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个神秘电话的事情已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了,秦凡的生活渐渐的归于平静,尽管他偶然还是会在梦中见到那个占卜屋的黑衣老人,但生活与工作渐渐的冲淡了这些,他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执笔者,每天被杂志社编辑催稿的写手。
今天是周末,很多人的假期,但是和秦凡没有什么关系。
秦凡是没有假期的,因为他随时都可以给自己放假,昨天他码字一直到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凡才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一会。
早上九点钟,本该睡的很沉的秦凡忽然从梦中惊醒,额头带着豆粒大的汗珠,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盯着茶几上放着的玻璃水杯。
秦凡又次梦见了占|屋的那个黑衣老人,但这次有点不一样,秦凡除了梦见那个黑衣老人之外,还梦见了很过奇怪的东西,比如一些神秘的仪式。
秦凡在自己的大脑中搜寻记忆的残片,但是记忆很模糊,秦凡已经想不起梦中的具体细节了,只隐约记得一个神秘古怪的仪式、鲜血、黑暗。
秦凡疲倦的摇摇头,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秦凡起身开始洗漱穿衣,常贺他说,陈川想要见他一面,秦凡虽然不想去,但是想起是自己亲手将陈川送进监狱里的,秦凡忽然有点愧疚,就决定去见见陈川,而且关于之前的案子,秦凡还有点疑惑想要问他。
秦凡穿好衣服后走到卧室门前敲敲门。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意密率宰的声音,然后门打开了,王琳穿着一件半透明的丝质睡衣站在他的面前
“我今天放假,不用提醒我上班。”王琳眼皮都没睁开,眼睛下边一层厚厚的眼袋,秦凡知道她这些日子一直没日没夜的忙,不禁有些心疼她。
“你好好休息,我今天出去一下。”秦凡说。
“干什么去?”王琳迷迷糊糊的问他。
“去找常贺有点事。”秦凡说。
“早点回来。”王琳说。
听说秦凡去找常贺,王琳放心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回去继续睡自己的回笼觉。秦凡轻轻的关上,然后拿起自己钥匙和肩包准备出门。
刚打开门,秦凡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入书房,将书架上的一本五百页厚的已经落满了灰尘的《西方祭礼》放到了自己的肩包里。
在公交车上,秦凡从肩包里拿出了那本《西方祭礼》,随便翻了两页,心中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怪梦可能和这东西有点关系。
最近在写这类题材,西郊别墅的惨案,据说那个案子就和什么仪式之类的有关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写这类题材做这样的梦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那件案子貌似真的有些邪门,秦凡上次去那个别墅找陈川的时候,就感觉那个别墅阴气森森的,而且西郊海岸的那个位置还真有点末日孤岛的感觉。
这时,2路公车路停在了东城监狱的对街另一侧,秦凡恍若回神的看了看郊外孤寂的街道和稀疏的车辆,然后下了车。
常贺站在监犹大门前对着秦凡挥挥手,秦凡观察了一下街道两侧的车辆,一辆环卫的垃圾车从他的面前开过后,秦凡向马路对面走了过去。
“麻烦了。”秦凡说。
因为从没来过这个地方,所以秦凡特意让常贺过来帮他办理一下探监的手续,事实上秦凡想要见一下陈川还挺麻烦的,不过有成和帮忙就会简单许多。
“没啥。”常贺说:“我都打好招呼了,走吧!”
秦凡点点头,然后和常贺一起走进了东城监狱的大门,不知为何,在跨入这扇门的一瞬间,秦凡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深沉的压抑感。
“你说,他为啥要见你呢?”常贺对秦凡说。
“估计有什么事情要托付的吧,”秦凡说:“听小青说,陈川的父母都死了,他身边也没有亲人。”
“结果还被你送进了监狱。”常贺咂舌:“真是悲惨的一生。”
秦凡有些无语的瞪了常贺一眼,然后随着常贺穿过了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场地,走进了一个建筑楼内,楼内的采光一般,一层的窗户上都安上了一层铁窗,一条条黑影被阳光拓在了墙上,给人一种深沉的压抑感。
常贺走到了一扇窗口前,和里边的一个长相精瘦的中年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笑着对那个男人摆摆手,说:“谢了。”
接着,从一个狭长的走廊里走出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制服的狱警,常贺瞄了狱警一眼,然后拍了拍秦凡的肩膀说:“跟上。”
秦凡和常贺跟着狱警穿行在阴暗的走廊里,在复杂的钢筋水泥建造的迷宫里,秦凡转过了无数条弯道,穿过了无数道铁门,终于停在了会见室门前。
“时间不要太长。”狱警说。
“知道规矩。”常贺说着,推门和秦凡走了进去。
如同电视里看到的场面,两个阴暗的房间,中间隔着一面巨大的玻璃墙,秦凡树这个场面并不陌生,但是现实给他的冲击感更加强烈,看着灰色的墙壁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再来这个地方。
等了一会儿,秦凡见到了陈川的面孔。
多日不见,陈川竟然瘦的骨头的棱角都凸出来了,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狱服,手腕上带着一个亮的发光的手铐,虽然形体看上去憔悴不堪,但是他的目光比之前要安定了许多,带着一种平静与安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