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在我的手心上翻动着眼珠打量着我。我笑道:“好了,你自由了。赶快走吧!”

它拍了拍翅膀终于飞出了窗户,小蝶想要飞出去去追被我给拦截下来。她有些懊恼的看着我,“若水姐,你为什么要放走它啊?它留下来陪伴你不好吗?”

我摇了摇头道:“小鸟应该飞行在天空而不应该被束缚,你没有看到它很痛苦吗?它告诉我,它再待下去会死的。”

小蝶看了看我,无语道:“真羡慕你能和小动物和谐的交流。不过,若水姐,你开心就好!”

我知道小蝶还小,现在不明白。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像八哥一样被束缚在齐宫之中,对于齐宫这个大鸟笼我们无计可施,谁又会来解救我们呢?这只是开始,在这宫闱之中难免少不了勾心斗角,暗度陈仓,保不齐我们哪一天就会成为别人的刀下鬼。我们现在连一点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笑对生活,与人为善,我不想被人算计,也不想算计别人,只想安安稳稳的渡过余生。就这一个愿望而已,或许别人根本就不在乎,这对于我来说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行事。我不想被人主宰命运,也不想主宰别人的命运,只想好好经营我余下的人生。

“若水姐,你想什么呢?对了,若水姐姐,人家可不可以搬来和你一起住?”小蝶嘟着嘴,两个食指怼着说道。

我看到她这样子,并没有同情她,而是冷冰冰道:“不行。到了弦乐司就得守这里的规矩,我不能为你一人破例。”

“若水姐姐,你就行行好,让人家搬来跟你一起住吧!我不是不守规矩,而是实在受不了她们叽叽喳喳的嘴脸,我怕我会对她们动手,你也知道我力气本来就大,我怕我控制不住而打死她们。”小蝶说完期望着我的准许。

我听完笑道:“不要为你的懒找借口,好么?”

小蝶看到我这样说,上去抱着我,我有些不习惯的推开她。“搬来可以,但必须听我的,以后必须准时起床,对了,你的脾气也得学会控制,前些时日又没有勤加练习吹笛子吧?”

‘小蝶听到我准许很是高兴道:“以后有若水姐姐监督,小的一定不敢怠慢。我这就搬行李,若水姐姐,我们晚上吃什么呀?我都饿了。”小蝶跑到门外不忘回头问我。

我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对她点点头笑道:“这个应该掌弦乐司大人会告诉我们的。”

“呦呦呦,朝里有人就是不一样。论资历你吹的管乐器还没有我的三分之一动听呢?不就是凭借季若水想博得头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朱蓉和姐妹们看着季小蝶说道。

其余人配合着:“行了,蓉儿你也别生气了,谁让咱们不会巴结人呢?一向冷冰冰的若水姐居然邀请这个暴力狂同住,真是老天瞎了眼了,没天理了。”

季小蝶一甩包袱,撸起袖子,朱蓉她们吓的后退,嘴里不依不饶道:“我告诉你,季小蝶,我,我们不跟你这粗人一般见识,你还是哪里凉快滚哪去!”

季小蝶步步紧逼朱蓉,她快速给了她一个脑奔儿。朱蓉反应过来气的要死,季小蝶完全不给她还手的机会,一脚踩在她的鞋上,她疼的想要打人。小蝶眼疾手快用膝盖对着她的小腿一顶,她失去控制险些倒下,又被小蝶从后面擒住两只胳膊动弹不得。

“臭小蝶,你放开我。你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她疼的像是疯狗一样乱吼道,其余人都吓的四散而逃。

小蝶对着她耳边呵气道:“怎么刚才不是挺猖狂的吗?我看你的头发凌乱,不如我用手一根根的替你全拔掉,省的你这么烦恼。”

朱蓉听完面容失色,她知道小蝶向来说到做到,她赶紧求饶道:“好小蝶,疼死我了。万万不可,我不能没有头发,再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我要是没有了头发,让我如何去见我黄泉下的爹爹娘亲。刚刚都是我胡说八道的,你就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小蝶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笑道:“你这种人专挑软柿子捏,我若水姐是大度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都对不起若水姐姐。其余人,我知道你们躲在哪个犄角旮旯,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季小蝶向来都是若水姐姐的左手右臂,我可没有若水姐姐那般包容,你们再敢造次,下场和她一样。”说完只听见嘎吱一声脆响,朱蓉的左胳膊已经脱臼了。朱蓉疼的一直吆喝着,哭丧着脸。

其他人吓的瑟瑟发抖,看来这季小蝶是动真格的了,小蝶对朱蓉冷笑道:“今天只是对你略施小戒,往后再敢胡说,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扒光你头上的毛,滚开!”

说完她从床榻上将自己的包袱扛在肩膀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搬到了走廊左边第三个房间。朱蓉虽然口头求饶,可心里哪能受这种窝囊气,此时她胳膊脱臼了,就像是个摆设一样不停使唤。

“依我看,咱们以后还是安分守己的好,那个小蝶可不是好惹的,在秋乐坊的时候她就跟季副掌弦乐司走的近,这会儿若水姐得势了,她眼里还有咱们昔日的姐妹吗?与其和她们抬杠,不如我们顺从她们,我觉得若水姐姐也不会有意为难我们的。”雀儿走到朱蓉的房间对众人道。

朱蓉气不打一处来,她气的牙疼道:“哼,什么姐妹情深,都是狗屁!你们又不是没看到那个季小蝶是如何欺负我的,在秋乐坊的时候叶凡老板就偏袒她,这会儿到了临淄城,还想让我受她的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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