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颂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邵清正坐在床上看电视。
只见屏幕中两只梅花鹿呈交叠状,表情惬意,仿佛是在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云颂咳了一声。
邵清摸了摸鼻子,老脸一红。显然,身为一名洁身自好、清高自律的优秀茅山女弟子,看这种有颜色的节目并不符合她的高冷设定。
她辩解道:“嘿嘿,刚要换台呢。”
云颂挑了挑眉毛,一脸不信:“哦。”然后,转过身去给自己倒一杯水。
邵清老脸又一红,但好歹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了,她邵清什么场面没见过?看一看关于物种繁衍的,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
正在她刚想拿起换个台的时候,眼光一闪,瞧见云颂脖子里的那块玉从衣服中钻了出来,绿意莹莹,仿佛充满灵力,心头一痒,问道:“云颂,你的那块玉可以给我看看吗?”
这块玉到底是什么天灵地宝,真叫人好奇呢。
闻言,云颂放下了杯子,走到床边,抬手取下了脖子上的玉佩,递了过去。
邵清接过,放在手中摩挲了一阵,只觉那玉润泽无比、通透异常,握在手心里还有温热的温度,仿佛是个活物。
她不由赞叹:“真是个好宝贝,你从哪里得到的啊?”
云颂移开了目光,仿佛陷入某段回忆,声音有些低沉:“一个故友送的。”
邵清一愣。
嘶——,云颂除了她还有一个有这种宝贝的故友?!那个故友还让云颂那么伤心?!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故作不经意,问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颂思考了片刻:“世外高人。”
嘶——!她表示想摔玉。
那个故友,不但惹云颂伤心,还抢了她的专属称号“世外高人”,邵清很不爽。
邵清用威胁的目光看了看手中的那块玉,表示自己的手随时可能抖一下。
云颂也用威胁的目光看了看手中拿着玉的邵清,表示她的巴掌已经准备就绪。
邵清鼻子一酸,恨恨地看向那块玉。
不要说了,要落泪了……
然而,还没有等她碎碎念感慨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如此脆弱,一件玄幻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块玉骤然爆发出耀眼的翠绿色光芒,宛如城市夜里耀眼的霓虹灯。
然后……
它消失了,没错,就在邵清手里,在两个人眼皮底下,骤然消失了。
云颂皱了皱眉头:“你做了什么?”
邵清:“……”她发誓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虽然确实挺讨厌送给云颂这块玉的那个所谓故人,但是,邵清以优秀茅山弟子的人格做担保,自己从没动过破坏这块玉的念头。
云颂瞅了瞅她,以目示意她的手前几秒还在抖。
彻底失宠的邵清:“……”
她脑子转的飞速,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洗清自己的罪名。
战略一,忽悠。
邵清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那个,小颂啊。”
话音刚落,云颂的目光便如同结了冰的刀子般飞了过来,看的她打了几个寒颤,得出血的教训:云颂不喜欢这个亲昵的称号。
痛定思痛,她改口:“云老板啊,”目光悄mī_mī地瞅了瞅,云颂脸色还算正常,便接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您看看吧,这块玉陪了您那么多年,多么辛苦啊。事到如今也应该寿终正寝、颐养天年了,何不放手为快,大家好聚好散,相忘于江湖?”
云颂一脸冷漠地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以目示意“我们两个也可以相忘于江湖了”。当然,前提是把那块玉先交出来。
邵清痛心疾首,没想到两个人深厚的革命友谊还赶不上那块玉。
战略二,地痞无赖。
邵清两手抱胸翘起了二郎腿,挺直细瘦的小身板,仰起脖子,勾起小尖下巴,作无赖状:“没错,那块玉就是被我藏起来了,我就是不还给你了,你能怎么样。”
云颂没有回答,而是默默转过身,朝茶几走了过去。
邵清心中一喜,心道大功告成。
可万万没想到,云颂很快又走了回来。
她的手中拿了一把水果刀,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
邵清双眼骤然惊恐地睁大,手脚并用往床里面缩了缩:“大佬,我错了!大佬,放过我!”
当然,以上两种战略都是她的想象,在预估完风险之后,邵清果断选择第三种。
只见小脸迅速皱成了一个苦瓜,眼里含着要落不落的泪水,双手紧紧抱住云颂的胳膊,哭诉道:“云老板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啊~~!”
她伸手抹了一下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接着道:“尽管您的故人送给您的玉不在了,可我还在啊,我会永远陪在您身边的,您要相信我对您的忠心啊。”
茅山弟子,能屈能伸。大道要过,狗洞,也要钻!她邵清今天豁出去了。
云颂伸手按了按皱起的眉头,动了动胳膊,企图甩掉粘着自己的狗皮膏药。
但“狗皮膏药”不为所动:“您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松开!”
云颂挑眉,目光有些危险,她凉凉开口:“你在威胁我。”
邵清一个机灵吓的放开了,摆着手假哭道:“小的哪敢威胁云老板啊!我对云老板的崇拜好比茅山教义一般理所当然,就算云老板不开给我工资,我也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云颂摸着下巴,片刻后,突然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