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向暖以为慕九儿被冲散在后头，听到的声音却是在人群最前面，她奋力拨开旁边的人，死命往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看见了慕九儿，原来榜单一角有惊喜，自己的名字被人群挡住，位于底下边缘的最后一行！
“又是最后一名……”雪向暖蠕动嘴唇，到底是挣不脱垫底的命运，但嘴角忍不住扬，“榜了，这是说……我考了！”
“耶！考了！考了！”慕九儿高声重复，手舞足蹈起来，简直自己考还高兴。
考核榜单全揭晓，别人看完散了。
雪向暖继续前，怀着像在做梦的忐忑，手指落在名字那一处，眼里只有“雪向暖”三个字，不知不觉，她竟碰到了另一根骨节瘦析的手指。
他也指着自己的名字，温柔如水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真巧，我挨着你，倒数第二。”
“洛水！”雪向暖这才现，她的名字面是洛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太好了，我们一起垫底……啊呸，我们一起榜！”
“别，别激动……”洛水看见两人一起考，心里也很高兴，但是别人一激动他遭罪，孱弱的身子骨快被她摇散了好么！
“不好意思，每次测试我都垫底，这次终于不是了！”雪向暖撒开洛水的手，眼里隐约沁出一抹水色。
“傻丫头，高兴的事，哭什么呢？”洛水收了手，却看见她流了泪。
“谁哭了，哭个屁啊！”雪向暖扬起手背，狠狠抹过一把眼角，看回最后一张榜单：
洛水，十六岁。灵试第1名，体试弃考，试第2名。综合排名第299名。
雪向暖，十四岁。灵试弃考，武试第1名，试第1名。综合排名第3oo名。
雪向暖有两项“第1名”，一项弃考；洛水有一项“第1名”，一项“第2名”，一项弃考。
但是，他的名气排在她前面，正说明灵气占了极大优势。
她再看其他榜单，别人的情况如下：
宗政远，十七岁。灵试第8名，体试第6名，试第99名。综合排名第1名。
……
莫凡平，二十八岁。灵试第251名，体试第16o名，试第4o5名。综合排名第298名。
洛水和雪向暖有一项弃考，其他名列前茅，这被压在入学综合榜底，分别是倒数一二名。
不论听别人说，还是榜单为证，种种迹象都表明，体术和识固然重要，但灵气几乎占着压倒性的地位！
以这样的方式和结果考，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洛水递给雪向暖手帕，示意她擦泪，分析道：“别看了，也别哭了，考是好事，以后进了学院，我们刚好还体互补。”
“一起扯后腿的，你都没哭，我才没哭……”雪向暖挡开手帕，转而一想，她一个女子都没有手帕，可见活得多粗糙！
洛水振扇一呼，声音高了平常，多了几分阳刚之气：“我们都没有大腿抱，后腿抱后腿，走，庆祝去！”
雪向暖和另一个“后腿”相遇，心里是高兴的。可刚才高兴得一蹦一跳的慕九儿，她在洛水出现后，显得诚惶诚恐，脑袋快低到了负一层地底……
“九儿，这是洛水，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雪向暖拉过洛水，同样介绍慕九儿。
“九儿，你好。”洛水目光落在九儿的脸，这一点略微诧异，“她的脸？”
慕九儿身子一缩，立即躲到雪向暖的身后，不敢直视洛水这个弱男子。
雪向暖出来解围：“九儿别怕，你是不小心落入歹人之手，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治好脸。”
“小，小姐……”慕九儿声音细若蚊子，没有将道谢说出口，感激之情却是溢满眼睛。
“我不是你的主人，也当不惯小姐，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去庆祝吧。”雪向暖说道。
洛水听后，没有过多的大惊小怪，只是白天太热，他建议先回客栈休息，晚再出来逛街。
今晚，云起山下，夜市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