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样贱骨头蛤蟆精的叫声当真的音荡!”
“夫人好……”苏蓉冷冷看了月儿一眼,并不想理会,径直走去,却被月儿叫住,“夫人。”
“有话直说!”
“……奴婢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
“奴婢担心,我家姐夫会吓着你。夫人,您还是别进去了。”月儿好心阻拦,因为里边的画面实在是难以让人承受得住。
“屁股还没打疼的就再打!来人,拖下去再打一百大板。”月儿还没来得及反抗,又被两个壮汉拖去。
踏门而入,一股怪味铺面而来。
“相公~”苏蓉娇羞的唤了楼兰卿。
只听小喜大叫了一声,“啊!”
看到那不忍直视的恶心、血腥、怪异的画面,虽是小喜先吓得大叫了一声,但最后,两人却不约而同的晕倒了。
在苏蓉晕倒的那一时刻,还不忘笑着说,“相公,记得披上外套……”
楼兰卿身上有伤,使不出力来,小声传唤了两个小斯将晕倒的两人带回去,最后补上一句,“记得叫个大夫来看看。”
“这是产卵的第三阶段。”星璇说罢,只见妤锦身上已经被蛊虫侵蚀了大半。
此时正是用引子的最佳时期,看了看面容憔悴,瘫坐一旁的楼兰卿,星璇就自发的拿起瓷碗凑近。
嗅到生肉的蛊虫又饿狼扑食似的,蜂拥而至到这一大块生肉上钻食。碗上快溢出大量的蛊虫时,星璇一个快转将瓷碗迅速一扔,扔在了火炉里面。
唦啦一声,蛊虫随着烈火立刻化成灰烬。一股黑烟袅袅升起,最后消失在半空中,只剩得火炉间的火星子还不时的迸出。
妤锦伤患处残留的虫卵细细密密的凑成一团,瞬间填平了伤口。看到昏睡而去的妤锦,渐渐的恢复了原样,三人松了口气。
舜华激动得扑到妤锦的身旁,摸了摸脸,又抬起手看了看,高兴的说道:“好了!”
转身接连拜谢了星璇和楼兰卿。可楼兰卿还是不放心的询问道:“这虫卵……”
星璇含着一缕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问的笑意,低声说道:“已经好了,没事了。
深渊自有星辰瀑流,流荧飞湍。徐徐的微风,之于空谷之于外。
夜空泛起星星点点的小雪。没有纷扬飞散的雪,只有找不到方向、没有温度的纤薄冰片。
冰片乘着风力陨落,遥遥拽着,似乎是为了用锋利的棱角划破黑夜,逃脱冷漠的风力,寻觅出重生之路,好消失在汹涌的气流之中。
一只黑色的巨大灵兽飞跃点落在每个顶峰端。
“飞跃而起,点地而落”,就像这样。
肆意的穿梭在峡谷与星云之中,疾快的速度与迎面扑来的烈风冲击着,发出流畅的声响。
“那贱婢怎么自己逃了出去!”苏蓉大怒,胸口气得闷疼。
小喜跪着爬上前去,抱住苏蓉的脚踝,说道:“小姐消消火,消消火,总归也是让她尝了些苦头。”
“滚!”一股恼的将被子掀开,用力一脚踢在小喜的腹上,吼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跪到一旁去掌罚,半刻钟不许说话!”
“那么王爷呢?”见小喜没回应,又扫了平静的四周一眼,随即起身,披着蓬松、散乱的头发在屋内发起泼砸起东西来。
稀稀疏疏的小冰晶在寒风中飞扬,除了屋内的谩骂、斥责,屋外一片寂静。
房梁上,盆景上,梳妆盒上……整个屋子都翻捣遍了,可苏蓉左看右看,左翻右找,依旧寻不到楼兰卿的身影。
“死丫头,起来吧。我再最后问你一遍,王爷人呢?!”
小喜缓缓起来,略略抬起眼梢,没好气的缓缓说道:“王爷昨晚随着星璇大人一并走了,说是有个紧急的政务要处理,并告知一个星期后才回府。”
“你这死丫头,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小喜还没来得及换口气,便赶忙跪了下来,一边说着奴婢该死的话,一边从衣袖里抽出一个寻常的信封朝着苏蓉呈递去。
之前还一股子怒火的苏蓉笑眯眯地回过头来接下,笑道:“哦哟,这也太浪漫了吧,这是他第一次给我留信耶。才七天而已。这么快,就想我了,真是太坏了,嚯嚯嚯~”
小喜郁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小姐……小姐呀……那个……”
苏蓉瞪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后一边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一边轻轻摇了摇头,在一边娇声娇语的说道:“你这死丫头,羡慕吧,嘿嘿嘿,一边去,离我一米远,别打扰我看情书!”
小喜眉头一皱,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
打开一看,苏蓉一愣,火速扇了小喜一大耳光,“你个狗丫头,既然敢欺骗老娘的单纯!看我不掐死你!”
小喜无言哭诉,虽不觉有些气恼与委屈,出于保险起见,只能把痛楚锁在喉咙里,面对如此蛮不讲理的主子只能是任由她的性子来。
苏蓉一把推开她,“换个法子说话都不会吗!还需要我抬起脚丫子教你?!”
小喜哭得眼睛通红,看着苏蓉止住抽泣,柔声说道:“奴婢知错了,下次一定把要告知的事情,全都机灵的说清楚。”
苏蓉冷冷一笑,仔细的阅读着信件。半晌,没有什么动静,小喜则一旁轻手轻脚的收拾起屋内的残局来。
“喜儿。”
“啊……?”小喜一愣,傻乎乎的瞪大了眼儿,等待着苏蓉说完,虽然并不知道苏蓉这是为何唤她,但起码得乖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