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屏从未见领头如此认真,见将士们都看着,忙轰散人群,带着他们跑步去了。
刘墨沮丧地垂下头,语气难以掩盖的失落:“其实,我此次就是来告别的。家中有些事,怕是以后来不了了。”随之自嘲一笑,“不过领头说的这番话,我倒是没想那么多。”
邺漱没有说话,反而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以后若是有机会,自然可以见面。你和将士们处的不错,他们也会想你的。”
刘墨点点头,迟疑了一下:“那以后还能看见你吗?”
瞧他一脸正经,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豪言壮语,没想到说了这样一句。
邺漱脑袋有些懵,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送走刘墨,邺漱舒了一口气。邺屏此刻走过来,看着刘墨离开的方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领头,你之前不是还叫我留着他的东西吗?如今怎么……”
“方才来的时候,有个人找到我,说是莫流的家里人,他母亲担心自己的儿子,都急得生了病。我若是有些良心,确实应该让他尽孝心,毕竟他不是邺家军,自然不能用这里的规矩束缚他。”
邺恬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远处闪现熟悉的背影时,她立即的欣喜地跑过去。
“邺漱,今天回来的挺早啊!”邺漱停下脚步,看她:“什么事?”
邺恬低头,脸色难看:“那个苏平海又来了。”
邺漱迈步进门,随口一答:“这不挺好的嘛,他那位公子虽然无官职在身,但是内有实才,如若以后入朝为官,一定也是前程似锦。”
邺恬闻言,不开心地撅着嘴:“可我都没见过他。”
“你不是喜欢那种文人吗,才高八斗,出口成章,那个苏公子八九不离十。”
“我找你帮忙,你怎么尽说惹我生气的话?”邺恬觉得邺漱这番话着实气人。自己一来没见过那个苏公子,二来父亲平时里十分刻板,照理说,他根本看不上那个苏平海的,可是如今怎么变了。
“我如何说,父亲大人什么脾气你你难道不知道?莫不是你嫌那个苏公子身份配不上你吧?”邺漱打趣道。
邺恬摇头:“当然不是,就是喜欢不起来。”
“难道你还想着那个清雅居?”看邺恬这副神态,心里分明有人了。
邺恬突然面色绯红,嚷着邺漱过分,跑回房中。
邺漱奇怪,她不是也没见过那个清雅居的公子吗,怎的就情根深重了?
刘墨回到皇宫,袁太后早就在等他。不过看见皇帝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还是心疼。可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能一直往宫外跑。
她为刘墨加重了功课,之前跑出去,课已经落了大半。前些时候,吴敬仁还特地来宫中,要来看看皇帝的病。若不是她拦着,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自从刘墨回到宫,她就一直派人悉心照料,寸步不离地守些,生怕一不留神,他又跑出宫去。
这天,袁太后路过御花园,正巧看见刘墨在凉亭处练字。
贴身嬷嬷看太后露出欣慰的笑,忍不住开口:“娘娘,您看皇上!”
刘墨很认真在那处练字,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袁太后。
“哀家听说,皇帝不习武了?”袁太后听差人来报,说刘墨遣了师傅,不去上课。
杜良盛回答:“回太后娘娘,确实如此。”
袁太后看他一眼,视线重新回到刘墨身上:“宫外那个邺家的孩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杜良盛恭敬地答道:“太后娘娘,奴才听说邺将军的儿子邺漱从小就聪颖异常,十五岁就成为了邺家军的领头,以后恐怕要接邺将军的班啊!”
“哦?”袁太后眼皮挑了挑。心下对那个邺漱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