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浴火重生……
乔绪坐在“捋直小组”的座位中间,他环看四周,今天他才有心情仔细看看这个小组里其它的男性成员。
这里所谓“不正常”的男人除了他们的性取向外,其它的特质都不正常。
有个男的头发已成地中海架势,乔绪根本想不通为何这样的人还要来“捋直”,“捋直”对他来说好像没有什么用,因为即便他性向被扭转了,他也肯定找不到老婆。
另一个男的瘦瘦小小,样子像女人,乍眼看,你还真会把他当成是明眸皓齿冰肌玉骨的窈窕淑女,估计他来“捋直”是个错误的行为,他应该去做变性手术,好好嫁个男人。
还有三四个男的,即便在大街上遇到,你都不会把他们往那方面想,这三个男的倒是在这个小组里对乔绪起了不小的作用,因为看到他们,或许你才会觉得当个同性恋是多么错误而且有损颜面的事情。
还有几个女的,明显要好看且帅得多,有一个长得特别像影视明星鹿晗,乔绪看到她锋芒锐利的眼神扫过来,有那么几次,乔绪既然有种见猎心喜的感觉,乔绪想自己或许对女人渐渐有了兴趣。
小组导师说着话:“性别认同障碍是一个由心理学家和医生所定义的精神医学用语,通常是指一个人在心理上无法认同自己与生俱来的生理性别,相信自己应该属于另一种性别……”
乔绪听了都快打瞌睡了,旁边的魏霞倒是津津乐道,过了几分钟,就轮到每个成员向导师汇报这段时间的生活情况,魏霞说:“最近我找了个男朋友,并第一次发生关系了,小时候因为一些不愉快的经历让我对男性心生疑惧,通过在这里疏导,我渐渐放下顾虑,第一次体验到了被男人爱抚的快感。”
乔绪心想,这个“大”女孩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也许有可能,毕竟她不是天生就喜欢女人,而是被因为不信任和惧怕男人才变了性向。
就好像小时候拉过屎在裤子上的人不可能永远都不拉屎了吧!
“地中海”男人发话了:“我最近没有在路上偷瞄男人了,而且我卸载了所有的交友软件,昨晚我看着《花花公子》杂志打飞机,而且成功了。我觉得这个小组给我的帮助很大,我已经让我妈帮我安排相亲了。”
听他这么一说,乔绪心想:“这男的应该安安分分做一个丑男,别去祸害无辜的人!”
几个人乏善可陈地讲完他们的改变历程后,终于轮到了乔绪发言,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改变,他想了想说:“这个小组对我帮助最大的一点是我没有爱上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
这个小组的男成员相继鼓掌作为鼓励,很显然他们毫无自知之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长相磕碜才无法吸引到乔绪挑剔的眼光。
临近散会前二十分钟,一个身材高挑,穿戴入时的男人进来了,他向大伙做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成员,前段时间有事,所以没空过来,我的名字叫袁烽,袁世凯的姓,烽火戏诸侯的烽……”
他嗓音低沉且带有一点点的嘶哑,他说完话后就自顾自地朝乔绪这边走过来,他看了乔绪一眼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就坐到了乔绪的旁边。
叫袁烽的这个男人选择坐到乔绪旁边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只有乔绪旁边空着个位置,又或许是他觉得整个房间内只有乔绪一个人属于他的王国。
此时整个房间里,一具具让焚炼得痛不可当的躯体,和一颗颗寂寞得发狂的心,像冲破牢笼的困兽,开始凝视着这个新来的组员,内心里狺狺哀吠。
后来的几分钟,小组导师的发言对在坐的男人们来说,简直像在放屁,大家根本没心思听他说教了,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盯在袁烽这个“新物种”上。
“这就是一群悲哀的傻逼!”乔绪心里想,“我第一天来到这也是被这些丑男们盯了好久,后来他们再也没有正眼看过老子一眼。可能是因为习惯了或者是审美疲劳了,也可能小组导师的措辞在他们身上起作用了。而这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傻逼们,今天又开始喜新厌旧般地盯着袁烽看!”
想到这,乔绪居然从一开始对袁烽映象深刻变得对他嗤之以鼻!散会后,乔绪起身头也不回地要离开,袁烽居然叫住了他:“喂!前面那位帅哥等等。”
乔绪以为自己是不是被袁烽锁定了,心头一紧,战战兢兢地原地不动。他转身看着袁烽,袁烽伸手递给了他一支钢笔:“这是你掉的笔。”
乔绪看袁烽神情自若,便心里来气,他拿过自己掉了的钢笔,冷冷地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了。
没过几分钟,乔绪出现在了尹恩惠的店上,对刚才遇到的这个人一顿臭骂,虽然他也只能骂给我听:“恩惠,他以为他是谁啊?你知道小组里那些傻逼青年,他一来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整间屋子就他一个帅哥,没有老子一样!我以为下了课他会主动约我,没想到他连我叫什么都不问!”
“既然你那么讨厌他,干嘛在乎他有没有问你的名字啊。”尹恩惠看得出乔绪对袁烽有好感,故意这么说来刺激他。
乔绪白尹恩惠一眼道:“不是我在不在乎他的问题,这是做人的基本礼仪,是礼貌!”
尹恩惠笑道:“那你为何不问其它人的名字,难道你就不需要对别人有礼貌?”
“你说那些小组里的丑男啊?第一天他们就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