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我不会被天底下任何女人吸引,直到我总会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你身上。你乐观的生活态度、你恩怨分明怠⒛阆硎苌命的潇洒姿态……它一次又一次地吸引着我,带着我不断地发现生活中越来越多好的一面。她们的灵魂在我眼中是灰色的,只有你的灵魂,在我眼中是彩色的。”
苏遥雪被这番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更懵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那么好!
“可我也很能惹麻烦啊,”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久了你不会觉得很烦?到那时候,你就会觉得别人这也好、那也好了。比如,这个比我懂规矩、那个比我有才华、另一个比我省心……”
“我喜欢的难道是那些女人吗?”
“可是我好像真的没有优点诶。”苏遥雪歪了歪脑袋。
“可是我只会为了你,朝思暮想;可是我只会因为你,心跳很乱;可是我只会在见到你的时候,才强烈地爱上这个世界!”
苏遥雪小脸爆红。
天啦,她这是上辈子被拒绝了三次,所以这辈子中了大奖吗?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对你有感觉,”牧九渊低下了头,“我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可是在你面前却总像个提线木偶,所有的情绪都被你无声无息地掌控了。”
“真的啊?”她伸手捂住了小脸,眼睛亮晶晶地,却不敢看他。
“嗯。”他不好意思地承认了,然后等着属于他的死刑。
“可是我们才认识不到半个月……”
“可是我很确定,给我动心的感觉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他紧张地说道,“我不会再接近其他女人!”
“好吧,”她刚要走,又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认真的?”
牧九渊点头。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先去练武了。”她低着头往前走,一不小心撞树上了。
她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头,在他要靠过来的时候,连忙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让我清醒一点!”
牧九渊有些无措地停下来脚步:“那我拿些药油给你。”
“我没事啦,不用拿药油给我了,”苏遥雪连忙摇头,“而且我现在脑子真的好乱。”
牧九渊只好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心底又是紧张又是失落。
苏遥雪去了练武的后院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木人桩,差点掀翻了指甲。
她捂着出血的手指,心神恍惚地回了房间,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然后,她去农贸市场买了一些做花酱的花,靠在窗边撕花。
一边撕一边茫然地问道:“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他喜欢我?”
“还是说他没有谈恋爱经验,误以为自己喜欢我了?”
“他喜欢我?”
“可他喜欢我什么啊?”
……
撕完了一把又一把的花,她伸手捧着发烫的小脸,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可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啊?啊!头好痛!”
她又躺回了床上,翻了一个身。
片刻后,又打了一个滚。
她想出去再问清楚一点,可当她的手落在门闩上时,她又把手放下了,然后,又躺回床上打了个滚!
“啊!老天爷,你不要拿我开心了!”她大叫了一声,“总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真的很没有意思啊!”
牧九渊一直站在她门外,想见她,又不敢见她。
苏遥雪第一次觉得度日如年,再看到牧九渊,她肯定会觉得很尴尬,好想躲起来啊。
于是,一个人在门外傻站了一下午,一个人在屋里傻滚了一下午。
天色渐晚,夕阳西沉。
苏遥雪呆呆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木纹,都没察觉到屋里的光线已经很昏暗了。
“叩叩……”
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她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一样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按了按头发,不让自己的头发显得太乱。
“苏姑娘,主子让我送些晚膳进来。”明一恭敬地说道。
“哦,原来是明一啊,”苏遥雪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不是说喜欢我吗?干嘛不亲自送过来?虽然他要是亲自送来了,她肯定不会开门,到时候见了他多尴尬啊,“那你进来吧。”
明一打开了门,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几样小菜和一碗米饭放在桌上,又为她点亮了屋里的灯。
“苏姑娘,主子马上就要走了。”他忍不住提了一句。
“嗯,”苏遥雪点了点头,耳根热了起来,她伸手撩了撩头发,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话找话道,“那啥你们都吃了吧?”
“还没呢,一会儿就吃。”
“哦,”苏遥雪又点了点头,语无伦次地说道,“挺好的哈。”
“那今晚你还要去找潘白氏吗?”明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找她干嘛?”苏遥雪一脸不解。
然后,过了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悻悻地说道:“不去了,没心思。”
“要遣人去说一声吗?”
“让她白等一场吧,不必专程跑一趟。”苏遥雪兴致缺缺地说道。
她现在为牧九渊的话烦死了,哪还有心思去想白素素要害她的事情啊?
明一离开后,她拿起筷子,又出了一会儿神,这才念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没胃口吃饭!
天啦!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