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次就坐在房间里,让私人医生在他眼皮底下动手,寸步不离。
等待的过程,没有煎熬,没感觉有多漫长,因为韦次沉浸在亢奋的愉悦感之中,快乐的时光总是快的,很快就等医生忙完了。
“怎么样?”韦次大步流星,上前问道。
“嗯,**成的把握。”私人医生保守道。
“其他呢?”韦次落下眸光,望向她缠绕着白纱布的纤手白指上。
“莱小姐拥有先天性的第六指,小时候切去指节,残留的根骨现在已经完全磨去,也做了完美修复手术,保证不会留疤,绝对与常人无异。”私人医生懂韦次的意思,回答时对韦次略有讨好。
“嗯,我交给你,相信你会做的干净。”韦次满意地点头。
萧瑟和医生走了之后,房间里,留下韦次一个人。
莱蓠静静躺着,小脸惨白极了,她整个人本来就白,皮肤感觉又白了一度。
此时的她那么安静,静得脆弱,静得怜兮……她在他身边,估计只有麻醉剂或镇静剂,才能让她如此乖巧安静,不再像一只倔强的小母狮子!
手上的烫伤,他邪着眸子,干脆将计就计,她既然对他使出了低劣手段,就该有承担后果的高级觉悟!
没错,他就是这么小心眼!
桃花眸眯着,压迫的薄唇弯起弧度,既然她想不起是艾离,也不愿意再当白云,他便随了她的意愿。
从今以后,她就是莱蓠。
一连几天过去,莱蓠处于昏睡中,每天不吃不喝,都是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
早晨,阳光洒进来。
“嘤嘤……”她慢慢睁眼,脑子里仿佛一片空白。
这种起床的感觉,脑子空了天窗一般,她有点儿熟悉,似曾相识,却说不上来……
沉默,许久。
记忆这种东西,似乎飘散了,抹拭了,消逝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意识残存着,仅留下所谓的感觉,模糊不清。
她望着右手,像个白色大粽子一样,心里万千个疑惑,脑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问号。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空中悬浮着尘埃,光线作用下,肉眼可见到无数个固体小颗粒,无规则地运动,飞扬着,起舞着。
她伸出纤手,上面裹着白纱布,裸露的指尖轻颤在尘埃颗粒中,抓不住什么,又留不下什么……
脑海里,她朦胧的思想,像是地狱里找不出路的灵魂般骚动,想挣扎欲抓狂,沉睡的梦魇在无声无形中泛滥……
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迷离懵懂,困惑晕蒙,如情人幽幽的眼神,又如小鸟怯怯的初生毛瞳……
风从窗户吹了进来,从眼角刮下一滴泪,飘落在白纱布的手指上,青春荒凉而过的一股怅然感,抓不住手中飘扬的尘埃,留不下指尖的时间流沙……
她像机器人一样转头,摇头,来回摆动,保持在一个水平上的视线。良久,才现身边躺了一个男人……
蓦地,脑子里积攒的问号,如同触碰到了地下水的泉眼,迸了水源,一股脑儿全喷涌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她是谁?
这是在哪里?他是谁?
为什么她浑身上下是酸疼?而且淤青红肿?
为什么他睡在在她的身边?而且衣衫不整?
为什么她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为什么他们姿势如此暧昧……
身边的这个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俊朗成熟。
细细打量,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的分配。最惹眼之处,如墨的眉毛下,镶嵌着一双桃花状的眼形,成熟中带着妖魅……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