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南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回到工作室。
前后不到两小时。
坐在办公桌后,南桥疲惫的闭上眼,手臂搭在眼睛上。
有些事,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脑海中。
今年她26岁了,而那年,她才19岁。
那年的她,多年轻、多纯真啊。
向往美好的爱情,向往幸福的婚姻,向往与最爱的人携手白头。
可如今回想,曾经的一幕幕,绝情的刺痛她的心,眼睛忽然就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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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的应木尧,和如今的他相比,少了一份沉稳。
但性格中的嚣张、坏痞、不可一世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那天,南桥正在阳台上浇花,南母忽然喊她进去洗菜,南桥放下水壶。
转身时胳膊却不小心撞到了一盆芦荟,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立刻伸手去抓,但……
那盆芦荟还是摔下去了,紧接着,一道男人的闷哼声响起。
南桥惊慌的扑过去朝下看,芦荟花盆已碎,泥土和绿色的芦荟栽在男人的脑袋上。
看到这一幕,南桥是想笑的,但很快,南桥笑不出来了。
男人抬起头,额角有鲜红的血液留下来。
南桥吓得捂住嘴巴,嗖的一下收回脑袋,蹲在阳台上喘气。
死了死了,伤了人,会不会找上门来?
刚这么想——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南桥吓得一个哆嗦,腿都软了。
南母在屋内喊:“桥桥,去开门。”
南桥稳着声音应:“噢——噢——”
南桥拖着还在颤抖的腿走到门前,保险起见,她先趴在猫眼上看了眼外面的状况。
视野内除了对面的朱红色防盗门就是白色的墙面。
没人。
南桥疑惑的歪着脑袋,正要走,门铃声又响起,南桥再次去看,依旧是门和墙。
也许是好奇心盖过了刚才的恐惧,南桥慢慢的打开门。
透过门缝,南桥小心翼翼的看去,一张带血的阴沉的面孔出现在眼中。
南桥反射条件般的去关门,却被男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抵住。
南桥使劲的推,但门缝反而越来越大。
眼看着男人要登堂入室算账,南桥急的满头冷汗,心一横,直接打开门,推着男人走了出去,顺便关上身后的门。
男人很高,也很年轻,南桥仰着头看他,他脸色臭的厉害,却丝毫不影响他英俊的轮廓。
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南桥可怜兮兮的说:“对不起啊小哥,我刚才不是故意的,那个花盆有些滑,不知怎么的,就给滑下去了。”
应木尧:“……”
南桥抬眼偷瞄他,发现脸色更黑了,吓得小心脏一阵颤抖,继续道:“你没事吧?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说着,南桥从口袋里上摸下摸,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纸巾,就赶紧双手俸给他:“你先擦擦血。还有头上的土。”
应木尧总算开口了,那声音,冰渣子一样的冷:“怎么,想毁灭证据?”
南桥赶紧摆手:“不不不,我是关心你。”
毕竟伤是她造成的,要是小哥一个不乐意,叫来警察可怎么办。
应木尧粗鲁的从她手里抓过纸,刚擦了一下,就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气,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