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严妮儿指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生,眼看就要扑上去干一架,老三老四拉下她,提醒眼下是田犬和向暖的伤要紧。
田犬慢慢爬起来,他只是被铲的腿肚有些淤青,还有身体与水泥地板擦出轻微的皮肉伤。
他轻轻起身,怕弄疼向暖的双膝,搞不好她那双细腿,里面的骨头被压断了……
向暖痛得绷着苍白的小脸,紧紧皱着“鸟”鼻子的伤疤更明显了。她用大门牙咬着下嘴唇,实在疼的厉害,顾不上此时的样子要多丑有多丑……
唯有低着头,她不敢看他们,害怕逆光下又是渐行渐远的背影,用尽手的力气也抓不住指间的阳光。
“唉,向暖,你没事吧?”一个声音传来。
听到他们的声音,向暖抬起头,豆大的冷汗冒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你们还在。”
“傻丫头,不在还能去哪?你的腿,膝盖底下出了好多血,告诉我们怎么治吧!”严妮儿恢复冷静,稳住局面。
向暖让大家轻轻帮忙把双腿放直,膝盖下跪着粗糙的水泥地,很多细沙和小石子不知是嵌进去还是沾在流血的口子。
第一件事不是关注外伤,向暖用手触摸腿,骨头应该没事,以防万一还是用木枝固定绑好。
然后,他们取出向暖包随带的酒精。邹爽帮田犬清洗伤口,简小浣则帮向暖清洗双膝。
之后,向暖虚弱地对严妮儿说:“那,那个,荆树叶,田犬包应该有,拿过来!”
“好好,我给你找!”田犬不顾自己的伤,有些着急,抓起包,把,笔,各种植物一股溜儿全倒出来。
向暖找到后,立马将叶子往嘴里塞,吃力地一边嚼着一边说:“嚼碎了外敷。”
看着她这么痛苦,田犬一把夺过荆树叶,说道:“别逞强,吐出来,我们给你嚼。”
田犬把叶子放进自己嘴巴里嚼,剩下的人跟着一起做,最怕苦的邹爽闭上眼,拼了命大口大口嚼着。向暖把大家嚼碎了的叶子吐出来,集中在自己手掌稍微挤捏,递给田犬一些示意他也敷,说道:“田犬,这,这个是荆树叶,春夏秋都生长,可以治疗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