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心凝的样子,安冉只觉得可笑,事到如今,还能如此天真,萧奕是怎样的人,她还不清楚吗?
安心凝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她还是不敢相信,不能接受,萧奕竟然会休了她。
突然,她从地上猛然站起身来,冲到门前,她伸出手想抓住安冉,然而仅仅是一步之遥,她怎么也触及不到安冉的衣角,“一定你是骗我,三皇子不会休了我的,不会的。”她的脸上布满狰狞的脸色,瞪大的眸子有些血丝,那样子看着很是吓人。
看着她的样子,安冉只是微微勾起嘴角,反问:“我为何要骗你?或者说,现在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欺骗的?”
如今,她已经沦为阶下囚,不日就会被处斩,现在的安心凝,根本就不值得她再费心机了。
“安冉,都是你,今日我落到这般下场,都是拜你所赐。”安心凝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跟安冉同归于尽。
本来,她是人人羡慕称赞的凤都第一才女,多少世家子弟倾慕于她,就连三皇子都爱慕她,她本来有最美好的未来,最风光的人生,可是自从安冉那次醒来后,一切都变了,她甚至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变成全凤都的笑话,虽然嫁给了三皇子,可是没想到,安冉竟然对她下毒,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成为母亲。直到现在,她被打入大牢,即将被处斩,这一切,都是拜阿冉所赐,如果不是她,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当初她就不该心软,她早就应该下重剂量,让安冉归西,要不然就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拜我所赐?真是可笑,安心凝,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你入住安家主家,我待你如亲姐妹,不惜与我母亲为难,处处维护你,还让府中之人唤你大小姐。可是你呢,从来到主家的那一天起,你就开始对我下毒,想谋害于我,难道我不该反击吗?”
安冉的语气很轻很轻,却如同鬼魅一般,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安氏阿冉,这些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不论美貌还是智慧,我样样不输给你,可是偏偏要屈居你之下,看你脸色,就因为你生来就是安家嫡女的身份,这不公平,不公平!这个世上,既然有我,那么就不需要你的存在了,你只能死。”安心凝阴狠地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安冉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她就当做是安心凝最后的垂死挣扎了。
现在争论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了。
“可是最后,你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中,不是吗?看在姐妹一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的,很快,你的兄长便会来陪你了。”安冉笑道。
一听到安冉的话,安心凝抓狂了,“安冉,你要做什么?你要对我兄长做什么?”
“不要着急,很快你就能知道了。”
“安冉,你这个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安心凝的双手在栅栏的外面不断挥打着,看她的样子,恨不得将安冉碎尸万段一般,可是,她却连触碰到她衣衫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从安心凝口中说出不得好死四个字,安冉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前世的事情,一幕幕,那样血腥,那样残忍。
她的父母,九郎,还有她的孩子。
前世,安心凝就是那么残忍地让所有她爱的人,她的亲人不得好死!
蓦地,安冉的眸子瞬间变得寒冽无比,脸上布满阴鸷,她半眯起眸子,看向安心凝,那寒冽如冰的眼神让安心凝立刻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她有些惊慌地往后退了两步,脚步有些不稳,“你、你要做什么?”
此时的安冉很可怕,简直就是地狱里的修罗一般,前来索命的。她不敢对上她的眼,不断往后退着,她恨害怕,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别过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安冉,即使当初她将她逼到了绝路,她也未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安冉低喃着这四个字,像是在自语一般,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就是鬼魅一般。
突然,安冉唤来了门外的凤林和一个狱卒。两人一进来,恭敬地向安冉行礼,“大小姐,有何吩咐?”
安冉看向那名狱卒,命令道:“把牢门打开。”
狱卒不敢不从,立刻将门打开,然后安冉便命令凤林,抓住安心凝,使其不能动弹。
“你先下去吧,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出了任何事,自有我担着。”安冉遣退了那名狱卒。
有安冉的保证,狱卒也放心了许多,便退了下去。反正这个也是将死之人,而眼前这位可是安家的大小姐,北楚的使臣,他可不敢得罪,而且,他也已经听说了,如今楚帝就在凤都之中,而且还和当年那样,住在安家,他更加不敢不听安冉的命令了。
安冉缓步走进牢房中,一步步逼近安心凝,那强大的压迫感让人恐惧。
安心凝见到安冉一步步逼近,她想逃开,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凤林的禁锢,“你、你别过来,你、你想做什么?”
走到安心凝的面前,安冉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然后微微勾起嘴角,说道:“刚刚你说不得好死,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得好死?”说着,安冉低头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折扇。
听到安冉那如冰窖一般的声音,安心凝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