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贺苘看到了苏时了的真实面貌,他似乎很粘着他,不坐马车要和他一同骑马,晚上也要一个房间睡觉。
而苏时了也似乎顺着他,总是含笑应了,带着他一起骑马,一路上苏时了还教他骑马练武。
贺苘便更粘着他了,晚间在林间休息,他也是靠着苏时了了。
终于,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四天,言玦修的脸已经黑的比烧了几年的锅底还黑。
这日午时,他们在河边停歇,贺苘跟着苏时了这些日子以来,似乎开朗了不少,眼中的仇恨也少了一些,可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被压了下去而已。
贺苘站在河边,看着清澈的水中鱼儿游来游去,他高兴的冲苏时了大喊,“离忧哥哥,快来看,有鱼儿,我想吃鱼!”
贺苘不客气的提出要求,苏时了站在河边看了看,笑着点头道:“好,不过你先自己抓,练练眼和身手,若是实在抓不到,求你言叔去。”
贺苘扭头看了看言玦修,将头一扭,装作没看到他带着笑却不悦的眼神,“不去,言叔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若不是念着往日情分,只怕,早把我弄死了,不去。”
苏时了抬眸看去,无奈一笑,他一笑,言玦修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他拍了拍贺苘的脑袋,“莫要任性,他能教你我不能教的东西。”
“好吧,我先试试。”贺苘说着点头,从马车上拿了匕首,又弄了一根树枝将二者捆绑在一起。
他挽起裤腿下了水,眼神凌厉的盯着水里的鱼儿,手高高扬起,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的,他在等待机会。
苏时了看了半晌,转身回到言玦修身边,“你怎么回事儿?”
“无忧,你去找些柴火。”言玦修没有回答,微微侧首冲无忧说道。
这一路,无忧比较沉默,他闻言点头,起身离开,离开之际,侧头看了一眼认真抓鱼的贺苘,他和苏时了一直在一起,他实在找不到机会,还有两三日就要到天山老人处,再不下手就没机会了。
无忧想着,眼神微暗,为了不引起注意,他还是大步离开。
等他一走,贺苘又在专心抓鱼,苏时了站在言玦修身边,弯着腰看他,“怎么了?这几日看你跟谁惹了你似的。”
言玦修抬眸看他,突的伸手将他拉到了怀里,苏时了一时不备,脚下一个踉跄坐在了他腿上,这个姿势,跟女人似的。
苏时了眼眸一沉,不悦道:“言玦修,放开!“
言玦修却收紧了手,低头埋在他脖颈处,“你这几日都不和我亲近了。”
这话仔细一吧嗒,怎么还有一种委屈和吃醋在里面。
苏时了翻了个白眼,挣脱了两下没开,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前在你的私宅是为了让那些眼线传回去你沉迷男色的消息,现在在外,何必那么亲近?你心里有数不就得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非常的轻,虽然二人独处之时,总是大胆的表露的,可直接说出来,倒还真第一次。
言玦修亲眼看到,苏时了的耳朵静悄悄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