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灯光连成一片,小小的山村里毫无喧嚣,远远望去便给人一种使人宁静的感觉。
“终于到了!”涂方至跺了跺已经冻僵的脚,哈了一口长长的雾气,“还别说,这样看上去你们这小村子还不错,有那么一种属于乡下的美丽,当然要是没有这么冷就好了。”
宋长亭一直以来紧绷着的一口气一下子松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再走个十几分钟自己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白羊转身做了个怪表情,然后想得极为开心,催促道:“赶紧走,马上就要到了,屋子里现在一定非常暖和的,到屋子里在休息吧。”
白羊说完接着向下走,方向向山里延伸,她的步伐极快,原本被路程消耗殆尽的精力似乎一下子就满血恢复。只是苦了身后的宋长亭与涂方至,勉强提起已经酸痛的手臂,吃力的跟着白羊,有点苦不堪言的意味。
石板路上满是积雪,白羊仗着自己对家乡的熟悉快得轻车熟路,不过为了照顾身后的两个人,她总是会停下一会儿,不让身后的两人跟丢了。
她挥舞着双手替他这双脚,远游归乡的喜气洋洋一览无遗。
涂方至嘟嘟嘴,感觉自己不应该提议与宋学长分光白羊手里拎着的货物……
雪终于在这一刻变大了,鹅毛般大雪密集的砸向每个人的面孔,小巷间的地理环境使得冷风始终吹着三人,低气压形成地寒风还会卷起地上的积雪,在空中打着转的飞舞。
三人逆风而行,宋长亭手里的塑料大飒飒作响,他将帽子向下拽了拽,他的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神经系统下达活动脚趾的命令却无法感觉脚的存在。
也是,快过年了,农村的天气总是异常的寒冷,就好像把之前延迟的霜降一股脑儿的全都扔了过来,好让人在寒冷中感受自然的存在,同时对自然的敬畏也会如同寒冷的温度一样刻骨铭心。
三人走了一路,踩在石板上积雪的声音很快被风声掩盖,这一路上也没有看见其余的人。这很正常,大雪的天气里人们总是喜欢窝在温暖的家里。
三人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行走了十分钟,白羊在一户漆黑的房子前停下脚步,铁质的大门上满是积雪,大门上也没有上锁。白羊推开大门走了进去,等涂方至与宋长亭都进了院子后再将大门关上。
跨过院子,一排花盆贴着角落排开,白羊沿着花盆走到尽头,在最里面的花盆底下翻出一个钥匙,然后打开房屋的大门,三个人一起进了屋子。
黑暗中,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对于饱受寒冷的三人而言无疑温暖至极。白羊摸着黑打开了灯,在门口换上棉拖鞋后给宋长亭与涂方至两双。
宋长亭与涂方至放下手里的东西,摘下手套同时开始搓手,活动了一会儿才开始拖鞋换上拖鞋。
“你们先进屋子里面坐一会儿,”白羊说着拎起吃食走进厨房,“我先烧点水,你们无聊的话打开电视看一会儿电视吧,只不过外面下着大雪,电视的信号可能不会好。”
宋长亭听见了白羊很大声说话的声音,他在房间里环顾一圈后得出一个结论,很普通的一个房间,与印象中乡下的房子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之处只有温度了。他只是在屋子里待了两分钟就有些热得受不了了,他脱下厚外套搭在沙发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涂方至问道:“怎么样?有信号么?”
“有,”涂方至摆弄了两下手机就拿着充电器插上插排充电了,“只不过信号不好,也就3g,不过能发出消息。等大雪停了信号也许会好一些。”
宋长亭点头,拿出手机按了一下开机键发现屏幕没有亮,果然是不出意外不知什么时候低电量自动关机了,拿出充电器充电后伸个懒腰。
“打开电视,”涂方至懒洋洋得窝在沙发上命令。
“嗯。”宋长亭打开电视,选了几个频道都是没有信号,然后关掉电视,坐在沙发上舒服地倚靠着沙发。
白羊拿着两个杯子和一个速热水壶进了屋子,将两个杯子放在茶几上倒上三分之二的热水,“喝点热水吧,不过现在太烫了,喝的话得稍微等等,若是非常急就兑一点儿凉水。”
“不急,”宋长亭摇头。
“嗯,”白羊嘱咐道:“你们来回走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关门,要不然温度流失严重后半夜有可能会冷的。”
“知道了,毕竟魔法伤害嘛,”涂方至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两个晚上住在那?难道和你一个屋子睡么?”
“当然不是!”白羊翻翻白眼,“你们去东屋睡去,被褥已经放在炕上了,晚些睡得时候也不会有潮湿感觉……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把表姐的骨灰送到祠堂去,让族老们安排下葬时间。”
宋长亭突然意识到自己与一罐骨灰走了一路,可是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为什么想不起来?或者说根本就不重视。
涂方至见宋长亭坐在哪里发傻便撇撇嘴:“恩呢,知道了。”
“还有啊,”白羊说:“按照这个下法,无论明早有没有停学,你们两个都要跟我出去扫雪去。然后你们的火炕要你们自己烧,木板在旁边的小仓房里,当然了,如果方便的话最好把我的这间房子也给烧一下。”
“小事儿!”涂方至摆摆手,踹了一下宋长亭:“她的那间你去烧。”
宋长亭回过神后还是有些傻,呆呆点头。
“行了,”涂方至揉揉肚子:“我已经饿得不知道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