑兵轰然而至,直接就冲散了溃逃的人群,一路追杀。
大战仅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乞活军以伤亡三百多人的代价,歼灭五百多官兵,俘虏近千。
这两战打下来,城内库存,以及战场所得,共计缴获银钱七千多两,粮食两千多石,兵甲两千多套,各项物资不计。
冉瞻等人仔细盘算了下,这点物资分配之后,每支队伍所得,并不太多。想要撑过一整个冬天,完全不够。
侯三苦笑道:“诸位,现在雍城还有一千多兵马,而我军也只剩两千余人。接下来风险极大,诸位还想继续攻打县城吗?”
众人闻言,不由有些迟疑。冉瞻见状,咬咬牙,沉声道:“诸位叔叔,事已至此,岂能半途而废?就如今的这点缴获,根本得不偿失。若是不能拿下县城,我们今后的日子,可就难多了。”
其余众人亦是点头称是,都打到这个份上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若是不能拿下雍县,他们也不甘心。
“那好,咱们先休整一下,再议一议,争取万无一失。一个时辰后,便立即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