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林内,结界里。
两人抱在一起,远观没有违和感,但近看不得了――雪向暖没有好转的迹象,变本加厉地抓伤了封之畎的身体,强健的后背肌肉,撕坏的衣服都成了流苏款,到处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像猫挠,像狗刨!
“我,我回来了!”
小飞物气喘吁吁,终于飞回来了,来回自由穿过结界,手里抱了一锅进贡皇室的好香油。
封之畎控制怀里的女孩,只能空出一只手。五指之,拇指的指甲用力,划过食指一道口子,冒出鲜红汩汩的血液。
“身都是血,为什么还放血?”小飞物飞来飞去,怀疑封之畎有自虐倾向,它累得两腮通红,鼓着腮帮子,都不敢呼吸。
“别吵,我在制作油符。”封之畎脸色越来越苍白,放了不少血来画符之后,身体虚弱到不行,还得硬撑怀里女孩的拳打脚踢。
不过,封之畎单凭一只手,已经将黄符侵泡香油,加以手指的血液画符,像重新了一层血釉,晶莹透亮。
封之畎吹一口气,符咒飘起,自动贴到雪向暖的额头。
他的想法是,诱因兽能够催化别人的**,本身一定也有**,香喷喷的人血加香油,精加工制成油符,对它的诱惑力应该不小!
“有木有用?”小飞物说话小小声,生怕吵着主人。
它也不容易,第一天出生忙前忙后,加飞越宫殿,以最快的度找到香油,累得还没缓过劲儿来,要散架瘫痪了,还要时刻盯着主人的情况,腮帮子鼓鼓,眼睛圆溜溜,要多呆有多萌!
“嘘。”封之畎没说话,只做了个禁声的唇形。其实有木有用,他这么做,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是希望没白费功夫。
“吱……吱吱……”
在雪向暖光洁的额头,油符微微拱起的地方,有一只小嘴在啃咬,符面慢慢破了一个小洞。
透过小破洞,诱因兽看见眉目硬朗的男子,它精明得很,知晓当,当即缩了回去!
可是,虫兽的度再快,也没有封之畎度快,两指无声无息地合住,已经捏住油符夹住它的脑袋!
嘭!
油符被捏成一团,立即变成一张火符,半空出现一道燃烧的抛物线!
从抛出到落地,油符里传来火爆栗子的声音,噼里啪啦一阵阵开口裂,空气飘来虫兽肉香的味道,最后化为了灰烬散落。
“噢耶!成功了!棒棒哒!”小飞物松了口气,大口大口呼吸,两只小短手拍了起来。
封之畎面色如纸,显然筋疲力尽,他在空间取出雪向暖的衣物,只给她披好都来不及穿好,不得已化为灵魂状态回到了吊坠里:“他来了,我走了……”
“谁,谁来了?”小飞物被封之畎拽住小短腿,一同载倒下去,进入了吊坠空间里。
固若金汤的结界,无缘无故消失了。
凤尾竹林,躺着一个衣着不整的女孩,夜风吹动她的长,湿凉了她的衣裳,身体无处不痛,但她在浑浑噩噩,仿佛有一种解脱了……
又仿佛经历了前世今生,谁的声音在徘徊?
又是谁抱她那样紧?
宽阔坚实的胸膛笼罩她瘦小的身躯,温暖突如其来裹住,又如釜底抽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