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小月还有一事相求?”
“妹妹但说无妨。”
“我本是夏国流民,前年边境战乱时,我颠沛流离下流落华朝,由于不属于华朝,华朝有规定,凡是没有户籍的外来女子,除非嫁给华朝男子才能谋取自己营生,那些男人都是些好色之徒,我如果委托他们,很可能被他们弄于家中成为贱妾再不让出来,我不想出狼穴再入虎谭,所以我恳求陈大哥做我的保人。”
“你就肯定我不会这样?”
“能做出那种绝代诗词之人的风尘公子岂会是那种人?!”
“妹妹既然这么相信我,我做大哥的岂能让你失望,行!这个保人我当了,赎完身后妹妹就放手去开酒楼吧,到时候大哥定会帮你把酒店经营好!”
“太好了!陈大哥,如果你能帮我酒店肯定会赚钱的,到时候你就当东家吧,挣得钱我们对半分。”
“那可不行,我不会要你的钱的。”
“陈大哥可是嫌弃我。”她双目黯然道。
“不是,我就觉得你一个女人自谋营生很不容易的,怎能要你的钱?”
“陈大哥对我真好,陈大哥也投一部分钱在里面,到时候年底分红利总可以了吧!”
“这倒可以……”
“那就这么定了!”花小月没再给他犹豫的机会。
陈风暗叹这花小月也是有心机的女人,死活要想办法绑在自己身上。
他哪知花小月其实另有想法,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道两人走回城里,快到杏花楼时,陈风与她就要告别。
“妹妹,我该走了,赶快回去吧!”
“陈大哥告辞!”
陈风转身离去,身后又听她道:“陈大哥。”
陈风转过头去,只见花小月笑容浅浅的撑着伞俏立在那里,她已经把那面纱摘下,娇容白皙胜似天山白雪,神态淡雅悠闲、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眉眼如西湖春水,顾盼间天地失色。
“妹妹这是?”
“陈大哥,我曾说过,今年谁帮我夺得花魁我就为他摘下面纱,而且永不再戴上。陈大哥,五日后来杏花楼接我吧!”
说完往杏花楼里走去,仿佛仙子般带走一片云烟。
这花小月真是绝色啊,以前要是摘下面纱,不知能倾倒多少人?
一路走来,突然听到破空之声从耳际响起,倏然一转身,一道寒光擦肩而过,转头看是却无任何人踪影。
只见一把匕首插在墙上,上还有一个囊包,陈风疑惑的走过去把匕首拔下来,摘下囊包打开,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明日起想办法弄到林若浦所藏锦盒,得到后明日夜晚前往此处换取解药,勿必完成任务,否则无解药痛苦而死!
他们果然以为他已中毒,让他去要那劳什子锦盒,那是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看中,直接利用武力找林若浦要不就得了!
但想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利用那龙涎香下毒了。
该怎么办呢?老孙头到现在没有回来,该找谁商量呢?
九爷!一个名字从心中想起,那祝怀远说的没错,关键时候还真得找他们!
明日就找那祝怀远。
快到家里,只见门口一个俏立的身影望夫石般撑着伞在那张望着。
“小美!”陈风一阵心疼,快步走了过去。
小美扑进怀里,“大哥,你可担心死我了,下了雨也没带伞,我都想去杏花楼找你去了。”
“大哥没事,路上买伞了,你站了这么久小心着凉,走!大哥给你暖被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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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风早早的就赶往林府芳华园里的芳华学院,开塾后他还是首次过来,进门就看见一个石碑,显然是为那篇《为学》所立,只是范剑已经说是风尘公子所作,不见其人,只能暂时立个空碑了。
走进去,只见一所宽敞亭廊上,学生们正横排而坐,那正中前方坐着祝怀远正在高谈阔论着,“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那范剑眼尖发现了陈风,一个劲的朝他使鬼脸,祝怀远眯眼看到,见到陈风愣了一下,然后道:“你们先温习功课,我去去就来。”
祝怀远紧步走了过来,拉着陈风走到一边,“你怎么过来了?”
陈风掏出锦囊里的纸条递给祝怀远,他接过纸条,神色一变,“他们终于等不及了!”
陈风问道:“你说的是谁们?”
祝怀远看看周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