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童的认知里面,李莫求,死了。
“他可真够潇洒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甩手掌柜没这么玩儿的吧!”
两天之后,李莫求死亡的消息传遍了天尧集团。
同时,集团为这个创立公司的神秘男人,举办了简单的追悼会。
肖童在冷清的会场里面窝在角落,他的手上拎着一**二锅头,似乎是在自己的个人感情上,对于一个超级土豪的去世,根本谈不上所谓的感情。
因为他们两个相识了才不过三天而已,然后这个大土豪,就把他偌大一个公司遗嘱给了自己,做代理董事长。
要是传出去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太大了,就像是纯金打造的一列火车那么大。
肖童怕自己接不住,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挺不错的梦,却是以一个人的去世带出来的。
所以他不管别人的非议,只想一醉方休。
罗诗诗觉得肖童有必要来追悼会,悼念一下自己的丈夫。
肖童也就形式化的来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当公司里的主管领导们,全都一一上台致辞,说的全都是这两年里,“方丁”董事长的光辉业绩。
“什么狗屁方丁董事长,他他妈叫李莫求。”肖童就在一堆花圈的旁边,自言自语的说着,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他的上衣两个口袋里面一边装了一小**的二锅头,手里的那白**的喝完了,他就把**子放在一边儿。
是平躺着放在地上,轻轻的用脚一蹬,二锅头的酒**子就发出那种荒唐的声响。
这酒**子朝着被诸多绿色植被,和各种围的棺材那边,滚了过去。
追悼会的很多人,听到了这荒唐的声音,都鄙夷的朝着遗像一侧的角落看过去。
肖童苦笑着撇了撇嘴,竟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扁平的小**二锅头,拧开铝制的盖子,朝着众人抬手做出举杯的姿势。
他兀自尽兴的喝着,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其实心里就像是被猫爪子不停的抓挠着,那种难受仿佛是别人给了恩惠,而自己还没搞清楚状况,孤独中带着一丝惆怅的笑脸。
“董事长是不是看走眼了?我怎么一直没觉得他有这样一个朋友!”
公司技术部的人,看到肖童那副德性,俨然一个不务正业的酒鬼,因此他愤愤不平的低声念叨着。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是罗诗诗关系不错的一位阿姨,经常帮她和李莫求料理生活上的琐事。
听到技术部的一位公司领导不耐烦的嫌弃着。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他的腿:“别说了,现在大家心里都不舒服,这孩子跟董事长年纪差不多,以前我听他们夫妻聊过几次,好像是董事长在落难的时候,跟他有过命的交情。”
“哼~什么过命的交情,这都什么年代了?生死之交吗?要说这个,方总好几次在办公室里头心脏病发作,还是我给他送医院去的。照这么说,我还救过他的命呢!”
老太太似乎从里面听出了醋坛子的味道,既然大家心里头都有自己的算盘,她也就懒得去劝说了。
回头看一眼坐在后排的罗诗诗,她的眼睛早已经哭得红肿。
在她那怀里边,抱着一个精致的黑漆木盒。
大小似乎刚好可以装下a4纸的样子。
老太太知道,那里面装的,全都是公司里的重要文件。
董事长夫人她这是要在追悼会完了之后,就打算把公司的归属大权,一并都交给角落里喝闷酒的那个年轻人了啊。
这老太太鄙夷的看了一下,身旁的刚才发牢骚的那个男人。
她轻蔑的笑着:“唉…看来咱们公司,要大换血了呀!”
“哼~王阿姨,您可别说风凉话了!公司里头的事儿,复杂着呢!我朱玉劳对公司可是又不可或缺的存在感,就那货色?敢把我给换了?”
王阿姨摇了摇头:“那就要看你以后,在公司里头怎么隐忍了!方总,他这是找了一个,和他年轻时候,几乎相似性格的人,来做它的后补。”
“后补?”朱玉劳听不懂这是个什么意思。
王阿姨轻蔑的,以嫌弃的姿态摇了摇头,感觉有点儿做呕的意思。
追悼会结束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因为忙于公司里的琐事,就匆匆赶回去了。
葬礼上只有几个人参加,除了买好的墓地,雇用了几个帮工去那里挖坑,运送墓碑的人开着皮卡车,载着罗诗诗,李莫求的骨灰,就在她的怀里。
“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风景吧,可能是上天注定的,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我有着不好的命运,把我挚爱的男人全都克死了。”
罗诗诗自言自语的说着,王阿姨,肖童,他们三个都坐在皮卡车的后车厢上。
因为沿途可以看一下周围的风景,罗诗诗捧着李莫求的骨灰盒,仿佛也是想让他一起沿途看一眼。
“小伙子,听说你以前当过兵,没怎么做过生意对吗?”王阿姨关心的问着。
肖童手里还拿着那舍不得丢掉的空酒**。
他假装喝酒一样的,举着空酒**,仰头抿了一口。
继而看了一眼王阿姨:“他的遗嘱归他的遗嘱公司的事情不还是有他老婆在吗?我答应帮她的事情可不是这件事,做生意?哼~谁稀罕呀!”
罗诗诗突然从车厢里的一个花圈上,扯下一朵白花,朝着肖童丢了过来。
“你发什么疯?我不管我老公和你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