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看他俩有事要说,便与他俩告别各自去上班了。李铭坐了下来,斜睨了一眼婴儿车里的馨颜,转向夏威夷说:“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对于夏威夷来说,不知道是应该憋一口气还是松一口气,她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说:“哦,这样吗?太好了……我期待已久。”
李铭觑见夏威夷湿润的眼角和发红的鼻头,心里难受,顿感心脏像缩水的羊绒球,一紧一紧的。
他说:“你放心,我会依法付给你和馨颜足够的赡养费,以及负责馨颜和你移民加拿大的所有事宜。”
“我不想去加拿大,也没有打算离开上海……”夏威夷微弱地说,“也许吧,这就是我自作孽,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对我做得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亏欠你什么。那什么时候办手续?”
“就这个星期吧。”李铭坚决地说。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夏威夷停了一下说,“这件事不要跟你父亲说,我是说孩子的事。”
“可是如果我不把真相告诉他的话,我怎么让他同意我和你离婚?”
“你就说我们感情淡了,不想再这样过下去。”
李铭摇晃着脑袋,眉心紧成一个“川”字,他说:“不可能,如果以这作为理由的话,我爸非打死我不可,他肯定是以为我对你不好,那我注定在他眼中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那我去跟他说,就说我不爱你了……忘恩负义的女人是我。”夏威夷哽咽着把这些话说出口,李铭看着她,心里一样不好受。
“可是……这样好吗?”李铭有些焦虑,两只手不断地互相揉搓,“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李阿姨,”夏威夷提高了音量,“就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她并没有错,错全在我,她不能因为我的过失而与你父亲产生龃龉。”
“夏威夷……”李铭喘息了一下,“你告诉我,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李阿姨,还是为了卓宁宇?”
夏威夷缓缓地抬起头,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你不相信我?”
“事已至此,我们还哪能谈相信这种事,我只是想搞明白,你爱的男人到底是我,还是卓宁宇。”
“哼……”夏威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冷笑一声,“既然你都要与我离婚,为何还要在意我爱的是谁?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我去跟你父亲解释,其余的事,你不用多嘴,这是我最后一个对你的请求。”
李铭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钟,他睁开眼睛看着夏威夷说道:“那只能这样了,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打车。”夏威夷站起身,推着馨颜的婴儿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winhouse餐厅。
而再做出艰难抉择以后,另一头,欧悠佳同样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当她走到办公室后,却发现有人在她的办公室里搬东西,她快步走进办公室问秘书:“这是怎么回事?”
“佳姐,不好意思,您的办公室可能要搬去那儿了……”秘书指了指隔壁间。
“为什么?”欧悠佳问。
秘书也不好解释,这时张总刚和梁睿颖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欧悠佳走过去问:“张总,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我的办公室需要挪窝的事吗?”
“哦,是这样的,”张总故作轻松地说,“这是董事会的决定,以后总部的总董事就由梁睿颖担任。”
“这……”欧悠佳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这是什茫我怎么不知道?”
“悠佳,这事本想告诉你的,可是怕你不高兴,我正想着怎么跟你解释,可我把这事给忘了,今天我过来开会才想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站在一旁的梁睿颖看欧悠佳面露难色,自己也不是滋味,她说:“佳姐,我希望您不要见怪,其实……”
梁睿颖不知道怎么向欧悠佳解释,张总却接话了:“其实梁睿颖是这家公司的继承人,这是她家的产业,大董事也想把衣钵交给自己独女掌管,所以才让她来这里先学习熟悉的,现在气候已成,你和我都该退位让贤了。”
怎么这样?欧悠佳之前对这个梁睿颖有过一百种猜测,可是万万没想到,真相却是简简单单的狗血套路,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梁睿颖。
梁睿颖看出了欧悠佳的疑惑,勉强地笑了笑说:“佳姐,您可以做我的左右手吗?”
左右手?开什么玩笑,欧悠佳心想,要是能做她的左右手,她恨不得现在就撩起巴掌,扇她几个耳光。
欧悠佳笑着说:“我愿为公司效犬马之劳。”
搬了办公室,欧悠佳心里一沉,觉得自己这几年的努力像烟尘一样被吹得七零八落不复存在。
确实是这样的,一个努力往上爬的女人,哪比得过这些早已占山为王的继承人。即便自己爬得再高,也要为这些人马首是瞻,对他们俯首称臣。现在欧悠佳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辞职。
她打了个电话给郎跃飞:“跃飞,我不想在公司干了……”
“啊?”郎跃飞好奇地问,“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甘心,”欧悠佳无法掩饰内心的气馁,“我觉得没意思,我为公司赚了那么多钱,现在升职了,可是地位每况愈下,事情比之前多,受的气也比之前多,就是那个梁睿颖,她原来是大股东的独生女。她一来,我的整个计划全被打乱,与其说帮别人赚钱,还不如帮自己人。我想去你的公司帮你。”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