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有人路过便可瞧见,一白衣蒙面的漂亮女子,正在那世人眼中的荒山山顶,忙活着不知道在树林里拾些什么东西呢!
不消一会,那隐隐的香味儿就已在整个荒山山顶弥漫开来……
现下,九重天那边匆匆忙忙赶过去的磐仙神尊则在那太液池边扶额而叹,“是哪个混蛋?!把我的丹顶红给拐走了……”
整整一只丹顶红。良娣满足的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顺带着捏个诀,把作案现场也收拾的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抬头,看着天上的北斗星宿。
哦,已经过了子夜了?正好,现在就下山吧!
想着,召了个云头过来,往上一翻,却不知又从哪里摸出来一壶子桃花酿,便飘飘悠悠的出了这荒山。
临安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还没待良娣落地稳了,一个凉飕飕的东西便“叮”的一声,扣在了她的左手腕上!
良娣惊了一下,整个人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把步子好容易给稳住了。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东西竟然退不下来。
迎着月光,再仔细一瞅那……竟然是一个镯子!
良娣细细打量着这银色雕海棠花的臂钏手镯,做的倒是精美玲珑的很!只是,看样子这镯子对自己或许并没有什么坏处,戴在手上就像是个寻常的摆设。
良娣试着运了一下气,却猛地感觉那镯子竟然像是活的一般将她的力量都给硬生生的顶了一下。
看着这臂钏,这下良娣可是有点儿担心了……
“谁!”霎时间,她猛然抬头,眼角一个凌厉向街角看去!
顾不得镯子,一抬手那手中没来得及收起的银色绳索一个眨眼间‘跐溜’就冲向了街角。
可拽出来的人却又让良娣伤脑筋了!
“怎么又是你?!”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卧在脚边,被那绳索捆了个结实的花道,把手一伸,“解开!”
“不解!除非你先解开我。”花道就这么半跪着,撑起身子哼了一声。
良娣看着花道的样子,知道自己前两天因为那白糖糕戏弄了他,他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他气自己,她这个当事人更是无话可说,一时间良娣自己倒也真是觉得有些理亏了。于是,默了一瞬,终究还是抬手使了个诀教那绳索松开,又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现在你总能将这镯子取下来了吧?”良娣好言相劝。
“你不喜欢?”花道活动着自己的手脚,一听良娣这话,倒显得他有几分委屈了。
只是,看着花道这灰了吧唧的脸蛋,良娣这心里也实在是生不出什么悲天悯人的同情心来。
于是,便十分潇洒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真的真的十分不喜欢这叮铃桄榔的东西。便又继续盯着身旁的花道,意思很是明显。
“我记得你是喜欢海棠的。”花道在一边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她喜欢海棠?良娣想笑,那她梨苑里一院子的梨花是让当成狗尾巴草在那里当杂草的吗!想到这儿,良娣实在不想与花道浪费时间,又将自己的左手往他面前伸了伸,冷冷命令道:“解开!”
“不会!”
良娣,恼火,“你说什么?”
“我不会!”花道说的是理直气壮,“这东西是我捡的,现在还只会给人带,不会给人摘。”
闻言,良娣都有种想咬死他的冲动。只是,深呼吸~她是女帝掌使,不能失了青蛟帝宫的风度,所以!这面上她还要端得一副沉稳老练,冷若冰霜的模样。
他不会!他捡的!这么一个连她身为女帝掌使所拥有的神法都解不开,那他一个人间乞丐仙人就能随随便便,青天白日下捡个臂钏宝贝!
笑话!所以,那花道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心里更是暗暗不住地翻那乞丐的白眼!
没说话,良娣黑脸,转身就走!
“哎哎哎!等等,等等!”花道一个闪身拦到她面前,“你去哪?”
良娣头疼,她从来没遇到过像这花道乞丐一样难缠的仙人。再来一个深呼吸,良娣抑制住自己想用神法揍他的冲动,瞪着他,“干你何事?!”
“你带着我的臂钏,自然我是要跟着你的。万一你给我弄丢了怎么办!”
良娣咬咬牙,告诫自己不要用身份神阶去以大欺小,“貌似,是你先给我戴上的!”
“谁要你大半夜的在我试法器的时候从这里经过的!”
良娣一口气上不来,却险些被花道这理直气壮,错不在他的态度给噎死!是可忍孰不可忍!良娣狠狠地剜了花道一眼。募的却是又笑了!慢慢绕到他身侧,下一秒,却是猛然抬脚一踹,随后捏了个诀整个人便溜得毫无踪影了……
听见身后并没有什么惨叫声,良娣心想:看来自己那一脚踢的还不是太狠,其实她还是很温柔的。
颠颠手中的太液莲藕,整理了一下气息,便冷冷静静的上前拍那一扇紧闭的黑门。一会儿,便又有一个女子探出了脑袋,而那女子却正是几日前的哭的泪眼婆娑的桑吉。
桑吉见到来人是良娣,先是一惊,随后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那太液莲藕散发出来的仙气儿,想到这儿心里却是一暖,就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姑姑……”
良娣向身后望了一眼,也并没把桑吉的情绪放在心上,面无表情却已是先踏入了院内,回身平静的看着老实站在一旁抹眼泪的桑吉,皱皱眉,吩咐道:“现在就开始,带我去见他!”
闻言,桑吉赶忙把良娣引进了屋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