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难忘,他与她像藤与树一样缠绕了起来……
突然,“砰,砰!”门外焦急的敲门声,新郎和新娘刚正难分难舍,意犹未尽,面色羞红。范杞良下床问道:“谁啊——”
“始皇陛下有令,征用民工修筑长城!”带头穿军衣模样的人说道。
“军爷,女儿女婿才新婚,能否通融一下?”孟姜两家老人进门,纷纷哀求,“而且,我们女婿是读人,不是……”
“此乃国家大事,不容迟缓,立刻带走!”领头人一声令下,把新郎袍的范杞良锁走。
“相公,相公……你们放开他!”孟姜女衣衫不整,连被子滚下床,跪求道。
“娘子,好好照顾自己。”范杞良不舍道,然后,被无形拉走。
孟姜女跪在冰冷的地,被老人们扶起来安慰。独守空房,往事一遍遍回忆,哭容梨花带雨……她和范杞良从小青梅竹马,他是个生,晚挑灯夜读,她会在一旁替他研磨;一次她生病了,他给她端来药碗,彻夜不眠,守候在身侧……
黎明将至,但她早已没了睡意,一个个夜晚在灯下赶制寒衣。白天,她到哪里看到的都是范杞良的身影,总是伤春悲秋,睹物思人,悄悄落泪。
老人看到女儿这般憔悴,心疼却无可奈何,为了修筑长城,抵御匈奴冒犯,这国内不知有多少这样的人家,被征走了儿子、女婿。以至于,民间老人叹息:“这年月不能生男儿啊!”
这一天刚躺下,思前想后,孟姜女坐了起来,我一定要找到夫君,为他送去寒衣,亲手给他披……
………………
数月九天,北风嗖嗖,长城内外,雪花飘扬。
“快干活,磨磨蹭蹭的!”一道道鞭子抽下来,一位老人家实在挑不动了,滑到在地。
“住手,你们也太不把人当人了……”范杞良扶起老人,帮他挑起装满石头的担子。
休息时,范杞良关关心道:“老人家,您都了年纪,怎么来修筑这长城?”
“实不相瞒,我儿山不小心腿断受伤了,军爷硬要强征一个瘸子。我怎么忍心,来替他了……”老人说完,老泪纵横。
“休息时间到,快干活!”又是凶狠的几鞭,仿佛赶人去投胎似的。
范杞良护住老人家,不料被踢了几脚,加了几道鞭子,单薄的衣物裂开,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
“住手,为何这边总是哀怨声不绝于耳?原来是你们动用鞭策……”蒙毅巡视到这一方,看到这一幕,训斥道。
“这不是蒙大将军么?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如今只是个小小的监工,哈哈!”那名黑袍小将叉腰挥鞭,这才停下来嘲讽。
蒙毅是好脾气,但得看对方是何人。面对这般小人,他一个箭步前,拧住黑袍小将的胳膊:“信不信我拧断它?”
“将军……错了,小的知错了。”黑袍小将求饶后,灰溜溜逃走。
“哼!恃强凌弱的东西……”范杞良骂道,转而对蒙毅作揖行礼,“谢过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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