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围着他时,不珍惜。非要等人的心冷了,要走了,才知道慌。可即便这样,他也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围着自己转圈的小行星罢了。
我的话像是戳到了徐天野的心坎里。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心里就是再多的疑问也只会止步于此。
我皱着眉头,走远了一些。
他又很快追了过来,“ok,我会听你的。放下李茹的这事。不过,你真不好奇林越和舒悦的那点过去吗?”
我呵呵一笑,“我连他们现在的事情都懒得管,过去算个屁?”
徐天野急了,“唐诗诗,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硬?林越对你怎么样,我不信你心里没数!他现在这样也是为了孩子。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又说不通呢?”
说真,有时候我真蛮羡慕这群男人的友谊。好像无聊什么事情,到他们眼里,都不会是兄弟的错。如果别人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就是不识好歹。而他们兄弟无论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点雷霆雨露皆天恩的感觉。
我站定脚步,回眸瞪着他,“他对我怎么样,是他的事情。不代表我一定要怎么样。而且,我也支持他为了孩子做出牺牲。甚至我也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为了他和茵茵做出了牺牲。你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我讲不讲理,都不是你说了算!”
好不容易甩开了徐天野这个包袱,没等我走到茵茵那边,林越就已经喊她过去切蛋糕了。
我和徐天野再次回到座位的时,林越的身边坐着林茵和舒悦,我只能坐在他们的对面。当然,我这都算是好的。还有好多嘉宾来客都只能站在沙发后头。
不知道是谁熄了灯,屋子里顿时只有五根蜡烛了。
我看着这星星点点的烛光,突然想起我的女儿来。细细算来,我的女儿也是才刚刚过完她五岁的生日吧。
那个录了我女儿唱生日歌的音频,我反复听了好几遍。
在得知她在美国后,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平给我的录音里,我女儿唱生日歌唱得那么结巴。她应该是被美籍华裔夫妻收养了。所以,她会喊爸爸为“daddy”,唱中文版的生日快乐时,歌词唱的不是很溜。
很快,烛光被茵茵吹灭。
在一片黑暗中,我幻想着我女儿的模样,在心里默默念了句:我的宝贝,生日快乐。
啪嗒,灯被人打开了。
众人吵着闹着让小寿星切蛋糕时,小寿星却突然喊道,“唐阿姨,你怎么哭啦。”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我在身上。
我笑了笑,解释道,“我这是太开心了,所以哭了。”
但显然不会有人相信。
他们都把目光聚焦在舒悦,林越,林茵一家三口身上,仿佛我的悲伤是源于他们的幸福。
茵茵一路小跑过来,拽着我的手说,“唐阿姨,和我一起切蛋糕。我力气小,怕切烂了。”
我抹了抹眼泪,还没说什么,就看见舒悦朝茵茵招了招手,笑说,“茵茵乖,唐阿姨是客人。怎么可以麻烦客人呢?妈妈帮你切好了。过来。”
林茵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可是上个月,舒阿姨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先和唐阿姨约好了的。要不,明年我过生日,你再帮我切?”
我知道茵茵其实是个很内敛,也很认生的孩子。所以,即便舒悦一再自称妈妈,她都一时间改不了口。
或许,林越也不勉强林茵一定要喊舒悦什么,所以舒悦平时也不怎么介意。
但此刻,林茵当着众人的面喊她舒阿姨,我看得出舒悦的眼神在这瞬间变得很冷。
我害怕舒悦会因此讨厌林茵,生二胎的时候更不积极,满脑子都只会想着如何挽回林越的心,不由有些着急,蹲下身劝茵茵,“这样吧。这次让舒阿姨先帮你切蛋糕好了。明年再换唐阿姨,好不好?”
我这么说,也不过是在安抚小朋友。毕竟明年的事情变数太多。谁会当真?
但茵茵不是一般的小孩,没那么好哄。
此刻,她的眼睛甚至都隐隐有了泪意。第一次这么不乖,像是在和大人作对一样,扭动着小身体哭喊,“不嘛,不嘛。老师说了,做人要言而有信,不能失去信用。失去了……失去了就会变成小狗,鼻子也会长长。”
徐皓闻言,举起肉嘟嘟的小手,“我作证。老师是这么说的。不过长鼻子的孩子是因为说谎话,不是因为这个。”
徐天野敲了儿子的小脑袋一下,“就你话多!”
就在众人被这个变故弄得手足无措,舒悦显得尴尬无比时,林越突然站了起来。
然后他就走路带风,三两步站定在我和茵茵的跟前,不由分说地一左一右牵起我和茵茵的手,把我们带到巨型蛋糕塔的面前,像是宣誓一样,沉然有力地说,“茵茵,你要记住。你的唐阿姨不是客人。该麻烦她时,不用客气。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