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来自燃起的火焰。原来,深潭之有一张飘浮的火符。
顺着火符的牵引,雪向暖冒了水面,拖着溺水的苏克邪,费力地继续游动,总算了岸。
苏克邪没了一脸鼻血,雪向暖看着顺眼不少,她按压他的胸脯,呛进肚子里的水都吐了出来,他却昏迷不醒。
然后,她掐他的人,他还是没醒。
“田犬哥哥,我会的法子都用了,他还不醒怎么办?”
“嘴对嘴,亲他。或者,手对脸,扇他!”
封之畎提出两个方案,第一个人工呼吸法,第二种是……他自创的疼痛呼叫法。
雪向暖二话不说,当然选择第二种,撸起袖子啪啪下手:“喂,醒醒!给我醒醒!”
啪啪啪……两边脸都快打肿了,苏克邪不知是不是真疼而清醒,终于睁开了一条眼缝。
苏克邪只有麻木而混沌的意识,此时转化为两种极致的感觉,身体凉飕飕的冰冷,脸颊火热热的辣疼!
不过,他倒是挺“受用”,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难得第一次这么清醒,虚弱问道:“我……我们没死?”
“你差点死……”雪向暖说到死,才明白了封之畎说的辣眼睛,好像也有那样的说法,她调侃起来,“嗯,没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听到这里,苏克邪满脸羞涩,本该两颊通红,却是一片姹紫嫣红。
他先被姚艳逼迫,又被潭水冻僵,后被雪向暖打肿脸,脸色又红又黑又紫……当然,还是羞耻的红色成分最多。
雪向暖看着湿透的苏克邪,她从空间取来几件干衣服,扔给了他:“给,换吧。”
“你……你还有这等喜好?”苏克邪接了衣服。
“什么喜好?”这兰苮婆婆给封之畎的衣服,封之畎不穿,雪向暖这才便宜了苏克邪。
“……喜爱收藏男人的衣服?”苏可邪看她的那种眼神,像当她是有变态的怪癖?
“你你……爱穿不穿!”雪向暖不再理睬苏克邪,又不能暴露封之畎,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自己去换衣服,“怪不得叫小邪物,心术不正,满脑恶邪!”
雪向暖边骂边换,等她出来时,苏克邪也换好了衣服,可是一点也不合身,很是宽松。
那也没办法,苏克邪跟封之畎相,起码矮了整整一个头,身板也又弱又小。
苏克邪左右摆弄,总是不合身,双手提起裤脚和袖子,滑稽地走路过来,主动找话聊道:“对了,你是不是还有自言自语的怪癖?”
雪向暖回想,自言自语?
当时在铁房外,情况紧急,她好像和封之畎的对话时,忘记了心说,而是嘴说了。
嘴说,是说出口,封之畎听见了,苏克邪和姚艳也听见了。
而且,心说和心想不一样。
心说,她能和封之畎在空间对话,外人听不见;心想,她心里的想法,任何人都听不见,包括封之畎。
以后,她和他的对话,只能用心说。
……
看见雪向暖好一会儿没说话,而苏克邪也不知该说点什么,他不太擅长与人交流。
于是,他从头做起:“我叫苏克邪,请问小姑娘的大名?”
雪向暖回神没有回答,紧绷着稚嫩小脸,微微怒目敛眉,带有警告道:“小邪物,我自言自语的内容,你听了当做没听见,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